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于念搭着程立的的手, 一路往房间走，回到房里坐在沙发上, 看着她明显也是隐忍的脸色，主动开了个玩笑，看了看他搭着她的手，笑道：“你觉不觉得这样看着，你好像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啊？”

“你是太后？”程立脸色缓和了些, 轻嗤一声没收回手, “我是太监？”

“打个比喻。”于念收回手，搭在自己腿上, “您要是太监的话, 那我肯定是宫女，不可能是太后，对吧？”

程立垂下手，看着于念没再紧张地攥着手，“行了, 那你写作业, 我回房了。”

“我作业在你房间。”于念无奈。

“那就去拿。”程立停下脚步。

“……我腿软。”她倒是想站起来, 但腿软得她怀疑一站起来就会倒下去。

“行。”程立点了点头，“我去拿过来。”

程立一走，没人说话, 于念就注意到自己房间窗还开着, 窗帘都没拉上, 窗外亮着一盏灯, 其余地方是黑漆漆一片，和影片里的村庄有一瞬间的重叠，她突然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看着随风而动的窗帘，总觉得窗外会突然冒出一个头来，青面獠牙，没有眼珠，一桩血盆大口里嚼着生肉，头发乱蓬蓬得能伸进来把她卷走。

到这一刻，于念才惊觉自己虽然全程眯着眼看，但该看到的内容却没少看，甚至朦朦胧胧的记忆让她觉得更恐怖了。

她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看，不敢闭眼但伸手堵住耳朵，不去听窗外呼啸的风声。

程立拿着书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于念坐在沙发上，双腿盘着头低着，一双手还堵着耳朵，窗外有风声，窗帘也往里飘着。

好像玩大了，不应该让她看恐怖片的，他走过去吧窗户关上，又拉上窗帘，动作不太熟练，他一般不干这个，窗户刘姨都会上来关，不过这些天好像都会于念帮他的……

“书包给你带来了。”他走近沙发，把书包放到沙发上，然后坐在，伸手去推了推于念，“你在干什么？”

于念下意识看了眼窗口，窗帘拉上，风平浪静，她呼了口气放下手，有些累地往后瘫去：“后遗症，我不太敢看恐怖片。”

“那不看了。”程立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他拉着她看，现在也不会这样，“你写作业吧。”

他伸手拉开她书包，递过一本试卷。

“……你这是强迫我写作业。”于念接过试卷翻了翻，“转移我注意力？”

随着她翻动试卷的动作，一张白纸掉落下去；“什么东西？”

她低头去看，白纸却被程立捡起，被她拿起来，她才看到那不是什么白纸，是一张信封，正面右下角，画着一颗小小的爱心。

不太对劲，她抿了抿唇，不出意外，应该是什么情书之类的东西，而且还在她试卷里？

“你行情不错啊。”程立翻了翻，没拆开，放到沙发上，“才来学校没多久就这么多人喜欢你。”

“这是第一个啊，而且还不确定是不是。”于念拿起那份信，觉得自己被程立给污蔑了。

她不清楚的，他听过不少，班里不少人讨论着新同学的美貌，男生的心思向来直接，讨论脸，讨论腿，讨论身材，讨论这个女孩想不想玩得起的。

先前还是暗地里讨论，几天倒是情书都有了……程立垂下眼睑，觉得问题有点大，他懒懒往后靠去：“你想好好学习的话，我也能帮你。”

“帮我什么？”于念不明所以。

“让他们不敢追你。”程立扬了扬嘴角，很有信心能做到这一点，他说服自己，好歹住在自己家里，他妈还这么喜欢她，总不能一点忙都不帮。

“但是……真的没人追我。”于念觉得她这个星期在学校里过得很平常，每天和余佳南一起下课吃饭坐车回家，完全没碰到过什么事。

“随你了。”程立啧了一声，起身要走，临走前，他又看了眼沙发上的情书。

“诶程立，你有事吗？”于念突然开口问道。

“没事，干什么？”程立回头。

“你要是没事的话，能在这里呆一会儿吗？做作业，打游戏都可以。”她有些踌躇，但是她强撑着看恐怖片的后遗症又还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觉得有股阴风。

“行吧。”程立回身，指了指沙发上的信封，“那看信可不可以？”

“……可以，但你不能说不去。”于念最终点头。

程立同意了，坐到沙发上，三下五除二拆了那封信。

雪白的信封里放了张玫红色的信纸，品味极差，他不屑地放下信封，打开纸张，先看署名，右下角写着张涛这两个字，脑子里过了两遍这个名字，是班里一个不怎么说话的男生，但是好像经常被语文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没想到居然给于念写信……

视线上移——

亲爱的于念：

初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窗前的一束丁香，芬芳而美丽；

再次见你，我也知道你是夏日的一枝荷花，清新又淡雅；

现在我想，

你会成为我梦里的一枝桃花，

会成为我床前的满天星，

会成为我在天台仰望的璀璨星光，

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你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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