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儿半露真相(1/2)
翌日,田辛可便带着彩丽求见皇上,见着了微微福身行礼,田辛可笑盈盈道:“皇上今日看着心情极好。”
“田昭仪找朕何事?”东慕嘴角带着笑,“这几日忙于朝政,疏忽你了。”
“臣妾谢皇上牵挂。”说着作势要再靠近东慕些,东慕摆了摆手,田辛可愣了愣,坐在了原位,原先皇上可是非常喜欢她主动的,今日是怎么了?
“说吧,何事。”
“臣妾入宫这么多年,思念父亲母亲,希望皇上能传个口谕,让他们入宫让臣妾也微微尽孝道。”
“等下朕就让赵公公带人去传口谕,田昭仪若想回田府住上几日也可。”
“皇上好意,但四公主由臣妾照看,不便出宫,让爹娘来宫里我看上几眼就好了。”
“好。”
田辛可等了一会儿,见东慕不再开口,只好慢腾腾不情愿地站起来:“那皇上若没有其他事情,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把赵公公叫进来。”
“是。”
“皇上,您宣老奴。”赵公公进来哈着腰问道。
“你带几个人去传朕口谕,叫田侍郎明日带着她的夫人来用午膳。”顿了顿,“就说田昭仪思母心切。”
“是,皇上。”
“还有。”东慕眼睛闪了闪,“把他府里那个叫王柳儿的,一并带进宫。”
“皇上?”赵公公疑问的眼神看向东慕。
“叫你做就做,有什么好问。”东慕撇嘴,这个赵公公,真是年纪越大闲事管得越多。
翌日。
“田昭仪,您快出来,您瞧谁来了!”彩丽高兴地叫着田辛可,田辛可心头一惊,皇上的速度可真是快啊。果然,看见她的母亲田夫人正被可翘挽着走来。
“娘!”田辛可抱住了田夫人,“女儿好想您。”
“好女儿好女儿。”田夫人微微拉开田辛可,上下打量着她的女儿,“变得更漂亮了我的辛可。娘想你想得好苦,日日念佛想着能见到你,终于看见你了。”
“娘!”
“看你过得这么好,娘这心里也算放心了。”说着可翘搭话,“皇上昨日一早就派人来传口谕了,对小姐您真的是极好啊。”田辛可心里美滋滋,嘴上说着客气的话。
“皇上对你好,为娘就放心了。”
“娘,爹呢?”
田夫人皱了眉头,可翘嘟着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来传口谕的时候竟然将那柳儿也带上了,现在皇上正宣他们在御书房,说是小姐思母心切,让夫人先来这看你。”
她可没说要见那柳儿,皇上怎么知道要宣她进宫。脸上挂着笑,田辛可心里一阵感动:“娘,肯定是皇上知道女儿心思,带着那个柳儿进来长长见识呢。”
“怪不得,还是小姐你聪慧。”可翘一拍手,高兴道。
“不说她了,辛可,让娘再好好瞧瞧,一别五六年,居然都已经成了昭仪。”
“娘,我还是你的女儿,一辈子都是。”田夫人和田辛可挽着手在花园里逛着说着,一会儿就到了午膳时候,皇上身边的人便请他们过去一起用膳,田夫人心里紧张,想着要和皇上一起用膳,又是觉得光宗耀祖,那田福来就更别说了。说起田福来,他同王柳儿一道,跟在东慕身后前往用膳,这五个来月,跟换了个人似的,之前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没了,整个人瘦劲了一圈,明显年轻了十来岁,被王柳儿调教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王柳儿一身蓝衣,缥缈仙仙,看得田福来目不转睛。
午膳用的算是平和,东慕一语未发,但脸上带笑也算给了面子。田福来想着这皇上日理万机居然还陪着用膳,心下感动不已,看着田辛可更是慈爱有加,心里想着回去啊给这大夫人多送一些打赏,女儿这么优秀,是他们的骄傲啊。
“你们在此用膳,今日就在这宫里头陪陪田昭仪,朕还有事。”东慕站了起来,他心里厌恶这几个阿谀奉承的人,早就想离开。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纷纷站了起来,赶忙行礼。
东慕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他们几人也都坐了下来,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只见这屁股还没碰着椅子,赵公公从外头急急跑进来,低声对王柳儿说了几句。王柳儿站了起来,对田福来他们福了福身,附在田福来耳旁:“皇上宣我。”
“早去早回。”田福来眼里难掩爱意,情深意切,田辛可愣了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其实今日看到田福来第一眼她就惊讶不已,自己的父亲何时变得如此精神焕发,从前只顾沉溺酒色,萎靡不振。
“民女参见皇上。”王柳儿跟着赵公公来到了御书房。
东慕抬头对赵公公使了个眼色,赵公公安排好落座,宫女端了茶水,都一一退下。
“嗯。”东慕应了一声。
王柳儿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她原先在狩猎场的时候见过一次东慕,但那时候站得远也看不清,而且跟着文却澈也不好明目张胆,这回御书房就她和东慕,东慕低着头执笔,未出一语。原先文大人也算是温润俊美之人,王柳儿想着,但和皇上相比也真真比不过。
皇上便是坐着都是气势逼人,不怒自威。长得丰神俊朗,王柳儿想着,这样的男子也不愧为人中龙凤,这样貌气质,怕是整个东向国都没有几位。
回念一想田福来,受教了以后算是改邪归正,王柳儿心里一笑,虽连文大人都比不得,对她那也是真心实意的好这样也就够了,自己漂泊半生,不过是想觅得有情郎。
“看够了吗?”东慕放下笔,神色无异,把王柳儿的万千思绪拉了回来。王柳儿一下子从出神的状态回来,急忙起身跪了下来:“皇上恕罪!”
