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宋东荣有些意外。
他记得姜和铃写状书是在事发第三天,怎么现在提前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推动剧情。
“你……”姜和铃大惊失色,一瞬间身体犹如置于冰窖,双眸登时浮出恐惧。
宋东荣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只是轻轻抬手的动作就让姜和铃汗毛倒竖。
大手从胸前划过,落在桌案上的宣纸处,两指一捻,姜和铃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状纸夺走。
宋东荣细细看了一番,心下感叹姜和铃字迹工整,笔锋隽秀,十分赏心悦目,文采更是富有感染力,声泪具下,强烈引起阅读者的同情共鸣。
“写得还真是不错。”宋东荣赞道,眼底一片冰凉。“可惜了……”
话未尽,宋东荣嘴角含笑地将宣纸从中间缓缓撕开。
姜和铃张了张口,喉咙却被掐出似的发不出声音。他还记得昨夜里带给自己的屈辱,指关节攥紧的发白。
宋东荣慢条斯理将宣纸撕成一条一条,满意的听到少年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愤怒的。
“想去县衙状告我?”宋东荣挑眉,眼神近乎赤/裸扫视他的身体,满满恶意,“昨日那样激烈,你还走得动?”
姜和铃脑中崩的一根弦彻底断裂,心中怒火中烧,他一掌“啪”在桌案,忍着酸滞强行站起来,怒视:“宋东荣,你别以为你们宋家能够只手遮天,目无王法!有燕国律法在,容不得你这等淫心匿行之人为所欲为!”
姜和铃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他大大不利,最好的办法是不反抗,不吭声,可是他忍不住。
“你以为今日拦我有何用?你以为你撕了状纸有何用?我告诉你,你撕一张我便写十张,你撕十张我便写百张!我姜和铃只要有一口气在哪怕是爬也要爬去县衙,亲手送你去牢狱,看你上断头台!”
姜和铃浑身颤抖,却撑着一口气不服输,说到最后满心恨意全都爆发出来。
他曾幻想过所嫁之人不需要大富大贵,两人相敬如宾即可,却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遭受q害。
他一定要让宋东荣付出代价。
相比较姜和铃激烈的愤怒,宋东荣反应淡淡,只是似笑非笑道:“哦,是吗?”
“那看来我不能让你写得动了。”宋东荣边说边点点头,似是赞同。
烛光印在漆黑的眸子里,淫意满满。
姜和铃终于惊恐地发现他身体越来越近,心跳几乎停止,“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宋东荣一扬眉,目光落在露出锁骨的一方领襟,意有所指道:“昨夜你不是也在?何必明知故问。”
“……不!”
姜和铃连连倒退,被逼到角落后退无可退,他咬牙撑着发软的身体,色厉内荏道:“宋东荣!你敢!”
宋东荣瞅了瞅眼前外强中干的少年,对于他的话不在意笑了笑,“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长臂一捞,少年纤细的腰肢便揽在怀里,大手压紧头部,将他所有的惊惧声淹没在口舌之中。
“唔!”
宋东荣蛮横地闯进去,带着搅风携雨之势让少年反抗不得,被迫承受自己的攻击。
热度腾地翻涌上来,两具身体靠得极近,宋东荣追逐少年的舌头,半推着压在墙面,只余怀里逼仄的空间。
……省略……
姜和铃甚至有些庆幸,不用清醒接受这场酷刑,可下一刻他被腾空抱起,四肢早已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扔进床内。
床幔轻晃,压制的呻/吟稀碎传出来,低低的咒骂如猫挠痒似的,被更大声的暧昧遮盖。
——直到蜡烛燃烧过半才缓缓停下。
宋东荣赤脚踩地走出来,弯腰拿衣服,他背后被抓了几道血迹,泛出几滴血珠,这一动作牵扯伤口“嘶”了一声,随即轻笑。
穿好后,宋东荣长腿一跨又坐回床边去看昏睡过去的少年,眉眼温柔,他轻轻用指腹擦去眼下泪痕,端详片刻,又抑制不住心意,凑上去亲了一口。
少年真是太漂亮了。
宋东荣喜滋滋的想。
·
姜和铃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喉咙干疼,呢喃道:“水……”
下一秒有温水靠近,姜和铃张口连连吞咽好了几下,口中才没有那么难受。
不过似乎有哪里不对。
姜和铃倏地睁眼,见到就算化成灰也认得的一张脸——宋东荣!
“你……”姜和铃愤怒开口,却声音嘶哑,说不出完整话。
宋东荣笑眯眯退开半步,悠闲地将手里茶杯放在木凳上。
“不要着急嘛。”宋东荣慢悠悠的说,“大白天的,我还不至于做什么。”
当然,对于第一次不可描述是在前天下午的事他强行忘记了。
“我在这儿,只不过是想对你说一句话。”宋东荣耸耸肩,状似无奈,“谁让你昨夜昏过去了呢?”
宋东荣余光瞥见少年刹那攥紧的拳头,轻笑一声,转身去端桌案上的热粥。
姜和铃家真的是穷得很,白米只有一小袋,宋东荣怕自己一把抓下去所剩无几,只好饿着肚子先做姜和铃的份。
“我做了粥,要不要尝尝?”
宋东荣微笑。
少年直道:“滚。”
宋东荣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用勺轻搅了几下,冷不丁说:“我觉得你说得对。”
他没去看姜和铃,继续道:“等你好了,你还是会执着的想去县衙状告我,我不可能每回都能阻止得了你。”
“所以,”宋东荣话锋一转,“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姜和铃一瞬间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寒冷爬上背脊,他接下来的话就像是验证自己的预感。
“不如这样,我每发现你有反抗的想法,就杀一个你亲近的人。”
宋东荣语气温和,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不是说宋家能只手遮天吗?我不做些什么还真对不起你这么厉害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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