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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梦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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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煦十三年五月十五,花落祁乐二人随路千帆前往北境,万人的队伍并不壮观,有些人甚至有些低靡之色。

花落骑在马上,少年一身铠甲英姿勃发,回头望了一眼寿春城,目光暗淡,心里一瞬间的失落。

城墙上不起眼的位置。

“老爷,回府吧,人都走远了。”

花景没说话,依旧站着望着花落方向。

良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回相府的路上余伯说道:“老奴已经按老爷的吩咐派了四十个人混到军队里去了,他们会保护少爷安全的,相爷不必担心。”

自从相爷察觉出了皇上的杀心,就暗地里栽培了一些人,虽然只有五十,但能力显著,且绝对的忠心,因为那些人都是得相爷相救才得活命,包括他。

“谁担心那个臭小子了?你见过哪个当儿子的喊自己老子老头的?”花景吹胡子瞪眼道,明显被戳中了心事的样子。

余伯心里腹诽:不担心,您老还来这里?人都走远了还眼巴巴的看半天,再说了您不也喊少爷臭小子吗,还不敢当面说。口上却说道:“对对对,老爷您不担心,您要是担心也不会把自个儿儿子送去战场。”

被噎了一句,恶狠狠地蹬着余伯“哼!”甩袖走了。

余伯摇摇头跟上去“少爷临走前让祁少爷给了老奴一张银票。”

“给你你就拿着,他不是经常给你送吗。”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天。

“可这次金额有点大。”以前是送,可那都是几十两一百两的。

花景不在意的问道:“多少啊?”

“一万两。”

“不就一,一万两?你没看错吧?”花景反应过来看着余伯质疑道。

余伯愣了下,不是因为花景的质疑而是相爷的眼睛居然有点红“老奴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昏花。”

“会不会是假的?”花景猜测道:“他不是只卖字画么,能卖这么多钱?”

“银票老奴贴身带着,绝对是真的,要不您看看?”余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花景。“少爷是只卖字画,可他的字画价钱都不低,最少也要一百两,不过这估计是少爷的所有积蓄了。”

“哦,那这张银票我留着了。”花景拿过来看了看银票确实是真的。

“啊?”不是说好让他拿着的么。

“留着以后娶儿媳,你有意见?”

“没,绝对没意见,都是少爷孝敬您的,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心里却想着您没穷到以后娶儿媳的钱都拿不出来吧,还用自个儿儿子的钱?

且说路千帆带着军队行了五日,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大部分都是些新兵,没吃过苦很容易漏出疲倦之色。

由于不常骑马,花落的大腿处已经有点破皮了。

看着花落怪异的走路姿势,祁乐拉着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

“哥哥,你快把裤子脱了。”

“嗯啊?”

“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祁乐手里拿着个小瓷瓶。

“哦。”很听话的把裤子脱了,借着月光看到大腿内侧已经磨得通红,还渗出了血,铠甲不透气还流汗有些地方已经被捂得发白了。

祁乐有些心疼地说道!“有点疼,忍一下。”

“好。”

“嘶。”当冰凉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时,一阵刺痛让花落倒吸了口气。

“好了。”

听到祁乐的话,立马把裤子给穿上了,夜晚天气还是冷的,这么一会腿都凉了

“哥哥,明日我带着你吧。”

花落想了想依照这个行军速度至少还要骑十天的马,三天前他就觉得火辣辣的但碍于这么多人,别人都没说什么,现在都这样了,到了地方他估计都会行走不便,就答应了,反正共乘一骑的又不是别人。

第二日,路千帆看着侧坐在祁乐马上的花落问了一句,听到回答才察觉过来,他自己都习惯了马背上的生活,所以没什么感觉,但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没骑过这么长时间马的。

他一直觉得是新兵吃不了苦,却没想到这点,整天沉着张脸,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跟他说。

想了想他一开始从军的时候也不好受,但现在也不是训练他们的时候,等到了地方却因为这种伤不能动就不妙了。

那岂不是千里上赶着给敌人送人头吗?

他心里清楚,北境军断不会如此惨败,但直至今日都没收到消息,心里有些着急。

问祁乐要了多余的几瓶药分了下去,幸好也有人带着金疮药,勉强够用。

但撑不了那么多天,只好派人骑马去最近的镇子上置办些。

“小七,你从哪弄得药?”

“出府的时候带了些。”

“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一夜的时间,现在都不怎么疼了“还真管用。”

“你怎么没受伤?”

“我皮厚。”祁乐一本正经的说道。

“……”

事情虽然紧急,但行军不宜过快,那样只会得不偿失。

等花落等人到地方的时候,刚入六月。

奇怪的是这十五天内,一座城池都没丢。

大军行至永城,城门打开,城门口站着身穿铠甲的将士,像是在迎接他们。

“将军,您终于来了。”

“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说话的是朱槿和蓝田,胖一点胡子拉碴的事朱槿,蓝田的模样长得比朱槿好看一点。

朱槿:“前面几仗,打得可真是憋屈。”

蓝田:“简直没有还手的余地,一直被打。”

“进城再商量。”路千帆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抱怨。

进了城中的衙门,里面也有好几个人在等着,看到路千帆都上来迎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将军。”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说吧,怎么回事。”

朱槿抢先开口说道:“我们本来能够把燕兵抵在关外的,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派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还没什么能力,我们就快胜了,他一来想揽功白捡好处,却没想到这么一搅和全黄了。”

“你们怎么连失四城毫无反手之力?”

蓝田道:“还不就是皇帝派来的那位干得好事,简直要把我们往死里整。”

“什么?”路千帆怒道:“怎么回事?”

朱槿:“每次我们就要赢了,他就要抢功劳,有时候我都在想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他是统帅我们赢了功劳还不都是他的。”

路千帆听罢问道:“百姓怎么样?”

“将军放心百姓没有伤亡,发现事情不妙,军师就让五城的百姓先退到永城来了,将军进城的时候应该发现城里多了不少百姓。”说话的人名叫朱程,是朱槿的兄长,国字脸,浓眉,皮肤黝黑。“幸好永城是边境最大的城池,靠近边境百姓人数不多,否则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人。”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蓝田道:“永城被破那就直入腹地了,属下们合计了一下,进

永城就将那个没用的小子绑了。”

“退到永城是你设计的吧,送去皇城的战报也是你写的。”情况大致了解了,路千帆看向一旁文质彬彬的男人说道。虽是问话,语气却是笃定。

男子气定神闲道:“不错。”

此人正是军师南宫清。

“胡闹,怎么能把城池拱手让与人?”

南宫清道:“城池丢了还能夺回来,人命丢了可就挣不回来了。”

“你们可以早把他绑了。”

“早绑了会怎么样?到时候还不是得放?军功被抢不说,等他回了皇城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你说,皇上会怎么办?”

“我写的那封战报,皇上看了有何反应?有没有降罪?临行前皇上有和你说要处罚他么?”为君如何,臣子的心中都是明了的。

旁边站着的几位将领都是噤若寒蝉,将军和军师吵起来他们从来不敢开口。帮哪一个都不好,因为将军会折磨你,军师会算计你。

“现在把你弄来了,夺回失去的城就是你的责任。而我,只管北境军和百姓的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军师。”旁边的人急着喊道。

朱槿转头对路千帆道:“将军,你这次可是真冤枉军师了。”

“……”他这不是没来得及说么。就说了一句结果被怼了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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