“起来吧。”王柳儿起身站在御书房中央,东慕看了一会儿笑道:“果然是美艳动人,怪不得田大人对你分外上心。”
“谢皇上。”王柳儿微微福身。
“听说你原先在尚书府待过?”东慕如聊家常一般随意说着。
“是的,皇上,民女在文大人身边服侍了十年。”
“哦?十年可真的是很久。怎么还嫁给了田大人?”
王柳儿心里打鼓,她不知道这皇上有何意图,只好来:“民女在文大人身边只是侍女,并无名分,偶和田大人结识,有些缘分,就嫁进田大人府里了。”
“如此动人姿色,文大人竟毫无心动?”东慕扯了扯嘴角,这个文却澈也真是木鱼脑袋。
“文大人是君子之风,民女、着实配不上。”王柳儿越来越糊涂,敢情不是问田福来的事情。
“那你服侍多年,觉得文大人如何?”
“温润俊秀,儒雅风流。”王柳儿说道,“文大人对所有的女子都颇为尊敬,民女原是一名艺伎,落难时分巧被文大人碰见,好心带回府供民女吃穿,对民女十分尊敬。”
东慕笑了笑,就连说的话中都带着不信:“你在尚书府这么多年,没想过要嫁给文大人?”
王柳儿愣了愣,皇上这么直白的问话倒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民女自然是想过的。文大人才情样貌出众,若能嫁给他,是民女一世的福荣。”
东慕现在连眼角都开始有些不悦,这个王柳儿一句一个文却澈的好,不知为何听得他心里着实不舒服。
“你与文却澈,是什么关系?”
“皇上。”王柳儿跪了下来,虽然她爱慕文却澈多年未果,但是对文却澈的救命之恩一直满怀感激,虽然她厌恶李师师夺走了文却澈,可毕竟现在自己也是好归宿,她心里主意不定,听着皇上口气十分想给文大人落个什么罪名,“文大人心系朝政,民女与他只是主仆,从未逾越。这么多年,文大人去得最多的不是宫里头就是将军府,绝无寻欢作乐、品行不端。”
“你起来吧,文大人什么样,朕比谁都清楚。”是啊,文却澈为人他比谁都清楚,翩翩君子。
“谢皇上。”呼了一口气,王柳儿的心总算安了下来,“文大人这么多年都是洁身自好,从未带女子回府过夜。”想了想王柳儿又说道,“先前与巫灵宫的李姑娘走得近,倒是来府里住过一些日子。”
东慕状似随意道:“嗯,朕也听说了。”
王柳儿笑了笑:“皇上您有所不知,那李姑娘第一次来这尚书府的时候,民女就觉得她爱慕文大人,没想到文大人也对她情根深种,我离开了尚书府,却有李姑娘陪着他,心里也是安心许多啊。”
东慕皱眉,想起第一次半强迫李师师时她说的有了意中人,皱眉更厉害了,怕是就这文却澈。
“皇上。”王柳儿又叫了声,“那李姑娘之前病过一次,文大人日日去看,两人感情就是那时候起来的。”
见东慕没反应,王柳儿稍有得意,她心里清楚皇上对李师师的意思,开窍了一般,好像知道为什么皇上独自将她叫到御书房问话。
“皇上,李姑娘现在已经是文夫人了,民女虽不在尚书府,却听说文大人对她极好,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可能王柳儿自己没注意到,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东慕最厌恶地皱眉。
“大胆王柳儿!”东慕“啪”地一声盖在了桌上,“来人,将王柳儿拖出去杖责五十!”门口的赵公公和两个太监一下子打开门。
“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王柳儿慌张不知所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变脸了,天子之怒,这五十板挨下去哪里还能有她活命。
“带下去!”
“皇上,民女有话要说!”急中生智,王柳儿大喊出口,“与皇上有莫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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