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8.
“给我......给我查，查！一定给我......把他......把他揪......揪出来！”
“可卧底资料是最高级别的保密资料，我没有这个权限师父。”
“没......没有也......也给我查！我不......不管你......你用什么......什么办法，都给我......给我把他挖......挖出来。”
“是，师父。”
地下室经年失修的水管在漏水，不大，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漫得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绿漆泼成的苔藓在四面墙角自由地攀爬着，在水汽的日日烘蒸中散发出微微的腥气，混着水管上斑斑锈迹的味道，形成某种特殊的味道，见不得天日的味道。黑暗里苟活的东西，永远见不得光。
敖丙想着有些烦躁地踢了下水，但水就是水，不管多用力踢出去，也如同全力打在一团棉花上，虚空的无力感。
“动......动摇了吗？敖丙。”
“不......不要忘......忘记你父亲是......是怎么......怎么死的，他们才......才不是什......什么好东西！”
申公豹的声音还在身后远远传来，但敖丙第一次不敬师父，没有回头，胸中郁结的东西似乎快要变成实物而出，撕开他的身体，捏碎他的胸膛。不远处有微微的亮光，就快到出口了，他走着走着不由得跑起来，向有光的地方跑去，把所有的黑暗远远甩在身后。
9.
白日的九湾河，晃眼的日光洒下来，波光粼粼，该是银河。黑夜的九湾河，葡萄美酒夜光杯，该是仙人大醉三千场后无意打翻了夜光杯，醇厚惑人，让人不敢挨得太近，失足落下去，必要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但河岸的房子里总是安全的，于是灯红酒绿的场所建起来，在保护壳里纸醉金迷，与壳子外的诱惑若即若离，暧昧的距离，才最安全。
“吒爷，您来啦！”
“你来啦！这边请这边请，最好的卡座给您留着呢。”
“屁，别管小爷，爷爱坐哪坐哪，别让你的人来烦我。”
想来喝个酒解解闷也有一群苍蝇围着团团转，烦死！哪吒随便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就看到阿旭抱着满满一怀东西傻笑着屁颠屁颠跑过来，全放到哪吒面前。
“来，老大，我给你搞了好多好吃的，快吃，别不开心了。”
“你见谁来酒吧是来吃的？”
“唔......”阿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解释。
完，老大生他的气了。
却见哪吒揪了颗葡萄扔进嘴里。
“嗯，挺甜的。”
“对啊对啊，我先试了的。”
“怎么样，老大，心情是不是好了点？”
“阿妈说过的，不开心就吃，多吃点就好了。来，这个黄桃您试试，可甜了呢！”
傻子。哪吒无可奈何笑了笑，看着眼前傻乎乎逗他开心的脸，似乎真的纾解了些。
“嘭！”
吧台前传来酒瓶落地的巨响，有人打了起来。哪吒本来毫无波动，但里面一个扭打的身影越看越熟悉。
“你以为你是天仙下凡？一臭男人，谁稀得占你便宜？臭XX！”被人按在地上打的男人还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打人的男子挥起一拳就要打下去，被人握住了手，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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