第5章（1/2）

“对了，明日我要回家一趟。”王绮把房门开了条缝，恰好可以容下她一人，偏偏不让慕子安进屋来坐坐，且在这话说完话又像赶苍蝇似的把门外的少年敢走，毫不留情地把门合上，“若你有所疑惑，只管去国师大人府上求问，我同他都说好了的，不用担心叨扰人家。”见慕子安还想说什么，时候不早，睡吧。”

慕子安欲哭无泪地瞪着面前的门，“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若是父亲问起你怎么说？”

王绮才不管这些，也没心情告诉门外的蠢徒儿自己一回来便同慕将军说了明日离开的事宜，总归她心里乱得很，好些滋味纠杂在其间，理不清，剪不断。

一头撞进被子里，睡吧，王绮安慰自己，等回了家，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等第二天慕子安到王绮门前敲门时，王绮早走了，虽然先前便知道，心里还是不是滋味，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也忘了问绮姐是真是假，绮姐此番回去，不知几时才会再来。

王家门前，王双坐在石梯上双手托着下巴闷闷不乐，先不谈出门许久的绮姐突然回来，在茶园里把她抓了个正着，却又不像以前一样数落她一顿完事儿，反倒放了她一马，把家中除了她以外的姊妹都叫到厅中谈话去了。

对，除了她！王双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好生气愤，明明就连王谟那家伙都能参与，凭什么她不可以！等哥哥回来了一定要告他们一状！

不管王双如何不满，王家除了王双以及还未回的，都聚在了厚德堂中听王绮说着她这些日子在人间的经过以及猜测。

“洛秋这小子算盘打得挺响，怕我王家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吧！”王绾对此却不太在意，只觉得有些好笑，想当初...王家与洛秋哪需要像这般相互试探，处处算计，低声笑了几声，“不过那小子的算法对我们也无害，必是料到我们不会多加阻止才会如此吧，仔细想想，一遭走下来，也算得上互利互惠？”

“二姐说的是，只是，”王绮面上染了些许颜色，“哪怕只半分转机，我也想试试，那孩子，还不到最后不是吗？兴许是有两全的法子，只是我们还未发现罢了...”

王绾同王玖对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王谟似是赞同王绮的话，张了张口，对上哥哥姐姐们的视线又颓然地咽下了原来的话语。该如何开口呢？那些话，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不是王双，能一直任性下去，可以口无遮拦，无需考虑后果，他甚至想，若是那丫头此刻在场就好了，可她不在。

王家的小妹，从来不需操心这些烦心事，这些担子，还有他们在呢！

“小七，若是有法子，今日就不用烦恼了。”王衍不敢看妹妹的表情，两鬓的发丝有意把脸遮了大半，叫人看不清，“太一门的事，我们不插手。”

“可是大哥，这事牵扯过大，绝不止太一门的内务！”王绮有些急了，“小十，小十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而那个孩子到现在还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家在哪里，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什么都知道，这些年却连去见一面都不敢，王家的大门，那孩子还未能跨进一步，王家的饭菜向来是一绝，那孩子也没能尝上一口，就连偶尔来神界玩耍，也是施法让她绕道走...我们于她，真的问心无愧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王绮笔直地望向王谟，“十一，你可想见十哥，以及那个从未谋面的的姐姐？”

“绮姐，你冷静一点，别吓着十一！”王玖描摹着袖上的图腾，“是我们对不起她，但是绮姐，我们终归要做出选择，是十弟，还是那个孩子...”

“绮姐，大家都知道答案，不是吗？”

“地神族系，水神偏私，天神庇护，王家向来什么都不缺，”王绾突然有些累了，按了按额头，紧锁着眉，“可说到底，我们也会有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也有‘注定’得不到的东西。”

“阿绮呀，但凡能抓住的，我们决不放手，但如果抓不住的，拼尽全力，拼死一搏，那也算不得后悔，我们对不起那孩子，但并不是我们做错了，算不上问心无愧，不过的确尽力了，阿绮，你该明白的。”

“二妹，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我还在呢，有些东西，我还能扛一扛！况且你说得对，我们对不起那孩子，但也是尽力而为了。”王衍按了按王绾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又转向王绮，“小七，你若想去见她，没人会拦着你的。”

不只是王绮，王谟眼中都亮了些。

“太一门的事我们不管，总归不会过分，若是成了，与我们也有好处，至于王家的事，我们这些哥哥姐姐也只能说尽力了。”

“大哥...”王谟唤道，“我能去见见姐姐吗？”

“自然，不过在此之前，还需你把小丫头带出门去玩去，就随便在六界之内找个地方扔下就好，这第七界往后可有的忙了，省的小丫头尽添乱！”

王谟勾了勾嘴角，“大哥放心，那个丫头就交给我好了。”

王绮本想替小丫头说几句，一想起自己才被折腾了一道的茶园就闭上了嘴，总归六界之内，还没几个能伤到那丫头，够资格的也不至于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出不了事。

估计在座的都是相似的想法，也没人出声替王双说句话，不过同意是一回事，若是王双在外真被不长眼的家伙欺负了，王家的家长们保证会教他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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