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小钰？小钰，起来了，六点二十了。”

宋钰摸过闹钟，右眼睁开一条缝看了下时间，边把闹钟面朝下扣在床上边想：“有点迟了，要不干脆不去了？可是今天有地理课……昨晚什么时候睡着了……”想着想着眼睛又闭实了。

宋亚星咚咚咚敲门：“哥，起床了！”

“起了起了。”

一骨碌翻起来，穿好衣服，把换回卡的手机揣进袖筒路过客厅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扔到双人沙发上。进卫生间前对在厨房忙活的孙芳喊道：“姨，我洗个头，不吃了。”

“啊？迟了吗？”孙芳合上电饭煲的盖子，把盛好的两碗八宝粥端出来晾在餐桌上，靠近卫生间问：“时间赶不上了？”

里面刷牙的宋钰含糊应了一声。

“今天熬了你前几天要着喝的八宝粥。怎么又早上洗头，冬天早上就别洗了。”孙芳嘴里念叨着进了卧室从外套兜里拿了十块钱，进卫生间把浴霸打开，“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那粥就留着晚上回来了喝。”

等宋钰收拾好书包从卧室出来，孙芳把钱给他，说：“出去买几个包子吃，别让胃空着，早上要上四节课呢。”

宋钰低头换鞋，“我有。”

“拿着拿着，中午也吃好点。快，拿着。”

宋钰直起身接过钱，说：“那我走了。”

“去吧。路上走慢点，迟了没几分钟，来得及。公交车也没个直达的，”孙芳跟着他出来站在门口嘱咐他：“你从下面这条路上过去，坐一路能快点儿。”

“知道了。”

坐在餐桌前喝粥的宋亚星嚷嚷：“妈，我也要钱。”

孙芳进屋关上门，问：“你要钱干什么？”

“老师说要交……交什么费来着……”

“要多少？”

“五……三块吧。”

“跟你爸要。”

“爸给的是爸给的，你给的是你给的。我要你给的。”

“还算得清的很。我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问问，一年级的人，交什么钱？”

宋亚星撅起嘴，“我不跟你要了，我跟我爸要。哼，你就偏心哥！”说完蹬蹬蹬向卧室跑去。

“快回来喝粥！吃点东西三心二意的，回来！”

跑下楼，出了小区，宋钰纠结半晌，还是小跑着绕路去了他最爱去的小李包子店。

一进门就有人向他招手。

“睡过头了？老板，再要一碗豆腐脑，多加点榨菜。”

“好嘞。”

宋钰走过去坐下，把书包放到旁边的凳子上，问：“你怎么这么早？”

“醒了就过来了，反正也没事干。是不是睡过头了？”

“还好。昨晚……你什么时候挂电话的？”

“你睡着就挂了。以后不能再聊那么迟了。”

宋钰嘴里跟了句：“以后。”

“以后，怎么了？”

“没有，”宋钰一双小狐狸眼笑眯眯的看着他，“就觉得这个词光是说出就感觉不错。”

江天尘点点头，“那得看和什么人说是不是。”

老板端上来了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江天尘递给宋钰一双一次性筷子，把油条掰成同样长的四段泡进他碗里，说：“快吃吧。”

“你吃过了？”

“嗯。上次看你豆腐脑配油条吃，我今天也尝了下，挺好吃的。再要两根油条？”

宋钰美美喂了一大口，朝他竖起一根指头。

“老板，再要根油条，要热的啊。”

“好嘞，给你拿刚出锅的。”

“吃慢点。”江天尘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说：“六点五十，来得及吧？”

“有点赶，早上提前十分钟早读。”宋钰又泡了半截油条，问店老板要了塑料袋把剩下的半截装了起来。

“你家离学校这么远怎么不骑个自行车？”

“嗯……我不会骑自行车。”

江天尘诧异道：“不会骑？”

“嗯啊。小时候学过，但没学会。以后给你说，走吧。”说着擦了嘴背起书包向老板付钱。

“他给过了。”

“给过了？”宋钰转头看一眼江天尘，江天尘笑而不语，推着他出了早餐店。

“早知道我就骑车过来了，还能送你到学校。早上出门的时候风很大，就没骑。要不然打车过去？”

“不了，到天桥那儿坐公交吧，能赶上零五的那趟。你呢，去哪儿？”

“一起过去吧。”

“你什么时候付的钱啊？老让你掏钱也不是回事，下午我请你。”

“下午……啊对，差点忘了说正事，下午我过不来了。我姑病情加重了，我得去市里看她，等会儿就上去，今早过来就是给你说这事的。”

“哦。”宋钰垂首，而后喃喃：“其实你也没必要专门跑过来说，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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