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拥簇（1/2）

亚尔曼买下了斯怀特太太一炉的鸡蛋饼干，甫一回到古堡，便将饼干尽数呈到伊莱亚斯的书桌上。

伊莱亚斯见着了，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亚尔曼低低笑道：“是我今日买回来的饼干，新鲜出炉不久的。”

“我不喜欢吃甜的食物，人类也是真的奇怪，总喜欢花大把时间在与其不等的事情上。”伊莱亚斯例行拒绝亚尔曼递来的甜食。

“您又在嘲讽人类的行为了。”亚尔曼笑着说，并为他倒了一杯解腻的锡兰红茶。

说是解腻，实际上加三块方糖的红茶一点儿也起不到解腻的效果。

伊莱亚斯喜欢言不由衷，但亚尔曼从不点破，这大概也是他们二人间奇妙的默契吧。

焦黄色的饼干俏生生地摆在银盘上，有点滑稽。这本是随便抓在手上、装在廉价袋子里的鸡蛋饼干，此时被郑重其事地整齐垒在昂贵盘子中，不知道表达着谁别出心裁的心意。

为了防止伊莱亚斯手指沾上饼干屑，亚尔曼备了个小叉子，放在消毒过的白色毛巾上。

伊莱亚斯骄矜地叉了块鸡蛋饼干放嘴里，浓郁的黄油和奶油味瞬间化开，馥郁的甜蜜在唇舌间绕了一周，叫吸血鬼无端地心情变好。

“很熟悉的味道。”伊莱亚斯满意道，“像是似曾相识。”

茶匙碰了一下骨瓷茶杯，清脆而突兀。

“您说什么？”半晌，亚尔曼问道。

“没什么，饼干不错，下次可以再买些。”伊莱亚斯说，眼睛微眯，避开亚尔曼的视线，仔细打量他。

有古怪，这几天亚尔曼总是心不在焉的。伊莱亚斯想，是该找个时间调查一下了。

岁月的流逝虽然对伊莱亚斯没效果，但年纪也不是白长的。伊莱亚斯素日里懒得管事，对待任何事物都持一副慵懒态度，不代表他没有警惕心。

每一次亚尔曼心不在焉，都是在他提到自己的梦时。

又是圣战，这场战争真的没完没了

不知道这场著名的战争有何诱人之处，结束了一百多年还能让许多人惦念，魂牵梦萦。

大概也只有画上绝美的女郎才有这种待遇吧。

亚尔曼在发呆，关于过去的罗曼蒂克，伊莱亚斯记不清，但他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无数个夜里，一遍又一遍地，在记忆里描摹过去相爱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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