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颗鱼籽(1/2)
《奉籽成婚[豪门]》
文/宝棠
仲淮秋火速擦干身体随便抽了衣裤套上就往外走, 一边拿着手机给族老和特管办都打了电话告诉鱼然突然离开的事。
等他赶到族老所住的地方, 老者已经候在门口。
他火急火燎地下车,尚还空着距离, 就扬声问:“族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族老让他先到他这里来, 他会当面告诉他原因的。
族老做了个请的手势:“仲总,天气凉,屋里坐着说。”
他再急,顾着对方是个老者,也不好让人大晚上的顶着冷风在门口说话, 只能耐着性子随他进了屋内。
桌上早泡好了茶水, 温度已放得刚好能入口,显然族老从他出发起就准备开了。
刚洗完澡,又急三火四地跑出来,仲淮秋真渴了,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豪门的礼仪,品茶的规矩, 端起一杯就灌, 接连倒了三、四杯下喉,身体才感受到一点暖意。
他冷肃眉眼, 声音有几分急躁的疲惫与不解:“族老,现在可以说了吧?”
族老的眼睛在长长眉毛后抬了抬, 反问他:“仲总, 您知道鱼的习性吗?”
仲淮秋虽然恨他不解答反来问自己, 却知道族老并不会故意捉弄自己,他说的这些应该就是自己想要知道的原因。
于是老老实实答道:“不知道族老说的是哪方面?”
族老叹口气,道:“那仲总总该听说,妖族与人族相恋相结合,往往不会相守到白头吧。”
仲淮秋顺着族老的思路一想,就觉得问题大了。
从古至今,前人传说也好,后人编撰也罢,似乎都是生完孩子后,非人一族的那一方就会离去的。
但,他疑惑:“可是我从来没有因为小鱼儿并非人类,对他有过什么不好的看法和行为啊?”
也没有王母娘娘来划一道银河把他们分开。
没有任何不良的外因阻碍,鱼然到底为什么要走?
族老说:“因为这就是我们鱼类的习性啊!”
鱼类在繁衍出后代,当后代能够独立生活之后,就会离开后代。
有些鱼类在繁衍后代的过程里就会死亡,有些则是会继续自己的生活,直到遇到下一次繁衍为止。
至于和自己繁衍出后代的对象?对不起早在后代出生前就会分开了。
鱼然如果一直保持人身,在孩子们出生后,和仲淮秋有着长时间的相处和磨合,说不定会让他多添几分人性。仙人沾染红尘,也会变成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更何况妖。
但是谁让鱼然突遇意外提前生产,因抵御强敌,导致妖力用尽,被打回了鱼形。
那么长的时间内,他都不能以人形参与人类活动,又怎么能养出人性呢?
仲淮秋听了一耳朵他们一族是如何繁衍生息的之后,脸色黑如锅底:“所以小鱼儿离开是为了要去找下一个繁衍合作对象?”
族老一噎:敢情他刚才科普了半天,您老就记得这个?
他头疼不已地解释:“也不一定是要马上去寻找。只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仲淮秋听到这个,哪里还坐得住,他拍案而起,拉上族老就要他给自己指明方向:“我要去把小鱼儿找回来!”
要以人形参加人类生活,才会修出人性是吧。
那他就把他紧缚在身边,让他参与个够!
族老猝不及防被他拉着往外走,仲淮秋个儿高腿长,步子迈得大,他一把老骨头没有任何准备,被拖在后面踉踉跄跄,只得出声告饶:“我说仲总,仲先生,这么晚了,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好歹等天亮啊。”
仲淮秋感觉到手里拖着的人似乎跟不上,整只手都被带得沉了沉,竟然丝毫没能阻碍自己的步速,只是手上使力,把人半提半拖地拉出房间:“事情紧急,我哪里还能等!至于你看不见,不用怕,我早有准备。”
族老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自己怎么这么蠢,竟然在大晚上的跟他说这些,早知如此,不如刚才就先拖着,等到天亮了,再请些人帮忙,哪里会沦落到现在这样。
仲淮秋力大无穷,族老不敢硬挣,只说些软话劝他不要太着急。
“鱼然会去哪里我有点把握,迟一点早一点总会找到他。”
仲淮秋把车门打开,半强迫地请族老坐进去,关车门前丢了句:“那怎么会一样。”
熊妖入侵他们都度过去了,居然败在鱼类的天性身上。
狗屁天性。
跟他结了婚,又跟他生了孩子,想拍拍屁股就走?没门儿!
他必须第一时间把那个可恶的小东西追回来,扒了他的裤子,打他的屁股,让他哭着求饶,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男,知道自己这样莫明其妙就跑掉是对配偶,对孩子们的不负责任。
什么叫他把孩子养得很好,所以他就能放心离开。
滚。
他要让他知道,敢离开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仲淮秋气势汹汹地赶到和特管办的人约定下来的会面地点,从对方手里接过各种道具,诚心地说了谢谢,就要绕回自己车上。
那人却拦住他:“哎,仲总,你就这样过去?”
仲淮秋回头:“怎么?”
他眼中写满不耐烦,似乎在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赶时间。
那人却被没他吃人眼光吓着,只是示意他看看自己身上。
“你……这样出海,不太合适。”
他们只是提供了一些跟妖族有关的装备,并没有提供日常生活用品。
仲淮秋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哑然。
他上身套着一件衬衫,天色暗了看不出具体颜色,大概是白色或是米色,外面罩着一件西服,浅灰色的,下半身穿的却是深蓝色的裤子,根本不配套,而脚上竟然趿着一双家用拖鞋。
仲淮秋:……
还好自己没有穿袜子和皮鞋,要不然很可能连袜子都不是左右配对的。
那时候他竟然慌乱成那样?
仲淮秋不是个矫情的人,谢过对方的提醒,却还是如计划般向码头开去。
他现在所住的房子离码头还是有段距离,回去拿行李太麻烦了,更何况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仅仅拿行李就够的。
车刚发动,族老就在后座叹道:“仲总,你现在要出海?不□□全。”
中秋时分,正是海市附近台风肆虐的时期,眼下就有一个在离陆地不远的地方野蛮生长着。
他们要去的是喉.交鱼一族的族地,那片海域是必经之路,要绕过去也行,不过很可能就得借道邻国,那样麻烦就大了。
仲淮秋却道:“你旁边有一个蓝色的袋子,对,打开看看。”
族老满腹狐疑地打开袋子,头一眼他没看清,老了老了,眼神儿不好使了,定睛一看,吓得他立即把袋子合上,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前面开车的仲淮秋后脑,又小心翼翼把袋子开了条缝,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的族老随即从牙缝里倒抽一口凉气。
“避水珠。这年头还有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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