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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ω???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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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桐,我们到乌渔城了,你好点没有?”经过半月多赶路,东华瑜带着于芸桐,小忠和四名宫女到了乌渔城。因为那日又是伤心欲绝又是吹凉风又是坐在地上,第二日就受了风寒,身体不适。这病来得汹涌,加上一路上颠簸,大夫一直换着看,直到前日才好转。

“我好多了。”于芸桐翻着白眼,自己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姐公主,不就是风寒吗,早就好了。这个东华瑜也真是大惊小怪,害她一路都闷在马车里与他一道,尴尬不已。这不,又伸着手扶着她,活脱脱一个病秧子啊当她。

刚下了马车,这徐府就迎出来了一大批人,少说也有二十来号。领头的正是知府徐仁义,五十上下的年纪,精神矍铄,身子硬朗,旁边站着两位夫人。

“下官恭候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迎进府里,整个徐府的人齐刷刷跪下行礼,东华瑜赶忙扶起徐仁义:“徐知府别见外,我在这也是要长住的,你就叫我华瑜便可。”

“那成何体统,不可不可。”徐仁义直摆手,“王爷就算住在这一辈子,那也是王爷。”

东华瑜知道这些老一辈的官员对这些特别在意,也就不再多劝,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于芸桐。”

于芸桐一听,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嘴巴都合不上,刚想出口辩白,被东华瑜掐了掐腰,顿时没了气。

“下官、下官……”徐仁义左右看着,他没听说这沐宁王已娶妻,这是怎么回事。

“我行事低调,但有些事情我说了便是实情,徐知府,可是有疑问?”东华瑜笑得温和,徐仁义赶紧摇头:“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下官给王爷安排了厢房,那您和夫人就住一间可好?”

“那是自然。”

徐仁义笑得恭敬,心里想着搞不好是半路遇上的夫人,顿时对这东华瑜也有了些鄙视。

“王爷,这位是下官的犬子,徐进惟。”转头介绍身后的约莫二十岁的男子,男子长得也算是端正,拱手行礼。

“嗯。”东华瑜点点头,算是回礼。

“下官上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一个儿子守在戍边,也就他还留在身边,如果有什么冲撞王爷的,也请多多海涵。”

“知府多虑了。”

“那王爷这边请。”徐仁义对着于芸桐本来想叫王妃,可一想到这宫里头完全没有沐宁王纳妃的消息,叫起来也是奇怪。

一放下东西,东华瑜就叫上徐仁义去堤坝处视察了,于芸桐完全没机会问他。

“夫人啊,您就不要再折磨这枯枝头了。”于芸桐手里摆弄着树枝,无聊地乱挥。

“咚”地一声,敲在了小竹的额头:“让你胡说,跟着起哄。”

“哎哟,夫人,这不是王爷亲口说的吗,您拿奴婢出什么气呀。”小竹捂着额头嚷道。这王爷对于姑娘的情意,傻子都看出来了,叫夫人那是早晚的事。

“让你再贫嘴,贫嘴!”又敲了几下,一旁的小翠笑得直掩嘴。

“不说啦不说啦,于姑娘好吧于姑娘。”

“叫芸桐,听到没有。”

“是,芸桐姑娘。”小竹重重地说着,还有模有样地福了个身。

“王妃?”或许是于芸桐气质太差,走入亭苑的徐进惟半疑惑半糊涂地对着于芸桐叫。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于芸桐直跺脚:“别!别!夫人不够,还有叫王妃的,你们是想我早点见阎王吗!”

