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轻叩门口的大银环，等了良久，却没人来开门。

“这司马家也真是，本神女可是怀着一颗陈奸除恶的心来的，居然不来开门。”

秋白继续叩门，良久仍是无人响应。

“秋白，再不行就用你的剑劈吧。”

秋白看我一眼，“神主可是当真？”

我白他一眼，“自然不是，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一脚在门上一踹，门居然开了。不过是恰好里头有人打开了门。一个丫鬟提了个灯笼，把门只打开一小半，从里面狐疑地打量我们。

“这么晚了，二位有何事？”

我正了正颜色，严肃拱手道：“我二人乃是神山医者，路过柳叶城时听闻城东司马府一事，所以特意过来瞧瞧，说不定能对夫人的病有所帮助。”

丫鬟一听，便要把门关上，“哪儿来的半吊子医仙，我们家夫人的病不比寻常人，你们是医不好的，请回吧。”

“慢着！”我一手撑住门阻了她关门的动作。

“我二人能力如何，还得请这府上的老爷和夫人定夺。若是因你错过了救治夫人的良机，小丫头，你可担待不起啊。”

丫鬟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于是便将门打开，“既然这样，那你二人随我来吧。”

我拍拍秋白的肩膀，同他一起跨入了门槛。

丫鬟让我们先在大厅等候，但回来时仍然只有她一人。

我起身问道：“怎么？夫人不便迎客么？”

丫鬟福了福身子，道：“二位医者，我家夫人近些日子容易疲乏得很，所以先歇下了，老爷在外头有事，今晚估计不会回来。”

“所以我们现在要离开是吗？”

“医者不必急着走，现在天色已晚，方才遇到小姐说了你二人的事，小姐吩咐先让你们住下，等明日清晨再为夫人看看。”

“如此，便好。”

丫鬟为我和秋白安置好住处之后便先行退下了。我打量了房间一眼便去扣了秋白的门，邀他一同出来察看察看。

“这处院落地处僻静之处，且上空邪气稀薄，而主院那处却甚是浓郁，这果真应验今日李二的说法，是夫人身上有异处。”我道。

秋白拔出秋月剑，以剑尖顶地，剑上寒芒映着月光，一股气息流窜而过，迅速探入地中，又迅速收了回来。

秋白收起剑，道：“神主，此处地界并无独特之处，灵气并不充裕，鬼怪应是不会垂涎这样的地方的。”

我点点头，“确实。既然鬼怪看不上这地方，如今这时节也并非妖鬼一族需大增法力之时。”

我沉吟片刻，“既然天时地利皆不对头，那便只有人事了。不知这司马府大小院落之中，又存在着怎样的爱憎怨仇。”

“好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探个究竟。”我对秋白道。、

秋白收好剑，“神主也早点休息。”

第二日清晨，丫鬟传了夫人的话，让我与秋白一同前去见面。

到了正厅，只有夫人和侍候的几个丫鬟在，老爷还没有回来。我与秋白一同向她行了个礼。稍微一抬头果然如见夫人如同李二所述，形容槁枯憔悴，但此时并没有他所说的奇怪的神韵。

夫人说了声快快请起，便赐了座。

我方入座，便见夫人一直盯着我看。

我礼貌地回以微笑，夫人便问道：“姑娘姿色绝佳，怎么做起医者来了？”

病入膏肓，竟有心情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我在脑子编排了一下，便道：“夫人见笑了，小女子出生于医药世家，三代从医，便将这传统延续了下来。”

“那姑娘怎么称呼啊？”

“夫人唤我瑶碧便好。”反正天上的名字，她也不会知晓。

夫人点了点头，只因神色涣散，不知所思为何。

“哦，原来是这样。那... ...瑶碧姑娘，你看我还有救么？”

我看着她的脸，只有槁枯之色，倒还未看见有他物附身。可晚上府宅上空弥漫的邪气是确实存在的，不知为何白天气息竟弱了这么多。按说虽然光天白日，但这府上已因病号裁员大半，当家之主也病得不轻，阳气甚衰，即便鬼怪白日作乱也是不成问题的。难道，是因我的缘故？可是我来之前，已经先敛去了一身仙气，便是寻常仙者见了我，也是探不出我体内之气的。

“医仙？”

一旁的丫头见我盯着夫人的脸沉吟不说话，这才将我喊回了神。

“是这样的，”

要论装模做样，可没人能比我学得更像了。那些半吊子医仙道士我在山上也是见得不少的，当下便学着他们的样，目光如炬，再往夫人脸上左右瞧了片刻，微微摇头，叹息一声，道：“夫人脸庞虚浮，面上无光却印堂发黑，唇色暗淡，嘴角有下沉之势，怕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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