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与妖约（3）（1/2）

“老树老树，你在这里多久啦？”小鱼躺着树根旁，翘着腿，仰头问。

“我？老头子在这有七百年了吧。”老树笑呵呵地说。

“哇，七百年，好长时间啊！”

“哈哈，不过百年，与这世界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再者，虽有百年之龄，却被偏困一隅，难观世间精彩，活得再长又有何用？”

“这里那么有趣的，不精彩吗？”

“是有趣啊……”老树的枝叶轻轻晃动，发出“沙沙”声，声音悠长地说：“可是对我来说太熟悉了，见得多了，总是想要些不一样的东西……”

老树的语调太过沉重，小鱼莫名地想换个话题。

“老树老树，明天茉茉要给我带人类的草莓来，你吃过吗？”小鱼坐起，两腿习惯性地盘着。

“那倒是没有。”

“我给你留一半！”

“你哟……”老树伸出一只树枝，把几个红色的果子丢到小鱼怀里。“是不是又饿啦？”

“嘿嘿，老树懂我。”小鱼迫不及待地抓起一个填到嘴里。

老树慈爱地看了它一会儿说：“小家伙，离人类远一点。”

“为什么呀？”

“他们怕我们。面对害怕的东西，总难免忍不住去毁灭。”

“茉茉不怕我呀！而且其他人好像看不见我来着。”小鱼想起，有一次茉茉带了另一个小姑娘来，并指着自己向对方介绍，可那个小姑娘一直一脸不解，自己向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后来还哭啼啼地跑走了，茉茉好一阵生气。

“唉！离她远点吧，对你对她都好。”

“不要！”小鱼“哼”一声，撅着嘴嘟囔道：“你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老树只是用自己略显枯老的树枝手轻抚了一下小鱼的头顶。

“那便记得莫要随便与人类做约定，他们太狡猾。这一条莫要忘记！”看得出小鱼的不以为然，老树只得提了另一句。

“欸？好、好吧。”老树看起来很严肃，小鱼只得答应，心里却有些心虚，好像、貌似前几天自己才答应茉茉一件事来着，不过自己肯定会坚守约定的，茉茉也一定不会违约啦，所以应该没事的吧……

没过几天，小鱼就忘了这事，继续没心没肺地带着茉茉到处玩。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鱼沉默许多。一只妖来到他醒来的大湖边望着星空，孤单的背影落在湖中，皎洁的月光为它添了一抹飘渺，一只蓝色小鱼悄悄游来，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之后就是一片静谧。小鱼在那待了一晚上什么也没做，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撒落，原地已经没了小鱼的身影。

就是……它离开不久，有几只附近的小妖经过，发现那里莫名其妙多了几个环形坑，一时让附近的妖怪相当迷惑。

“小鱼小鱼，我们今天去哪玩啊？”茉茉头顶小鱼，脚踢石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边问边掰下一半绿豆糕投喂小鱼。

“我昨天找到一个大树洞，好～舒服的。今天去哪。”

“好啊好啊！”

两小只走了好久，到了大山深处才看见那个树洞。树洞真的很大，大到茉茉钻进去后还能翻个跟头，再翻一个跟头，简直翻得停不下来。结果翻的太嗨，累的睡着了。小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出去找了许多野果堆在洞里。

等茉茉醒来，先是抱着小鱼滚了一圈，才拿起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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