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用事（1/2）

老实说，乌歌并不像姐姐乌彻那样痛恨柳葵乙，毕竟没有同她直接相处过，只是从小听姐姐说被那女人欺负过，便也跟着讨厌，若真是计较起来，他没什么特别痛恨那位的地方，但从姐姐嘴里，似乎得到的是一个自私自利、不仁不义且叛亲背德、无视礼教的柳葵乙。

这短短几日，虽未真正交谈，但也能感觉出此人知书达理、禀礼有教，不像姐姐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毕竟讨厌了十几年，一时半会不会这么快对她改观，所以关于乌彻之前的点子，他虽觉得不妥，但并未提出异议，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自己跟着后面做就是，就像乌彻说的那般，柳葵乙心不在此，既然师父默许咱们能试探她，届时再顺水推舟，把祸都推给柳葵乙即可。

这一日，她醒的很早，待自己穿好衣服后才听得远处一阵鸡鸣。昨天傍晚般清兴高采烈地跑到柳葵乙房前，笑眯眯地向她展示自己在街上淘到的玩意儿，这些玩具对她而言没什么吸引力，但是般清却像是如获至宝，不顾自己已经十几岁的年纪，一回到宅子便急着跟柳夫人分享，她让他坐下，缓缓地摸着他的头，又想到了诚儿，她的儿子从来没有买过这么多的玩具……那他小时候都是怎么玩的呢？也怪自己当时就知道睡，哎。

般清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发现柳夫人只是笑，不说话，便问道：“柳夫人，我是不是吵着您了？”“没有，只是你刚从外面回来，有吃饭吗？”她的确感到乏了，但般清又不是那对姐弟，没必要急着赶走，何况他看起来很开心，般清一回来就直奔这里，自己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现在肚子根本不饿，解释道：“我不用吃的，在外面吃了好多呢，有家糕点做得不错，模样还精致，下次我多带点回来，让您也尝尝。”“多谢，你有心了。”对于吃，她向来宽容。

在般清回来前，乌彻一反常态，相当恭敬地邀她明日清晨去后宅林子指导他们姐弟，“早年间，柳夫人在南武林中也颇负盛名，一柄‘蛇鳞’享誉当时，我与乌歌其实很想让您来指点一二，我想，您不会拒绝的，毕竟……您这几天不也在勤加练习吗？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心钻研武学，令晚辈佩服。”

柳葵乙平静地听她说完，不就是来试探自己的吗？说这么多漂亮话，一口一个“柳夫人”，真是令人作恶。“你们晚辈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蛇鳞’不比刀剑，你们以二对一，不会显得不公平吗？”其实是她自己心里没底，要是一对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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