“呵呵。”徐进惟看着跳脚的于芸桐,觉得分外有意思。

“小哥,你找我什么事啊?”于芸桐被直直看着,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了。这是厨房熬的药,王爷吩咐给您送来。”后边的丫鬟将碗放在了石桌上。

“好的。谢谢。”于芸桐坐了下来,“你也坐吧,不要叫我那什么的,不用客气,叫我芸桐就可以了。”想想我的出身还不如你呢,于芸桐觉得自己真是捡了大便宜。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叫着挺生疏。”徐进惟笑着看她,“等下要不要到集市上逛逛?在府里这么坐着也是无聊的。”

“可以吗?”咕噜一声将药喝完,小竹递上一颗陈皮糖,于芸桐含着两眼放光地问徐进惟。

“当然可以。”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走吧,小竹,小翠,走了。”

“这…主子都还没回来呢,我们不等他吗?”小翠犹豫问道。

“你都说了他还没回来呢,我们等什么啊,走了走了。”于芸桐推搡着,四个人都出了门。

“哇,你们这乌渔城,不是穷乡僻壤吗?这市集看起来热闹啊。”于芸桐就像放出笼的鸟儿,到处看到处摸,连小竹和小翠都显得比她有涵养,这两个婢女跟在后面冷汗一把一把地直冒,这要真是王妃,这样子恐怕早就被皇后娘娘拖去调教了吧。

“哈哈,芸桐你真是有趣。”徐进惟感觉好久没这么笑过,今天一天倒是笑得多,“我们乌渔城虽然偏远,但也不是穷乡,真的说穷,也是归属乌渔城的那八个村落,这城里的繁华啊不比其他城逊色。”

“村落?”

“是啊,就是我爹今天带王爷去的堤坝边的村落。那里上中下游一共八个村落,一个穷过一个,哎,怪也是怪这天灾,这几个村子每年都大兴土木,却每年都难免水灾。”

“是这样啊。”

“对啊,希望这次王爷来能有什么极好的办法,这三年五年的年年这样,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你们回来了?”于芸桐一行人刚踏进徐府,就发现东华瑜和徐仁义坐在大厅等他们,东华瑜看着徐进惟和于芸桐有说有笑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些小玩意儿,眼睛里都冒着怒火,如果脑门有字的话,那就是吃醋两个亮堂大字。于芸桐还不知好歹,跟没察觉一样,对着徐进惟约下次。小竹、小翠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家这王爷,平时温润有礼,翩翩君子,这生气起来那不是一般两般的。

徐仁义一见自己儿子跟于芸桐走这么近,再看东华瑜脸色,顿时手脚发软,直给徐进惟使眼色。徐进惟愣了下,随即对着于芸桐说道:“芸桐,我还有事,先出趟门。”急忙逃走了。

东华瑜原本还没这么明显,听到徐进惟叫得这么亲热,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于芸桐不明所以地拿着手里的两个人偶站在大厅,感觉一阵又一阵凉风吹过。

“那个,于姑娘。”徐知府实在无法对着十五六岁的丫头喊夫人或者王妃,想了想还是叫了声姑娘,“要不要先去用膳?”

“王爷吃了吗?”于芸桐指指东华瑜离开的方向。

“还未曾用膳。”

“那,小竹小翠,你们去把晚膳端来房里吧,我去看看。”

“是、是!”她们恨不得逃离现场,急忙走开。

“徐大人,你也随意吧,我回屋了。”

徐仁义直点头,心里想着这姑娘真是不一般,王爷一看就是怒火中烧,她竟毫无惧怕。

于芸桐也没敲门,推开门就进去了,东华瑜正坐在桌边,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没事吧,是不是堤坝的事情不好解决?”于芸桐心里打鼓,其实刚刚他那模样,她也是非常害怕的。自从那日和杉儿和解以后,她对东华瑜倒不再刻意疏离,只是毕竟两人云泥之别,还是保持距离较好。不过谁让自己心里有他,有时候他不开心、他悲伤、他开心、他喜悦,自己都想一起分担。

东华瑜还是不吭声,就那么看着她。

“这个是下午在集市买的,看着还挺有意思,送你一个。”说着把手中的人偶递过去。

东华瑜看了看她另一手上的那个,还是拉着脸,声音低沉沉的:“这个是你的?”

“难道你想要两个吗?”

撇嘴,东华瑜无语,这个于芸桐,自从出了宫以后,回回讲话都不着正轨:“没有。”

于芸桐笑笑,小心的将人偶塞到他手上,把自己那个包起来放怀里,结果贼贼摇头晃脑地爬了出来。

“是不是饿啦?”敲了敲龟背,于芸桐问道。

贼贼点了点头。

“等下吃的就送来了,准让你吃饱。”

“送来?”东华瑜问了句,“你又想趁机给贼贼吃对不对?”

