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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白玘?这名字还有几分耳熟。”靳言捏着自个下巴,沉默了一会。
靳风也是感觉似乎在那听过这个名讳。
“哦!原来你就是早春期间,一手仁术,救得三洲突发疫病百姓的白玘神医!”
靳言闻言,猛地站起来,撞到了茶杯,茶水漫了满桌面,垂于地上。
走到枫玘面前,几个踱步打量。
“不可能,早前圣上满大街的寻找这白玘仁医! 谁料,这医师就像凭空蒸发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人!!如今你说是就是了?”
靳风被他的话点醒,拉住靳言,看向枫玘。
“先前有人目睹仁医风姿的人曾详细说起此人样貌!
那人说,仁医乃一年轻男子,面容俊俏非凡,也有好功夫傍身,酷爱白衣锦袍,白纱帷幔,身旁总是飘着酒香。”
靳言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了,双手抱拳跪在地上,又对着枫玘磕了三个响头。
“枫玘姑娘,哦不!白玘医师,先前武汉子不识的君,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白玘医师,仁心仁德,先是医救灾民,如今又要与满朝官员作对,为三洲百姓讨回公道!!”
枫玘本来好好喝着茶,靳言又是跪又是好话连篇的,一口气没上来,呛个要死!
“你这可折煞我了,先不说医者父母心,但凡是临昭子民,若一日家国蒙难,当是匹夫有责!
如今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何来你言辞之中那般夸大,体面话你说了,我听了,日后还要一起办事,不必如此。”
靳风也对枫玘一鞠躬,原先,两个人的傲慢劲不见了,枫玘瞧着也是顺眼许多。
“你们三人倒是在我面前演起相见恨晚了来?脸上不臊得慌?”
秋竟络坐在那看三个人心心相惜了一番,出言打扰。
“关我何事?你家这两位大人赔着笑脸,总不能我绑出去打一通治治,您说是不?”枫玘拿起账簿走到,秋竟络面前。
“话题莫要扯远了,我仔细研究过这账本,这本账簿是活页线装,要取走一些要紧的,寻个由头便可无声无息瞒过。”
“这你倒是和我想一块去了,靳言说那费中演有份掺在里头,那这本账怎么就独独没有他的资金往来?”
秋竟络有翻开几张,手指尖划过书页,指着一处对枫玘说道。
“偏偏这费侍郎的连襟倒是连番叨扰,先前甚传二人不合,如今这里面的弯绕,偏生是此局精妙所在。”
枫玘把账本合上,看着顶端,似有考量。
“怎么了?”见枫玘一直盯着不放,秋竟络出言问道。
“这账本少说至少,少了十余页,持有账本的人,明知有古怪却隐瞒不报,若我猜的没错,这十几页正在费中演手里,作保命符。
以防有人因为事情暴露除之后快,如今此案弊端出现,那人想一不做二不休除他,可碍着他手里的东西,不敢伤及性命,避免狗急跳墙!
这账本不会无缘无故浮出水面,有人在暗地推了一把,使保护账本的人出了事,真凶四处着急忙慌打听的时候,账簿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此计甚妙,一时让他们狗咬狗,内里闹上一通,再寻出破绽一网打尽。”
枫玘说完这段话,视线微微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三个人,面色十分有趣,靳言,靳风觉得惊愕,秋竟络埋头不语。
“见你们几人神情,想必知道账簿先前在何人之手我斗胆猜上一猜,靖南城五品刺史——钱舒,还是皇商——桂巳?王爷,觉得呢?”
靳风,靳言眼底的慌乱,让枫玘瞧个正着。
“你若是位男子,有这番谋略之才,入我麾下必定官至王公侯爵。”
秋竟络看向外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眼中愁绪多交错。
“女子又何妨?若是我想当个首朝第一位女侯爷又何妨?”
枫玘声音不大却又像实体一般,掷地有声。
“倒是我唐突了,志向远大,秋某不才,看轻姑娘。”
“那你再猜猜这两个人在其中的用处! 若能对,汝之所愿,吾必披棘斩棘。”
“一个敛财,一个洗财,文武搭配,皇家也愚。”
“枫玘姑娘,此局正得此解法。”秋竟络亲自起身为她倒了杯茶。
“不,此局至此已成僵局,进,费思及荣华富贵;必定对幕后之人肝脑涂地;退,皇家嘱托有负众望,必举家而亡。”
“哦?枫玘姑娘这是何解?”
“你以自身做饵,诱敌深入,斩其筋骨,断其臂膀,逼至死地,一朝翻身,天下永覆,世间再无瑾王一词。”
“可见此人是针对你而来,步步为营,落子不差,环环相扣,做局人是谁我不知,可贪污之人我知。”
短短一会,枫玘几句言语道破此案,言明利害,甚至仅仅依靠猜测,把来龙去脉理得清楚明白。
“难为你这丫头上酒楼,喝了一夜的酒,这墙角听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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