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1/2）

两人上车，选了靠后的两个座位。

车上就一个老太太，坐在爱心专座上，昏昏沉沉好像要睡着的样子。

井綰坐在靠窗，头微微撇开启柽，用手捂住嘴，隐忍地咳了几声。

“没事吧？你不能剧烈运动，刚刚还跟人......”启柽有点担心，看着井綰。

“没事。”井綰平复了一下呼吸，脸因为刚刚一直忍着不咳嗽，憋得略有点红。

“刚刚谢谢你了。”

“咳，有什么关系，都是朋友，而且刚刚那人说话那么嚣张，是该教训。”

“那人之前在我朋友店里闹，我刚好在场，就打了他一顿。”

“这样。”启柽垂了垂眼睑，听到井綰嘴里说出他还有别的朋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只说是学校里没有朋友，又不说明他校外没有关系好的。

启柽觉得自己这么想有点小心眼。

“你还挺厉害的，没想到你挺能打。”启柽努力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掩饰语气里的失落。

井綰察觉了，“都是我那个朋友教我的，小时候身子弱，总被人欺负，他要我学了几招防身。”

“小时候就认识？”

“嗯，他大我六岁，每次被几个年纪大的小孩欺负，他就会把人赶走，保护我。”

你叫什么名字？

你说话啊，哑巴吗？

我叫蒋帆，一帆风顺的帆。

你是白痴吗，站着给人欺负。

还手啊，磨磨唧唧的，你还真当自己是小姑娘了。

我长大了想当一个明星，站在舞台上弹吉他，可酷了。

喂，你别哭了，以后我保护你。

“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启柽的声音把井綰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我之前一直把他当大哥看，但现在……”

井綰想起蒋帆每次像个巨婴一样躺在沙发上催井綰做饭喊饿，就恨不得把之前对蒋帆的崇敬全部扼杀。

“我已经不需要他保护了，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吧。”

井綰看向窗外，天已经暗了，路灯一盏盏亮起，月亮也悄悄爬到树梢上。

沉默了一会。

“井綰，我想听音乐。”

井綰转头，车厢的灯很昏暗，没照清启柽的神色。

井綰从包里拿出MP3，递给启柽一只耳机。

两人一路无言，随着公车颠簸，耳机线松散地连接着两人，循环播放着《River FlowsYou》。

井綰一直看着窗外。

看着过往的车辆，看着迅速往后移动的树木，看着公车到了十字路口，有些车转弯，有些车继续前行。

“想起黑暗中吻你的感觉。”

启柽脑海里回响起运动会那天井綰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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