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告别(1/2)
听完了整个故事,林洵止沉默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江婉那一次回苍玄派,竟然是去诀别的。
师父师娘师叔在派中还尝尝念叨没有回苍玄派的几个人,他们不知道江婉其实已经死了。
“你是说你的父亲尸体胸口处插了一柄飞刀?”
林洵止去感伤了,秦霂洲自觉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江湖人了 要擅长抓重点 毕竟他智商这么高。
“是的,我虽然看不见,可是阿露能看见,我也能摸到,是一柄飞刀,通体光滑。”
林洵止闻言,也不由得抬起头来。
触及到秦霂洲的目光,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个自称梁不知的男子,他杀了那些人的工具,不正是飞刀么?
可是那人感觉年纪也不大,当年,他真的就已经有杀了寒流川的实力的了吗?如果是真的,该有多恐怖。
寒流川可是上过高手榜前十的高手。
“害了师伯的,是梁欢?梁欢是谁?为何从不曾听过这个名字?”
林洵止压下心中的惊怒,开口问。
“是啊是啊,梁欢是谁?江湖上都没有这一号人,他要是真这么丧心病狂,岂不是比邪教还邪教了?怎么会不出名呢?”
秦霂洲对此也很感兴趣,他要是能杀了梁欢,那肯定天底下所有人都要来膜拜他,崇敬他。
“梁欢是十七年前出了名的恶人,位列四大恶人之首,武功卓绝,样貌英朗,才华横溢,只是干的都不是人事。当初去围剿四大恶人,梁欢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后来了梁欢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别处有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后来梁欢再次消失了,他的存在就变成了江湖上的一个禁忌。”
寒江雪解释道,当初他和他爹找了很多关于梁欢的资料消息,他又常常温习,所以对此也算是如数家珍。
“消失了?一个大活人是不可能消失的,要么他死了,要么他就是寻了个地方躲起来了。”秦霂洲摇头晃脑地分析了一通。
“我知道,可没人找得到他。”
寒江雪苦笑一声,不是不想报仇,只不过他虽然会些武功,可是连人都找不到,谈何报仇。
“你知道七盏灯吗?”
林洵止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很突然。
“七盏灯?”寒江雪愣了愣,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容我想想。”
这个时候,花含露的茶已经泡好了,她把茶盘端进来,放到桌子中央,摆好杯子,一人一杯茶,然后就径直在寒江雪身边坐下了。
按照林洵止的眼光来看,花含露的倒茶方式可谓是粗糙了,秦霂洲也是个不关心这些的,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渴死我了!”
“你方才可没说什么话,渴的累的辛苦的,都不可能是你!”花含露忍不住开口相讥。
“我想起来了。”对于花含露和秦霂洲的口角官司,不过分他都不会去管的,他的心思全在林洵止方才那个问题上,“七盏灯在一本神物图谱上记载过,那本书名字叫《神工》,上面写:七盏灯,非此间物,此间有灯一盏,燃蓝光,以血作料,可遂愿。”
“这是什么意思?”秦霂洲也顾不得和花含露斗嘴,急急忙忙地追问道。
寒江雪被打断了话,也不恼,继续开口说:“意思就是七盏灯是不属于这里这里的神物,名为七盏灯,其实是一盏灯,以血作燃料,让七盏灯放出蓝色光芒,就能实现愿望。”
???
“这种事还有人信?”怕不是个傻子吧,秦霂洲难以置信。
“这我也不知道,书上就是这般写的。不过是传说罢了,从没听过有人得到它的。”
寒江雪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我曾被人绑架过,言语中提到这盏灯。”
林洵止开口。
“被绑架?你没事吧!”寒江雪急忙追问。
“我没事,绑架我的人死了,死法和你爹一样。”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来看,怎么看都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四人纷纷沉默了。
噼里啪啦,油灯结出了灯花,唤醒了都在各自想心事的四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探寻真相,我会尽力,你且放心。”
林洵止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沉寂。
“没关系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歇息吧,两间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
寒江雪微微一笑,风轻云淡。
他时日无多,活着就是痛苦,报仇不报仇的,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差这么几天么。
不知为何,秦霂洲对于寒江雪的观感总是怪怪的。不是说他不好,就是寒江雪表现得太好了,温柔,旷达,还眼盲,谁能不心疼,不同情呢?
走之前,秦霂洲再三看了寒江雪几眼,寒江雪的脸上依旧是温和从容的微信,连弧度都不曾变过。
客房当然是花含露准备的,两间,摆设不多,可是很整洁,被褥都是新的。
躺在床上,秦霂洲很快就睡着了。
而林洵止却不怎么睡得着,他睁着眼睛,看着青灰色的帐子,想的全都是寒江雪和他讲的那些话。
他不相信寒江雪。
寒江雪是江婉师伯的儿子,不是江婉师伯。
只是,今日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呢?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洵止就起来了。
让他吃惊的是,花含露和寒江雪竟然比他还要早。此刻,花含露已经在厨房做早饭,而寒江雪则摸索着一本书,端坐在厨房里。
“早啊,早饭还要稍微等一会。”
寒江雪很敏锐地感受到林洵止的注视,轻柔一笑,开口说。
“你们真早啊!你是在看书?”
迟疑了一会,林洵止还是止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
“是啊,这是阿露做的,我可以摸出来是什么字。”
林洵止凑上去一看,果然,这应该是一本特制的书,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凸起的点点。
未曾想,花含露竟然还有如此巧思。
“真好。”
林洵止还凑上去摸了摸。
“多亏了阿露,不然我连字也识不得。”
寒江雪自己都没发觉,在外人面前说起花含露的时候,他笑得有多温柔。
“我先去练剑。”林洵止停止了谈话。
“好,等会过来吃早饭。”
寒江雪点了点头,抬脚离开了。
由于这是在别人家,所以林洵止只练了最基础的剑招,练完,他就过去叫秦霂洲起床了。
推开房门,秦霂洲的睡颜就暴露在林洵止的眼前,他的睡姿很霸道,呈一个大字型,在床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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