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1/2）

“或许我们都错了”。

老祖揉着胸口走过来，他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猿麟兽唏嘘不已，一生被困在一座世界里是会疯的，人是如此，妖兽亦是如此，这次猿麟兽设计的圈套只是给各大宗门一个提醒。

妙笔仙君点头：“这一辈出了这么多天赋异禀的小辈，该是磨练磨练他们了”。

“是啊”老祖抬头，远处肃杀之声未停，“他们也该有自己的道”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二重天法阵的缺口没有被补上。

二重天的妖兽还是被放出来了，它们向九重仙界的修行者们宣战，疯狂地宣泄着被困千年的憋屈，老祖和几位长老重伤各自回去闭关。自此九重仙界开始了和妖兽的斗争。

九重天界上。

老祖走后小童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那人依然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着试炼之地的情形，猿麟兽倒下的那一刻，那人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自嘲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在担心什么。

“哎，童儿，起来吧，巨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小童没有说话，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膝盖被磨得生疼，可老祖发话前他不敢起来。

“啧”那人撇了撇嘴懒得再去管地上的小童，继续赖在茅草屋内等着老祖。

老祖自门外走来，一眼看到了屋内的两人，他扬手，怀中的光球落地，摔在石子路上碎成几片。

那人挑眉哼笑一声，“真的决定了？”。

“不是我决定的，是天道如此”造化万物总有道理，凶兽有他们的生存之道，修行者亦有自己的道。单纯的把凶兽封印起来，以为对小辈修行者有利，却不知一旦凶兽暴走，而小辈们无应对策略，那才是九重仙界的灾难。

凶兽并不可怕，可怕的失去了面对凶兽的力量。

“那他呢，你打算如何？”那人抬了抬下巴，看向映像中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眉眼带笑神清骨秀，不像玄法阁那位尊者慈悲肃穆，却同样悟出光明之力的极致。

“尚需磨练”。

那人噗地笑出声，“带回九重天一样可以磨练”。

老祖没有继续与那人的话题，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把我的鱼竿拿来”。

小童一怔看向老祖，如梦初醒般站起身，可因为跪了太长时间，刚一起身脚下一个趔趄又重新跌回去，他不敢耽搁，随即一咬牙，起身跑了出去。

“站在巅峰的人，迟早都有这么一天”。

老祖扫那人一眼，语气不善：“砚倾，我刚才说得很明白”。

那人长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歪在椅子里，闭上双眼似乎已经开始沉睡。

小童跑来，扛着一根鱼竿，正要开口看见砚倾仙君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立即闭口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老祖接过鱼竿，一步迈出院子，继续往江边走去。九重天，仙界之巅，众人望而却步之地，却也是孤寂之地。

玄法阁。

觉禅尊者坐于殿前蒲团之上，座下一众弟子双手合十，聆听尊者讲法。

肖霁和沈冲云走来，觉禅尊者目光正扫过肖霁，他点头微笑慈眉善目，让肖霁想起曾在揽月寺看到过的佛祖拈花一笑尊像。

日头高悬，肖霁寻了个树荫，靠在树上。

一位弟子走来，单手悬于胸前，朝他们略一躬身，呼了声佛号，“二位施主里面请”。

两人被请到偏殿，殿里似沐浴着圣光，让人心旷神怡。

一盏茶后，觉禅尊者走来，这位便是九重仙界内另外一位掌握光明极致之人。

“阿弥陀佛，肖霁仙君久等了”。

在九重仙界，能被称作仙君的皆在分神期境界之上，唯有肖霁除外。

“适才尊者所讲佛法实在精妙，恕在下不得其所”。

“得悟造化，肖仙君已勘破天道，哪里还用得着老衲点拨，心存玲珑无邪无欲能做到者，其一是稚子之心，其二是得成大道超脱方外之人，这其一便是肖仙君”。

肖霁了悟，“这几个月经常有人请教我悟得光明极致之法，我此前总说不明白，适才听尊者点拨我知道了，这便是你们常说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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