“又不是吃你那份,看你小气的样子。”于芸桐吐舌,又转头跟贼贼说,“你说是不是贼贼。你瞧这个东华瑜,让我们寄人篱下,都不能好好吃饱。”

“等再过三日,我们那个宅子就打扫好了,就搬过去,这里只是暂住而已。”东华瑜解释道。

“哼,那还差不多,说什么你夫人,这倒好,两人住一间,多别扭。”

“有什么别扭的,又不是没住过。”

“那哪里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不跟你说。”门外敲门声响起,几名丫鬟端着晚膳进来,一一布菜,而后缓缓退下。

到了夜深时分,东华瑜还在桌案前,奋笔疾书。于芸桐打着呵欠:“我说你,睡不睡的?”

“等我一起睡?”

“不然呢?”

“我写完就睡了,你先睡也行。”

“你写什么?”于芸桐靠近,也看看,“奏折啊?”

“嗯,呈给父皇,让他备好救济的物资,我准备先从上游开始。”

“哦。”于芸桐无聊,“你这字还挺好看。”

东华瑜宠溺地笑了笑:“我可以教你。”

“不用了,我认得字就好,我这人也不适合舞文弄墨的。”表示非常有自知之明,于芸桐摇成了拨浪鼓。

东华瑜低沉地笑着,不自禁地搂过了于芸桐,于芸桐啊的一声,坐在了他的怀里。

“你知不知道,自从出了宫以后,我每次看你,都恨不得吃了你。”是情话,说得软软的,呼得酥酥的,搂得紧紧的。于芸桐全身一颤,手抵着他的胸口想站起来。

东华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开了她:“你先去睡吧,我等下就好。”于芸桐急忙站起来呼了口气,她刚还以为要被强吻了,可这心里的失落是什么鬼。

嘟着嘴走回床边,合衣就躺下了。恍惚间感觉东华瑜好像也睡在这张床上,她翻了个身,她以为东华瑜会睡在榻上。

恍惚间好像被抱住了,有人在她耳边说“爱你”。

“芸桐,你可算醒啦。”于芸桐起身伸了个久久的懒腰,东华瑜早就不见影子了。小翠从屋外进来叫到,“赶紧洗洗,小忠还等着我们,等下一起去堤坝看看。”

“我们也去吗?”

“是啊,小忠说都去看看,晚上回来商讨下。”

“我们能看出什么来。”嘟囔着,“莫不是他一个辛苦作,心里不爽吧。”

“哎呀,芸桐你怎么能这么说王爷呢,王爷卯时没到就出门了,辛苦着呢。”

“你们可真是好丫鬟,这么心疼主子。”

“那当然。”小竹搭话道,“我们王爷可是天底下最和善的王爷了,人长得俊俏不说,性子又好,为人谦和,能跟着他啊,是我们上辈子的积德啦。”

于芸桐撇撇嘴不说话,心里腹诽道这东华瑜有这么招人喜欢么?哼哼。

“那用完早膳我们就出发吧。”

小竹小翠点点头,一行人没一会儿就浩浩荡荡地往村落堤坝走去。

远远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这不,东华瑜正被村民推搡着。

“大大小小的官来了多少个不知道,这么多年哪里有什么真的堤坝造起来!”带头的村民哄叫。其他几个村民都附和,徐仁义、徐进惟和东华瑜被几个人推来推去。

“这次来的是王爷,当今皇上的三皇子,大家要相信,朝廷对我们乌渔城是很重视。”

“很重视?那倒是让我们看看物资钱财啊!”

“对啊,这决堤都三个月了,该给的都还没给,重视个鬼。”

“是啊,往年这个时候我们都拿到救济了,我看啊这皇上也是让我们自生自灭了要。”

“休得胡说!”徐仁义气得胡子都飘起来,“皇上乃明君正主,心怀天下,不会坐视不管的,王爷都来了,你们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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