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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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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王次女,也算是个识时务的人,陆雨濛才说了几句,此女知趣地领会她话中之意,顺势半推半就,并不算应承的应下了。

唯一比较困难的,怕只有那身份成谜的少年郎了,她派出去几波人,都未找寻到此人踪影,像是石如大海般杳无音讯。对此她有些气愤穆维誉的优柔寡断,竟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终是成不了大事之人,哪怕陆雨濛对她自小循循善诱,名誉六国的曜国太子,只不过浪得虚名罢了。

文韬武略皆不如肜国刚即位的那位女皇,雷霆手段,震慑朝纲。穆豫安若是有其三分胆魄,何愁举步维艰。

在她穆豫安的眼中,黎民百姓比朝纲更重,成大事之人,岂能顾念他物。江山为大,百姓次之。

陆雨濛幽深地看了眼白狐裘铺就的毯子,有些不该有是思想,该给她断了,不断,终会坏了事。

先从那位被她穆豫安放跑的少年郎下手吧,陆雨濛心想。

她哪知道,她想杀之后快的少年郎,毫不遮掩大摇大摆地现身在北河军营之中。

好在鲁瞻办事周道,为季衍指明了方向不说,还赠予了她一块象征彭氏门生的令牌,与令牌一道的还有一封信,信中简略地写到了季衍,为其证实身份,排除了可疑。

季衍就拿着这两样东西,提着江海,趾高气扬地踏入北河驻军处,在士兵围上来之际,亮出了令牌与信,颐指气使道:“我要见彭飞羽元帅。”

毕竟是追随彭飞羽征战的兵卒,不少人自是认得此令牌代表的含义,他们手中的矛松了松,恭敬地向着季衍抱拳道:“小兄弟还请稍等片刻,待我等禀明上头,核实身份后,方能放你入内。”

真是麻烦,季衍心想,不过毕竟是军营重地,谨慎点是应该的。

她倒也不客气,像个东道主般气定神闲地坐下,平日里絮絮叨叨不停的江海,自打步入了军营,嘴像是被缝上了一样,安静的一个字都不说。不知是吓坏了还是紧张的。

倒是让季衍耳朵根子清净了些,她百无聊赖的微仰起头,瞧着军帐顶上的纹路发着呆。没法,谁让这个军营当中的人都没有眼力,连杯茶都不上。

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来人很急躁,如鼓点般的脚步声,闯入了军帐之中,季衍闻声抬头对上了来人,此刻不发一言的少年郎,阴郁着一张脸,戾气横生。

于见惯了杀伐的彭飞羽来说,少年甫一抬头的气势,仍令他呼吸一窒,何等凶残暴虐之气。这该是一个约莫弱冠少年所该有的气势吗?

当然,此刻并不是他怀疑季衍年龄的时候,惊吓过后,彭飞羽热情地向着季衍快步走去,边走边道:“好小子,可让我好找。”

季衍瞬间跟只猴子般身手敏捷的侧身避开了彭飞羽热情地招呼。

彭飞羽扑了个空,尴尬地挠挠络腮胡子,装模作样地道:“子行,舟车劳顿,先休养生息,待得歇息好了,到帅帐来找本帅吧。本帅还有军机要事处理,便不奉陪了,让燕副将同你一块儿了解下军营之事,你这归德郎将该在其位谋其职了。”

彭飞羽身旁一与他年龄不相上下,一身棕色铠甲之人朝着季衍抱拳,回应着彭飞羽的命令。

归德郎将?什么鬼?

季衍忙不迭地喊住了意图离去之人,问道:“我无心庙堂,何必以官职约束于我。你以为我会吃这一套?”属于少年人该有的张扬,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她此刻就像一只孤傲的独狼,屹立于荒野之上,俯视着它的猎物们。

彭飞羽往前迈出的步伐一顿,回首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她,神情闪烁了须臾,半威胁半恐吓道:“想要狼烟刀法,你便老实呆着先,待本帅处理完要事之后,再与你详谈。”

“燕歌,给本帅看着点这小子,千万别让他脚底抹油跑了。”彭飞羽临去前,扯着燕歌小声叮嘱道。

以季衍的性子,真难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只好令人盯着他些了,免得教他又溜了。彭飞羽熟读兵书,深谙各种兵法策略,调兵谴将百战不殆,可到了季衍面前,纵使有十八般武艺,也像是碰到了克星般施展不出。并不是说彭飞羽功夫不到家,是季衍这小子,总不按常理,教人难以琢磨。该说诡诈多端?还是计谋无双?彭飞羽,名冠天下的曜国天下兵马大元帅,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六国之中能与之一战而不败者甚少。

但到了一江湖草莽出生的无名小卒面前,竟被克得死死的,说来也是奇事。

燕歌追随彭飞羽多年,竟让他见识到了此般有趣的一面,他目送一军主帅,落荒而逃。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怡然自得的淡淡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算是明白了身经百战曾百胜的主帅落荒而逃的原因了,此子年岁不大,却一身肆虐的戾气,饶是久经沙场,沉浸杀气的他们,也为之胆寒的戾气。彭元帅真不厚道,丢了个棘手事与他。

燕歌嘴角僵硬地扯了两下,陪笑道:“小郎君左右无他事,不如随鸿飞转转这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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