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将（1/2）

（11）失将

公孙钤略一算时间，又问了一遍侍从：“天玑还没有回音？”

侍从摇头。

不应该啊。正此时，丞相走了进来：“公孙啊，你还在等天玑的回音啊？”见他点头又道：“天权、天枢都拒绝了，天玑就算回了消息，大抵也是这样。”这个想法还是太幼稚了。

“可是，学生觉得天玑就算拒绝，也该给个给个回信放才是。”

“要是天玑王根本就没有看到呢？”

“怎么会？”公孙钤不信，手段也用了，大司命府东西也收得痛快。

“那木若华是个贪心狡猾之人，暗地勾结这种事情，他便是收了东西又反悔，你又该如何？”这孩子就是心思太直了，想法有点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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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国再怎么揣测，也能理解瑶光险些亡国、急求全身的心情，偶尔小小地成全它与钧天搭台唱戏，或者与其贸易往来，互通有无。

相比之下，天旋此时处境不免尴尬，它虽然败，但毕竟一步之差成了霸主，现在便不好摆自己的位置了：伏低称小，不甘心；想奋起造反，又刚刚战败不是时候，如同笑话。启昆帝自从战事结束就不断兴师问罪，让天璇拿出交代来。

陵光自登位以来，是有不少忠心能干的臣子，但年少为君，没有人及时教导他为君之道，行事冲动，能伸不能屈，无论如何难咽这口气。

公孙钤跟随丞相一旁侍立，心中暗暗担忧：前次君王失策，承担战败之责的是裘天豪，而此次不出意外，就是吴以畏。

瑶光还在慕容氏掌握之中，不能收入囊中，杀敌多少对天璇此次的战争没有任何意义。三年战功尽成空虚，可愤可恨。吴以畏上谢罪表：事机之不顺，调度之失宜，咎都在臣，而将士之劳勚，究不可没，唯录其既往之功，冀作将来之气。

陵光允准。如此一来，吴之远顺理成章地失爵，而裘振得蒙拔擢，掌大军。再三商讨之下，天璇杀吴以畏向共主请罪，恢复朝贡。

——

裘振正式拜将后，关于他的传言又死灰复燃，甚嚣尘上。

天璇的臣子，似乎从来没有在为国家牺牲的事情上讨价还价过，裘天豪、吴以畏，都是如此。所以流言四起时，陵光对裘振的维护，令钧天和瑶光都比较惊讶。启昆帝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这般信任，最终也没有打动裘振，而陵光灭他家族他仍然忠心耿耿；收到吴以畏头颅时，他不禁感慨，若不是吴家子孙平庸，天璇怕是会出无穷无尽的‘裘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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