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日子如指缝间的水，无时无刻不在流失。

那时的正道如同一盘散沙，邪魔歪道前所未有的达到兴盛顶峰，乱七八糟烧杀抢掠的邪教兴起，且都以血冥教马首是瞻。

而正道一直吹说的武林大会确在没有盟主令的情况下，被守着老一派思想的一群老顽固的坚守下迟迟未曾召开……没有号令者，没有决策者，群龙无首的“正道”在这几年盛行的邪风里被吹的支离破散。

五年后的血冥教。

田曼均靠坐在正殿偏侧雕花檀木椅子上，手里勾着那正道心心念念的盟主令，玄铁制的令牌在田曼均的指尖打旋儿，就像个玩具一样，好玩的时候捏捏，不好玩的时候……

田曼均随意一挑，扔到角落。

大堂的正前方有座白色玄石打造的椅子，上面铺着层层动物柔软的毛皮，着红色华服坐在上面的人五官深邃，类似猫科动物的眼睛轮廓，瞳仁又是浅色的，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在如玉的面容下打下阴影。

田曼均心里不住赞叹，比起几年前的稚嫩，现在的他多几分成熟，野/性。

田曼均其实是喜欢司炎的，尽管教主的位置本该是他的，甚至于司炎比自己还小上太多，尽管如此，他还是对他有种与生具有的臣服感。

对，是臣服，不是征服。

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像豺狼虎豹一般，里面流转的是邪恶嗜血的光芒。

那时的他正拖着一具尸体，眼睛还带着笑，嘴唇微微上扬自得的模样让年轻的自己忍不住向司炎靠近。

“你笑什么？”

“开心就笑啊。”

“那开心什么？”

“终于杀掉了自己很讨厌很讨厌的一个人！”

“他是谁啊？”

“我爹！”小孩开心的说，说完还努努嘴，“那边躺的是我娘！”

“哇！真厉害！”田曼均听见自己说，“我能和你做朋友吗？”

小孩扔掉手里破碎的尸体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好啊！”

田曼均搂住小孩的腰，感受到小孩软软小小的身体，还有白嫩嫩的脸蛋，一股喜悦油然而生。

“司炎，司炎，司炎！”田曼均喊道。

“何事？”

“你怎么不像小时候那么黏我？”

“因为长大了。”

“那你小时候说的长大娶我呢？”田曼均挑起司炎耳侧的一缕墨发，在他跟前低头故作沉溺的深嗅一口。

“一边去。”司炎嫌弃皱了眉。

“那司炎你还想做教主吗？”

“不。”

田曼均好奇道：“为什么？”

“烦。”

“那你以前说想当教主。”

田曼均看见司炎明显顿住好像陷入思考，带着几分迟疑道：“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司炎回过神，冷淡的说：“我还说过什么？”

“还说要杀尽天下令你生厌的人。”

司炎托着下巴没答话，一副懒散的样子，看的田曼均心痒痒，整个人凑过去带着的贝jian的语气说:“还说要娶我。”

司炎瞥了他一眼：“撒谎。”

安静了很久，久到司炎以为田曼均都不会说话的时候，田曼均露出摄人的笑，挑衅道：“要不要试试？”

司炎不置一词。

田曼均勾唇笑了，他知道这个人从来都经不起挑衅。

他挑起比自己矮的少年下巴，嘴唇覆盖上去。

年轻人有一个特性就是，从来都经不住诱惑。

你也一样，外貌改变再大，终究是个孩子。

等再分开的时候，田曼均摩挲着司炎的脸颊，司炎微喘的气息和带着疑虑又迷离的眼神，让副教主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我会等你，等你把我征/服。

其实那么多年司炎的离开，只有田曼均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就像看着自己在春天种下夏天还没成熟的果实忽然间不见了一样，期待了一个春天，却在迈向收获路上的半道不见了。

他那些日子每天睡觉只有躺在司炎的床上才能睡着，每天在充满司炎气味的地方安慰自己他从未离开自己。

天知道那次他看见他的时候快要疯了，差点失去理智，差点忘记了那人交代自己的一切。万幸的是那个人又不太像是他的司炎，外貌虽然一样，神情却真真一点没有相似的地方，让人开心不起来，田曼均以为是他特意在警告自己勿露马脚。

第二次武当相会，又让田曼均开始怀疑，这世上真有这般相像的两人？

不过最后还好，还好，他的司炎回来了。

田曼均此刻着了一身黑色华服，跟司炎的是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司炎喜欢红色，他喜欢黑色。正好火焰会撕裂黑夜，田曼均也一直期待着被司炎毁灭的那一天……

田曼均弯腰低头，额头抵住另一个人的额头，慢慢跨坐在司炎怀里，带着些许诱惑的，肩上的华服滑下几寸，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还想再试试吗？”田曼均抬着头，刻意做出臣服的姿态，掩住男子本就有的锋芒。

司炎低头，嘴里没有答应，眼神也没有拒绝。

田曼均像是得到了答案，一点点凑过去，比起刚才唇l舌l间的炽l热现在温情的像猫咪像主人撒着娇。

司炎像是不满，搂紧了那个人。

田曼均掩住眼里的光，给了他更炽热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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