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隔天，商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亲自到了莫家去，拎了莫如参喜欢的荷叶糕，没要贴身小厮林四跟着。其实除了莫如参，莫家其他人都挺待见他，毕竟两家世交，几辈子的关系在那里呢。

所以他但凡进了莫家的门，还真不太可能被赶出来。

“小参，”莫太太叫他，“你表哥来了，快陪他坐坐。”

商聿听见莫如参应了一声，然后下楼来，穿的是见客的衬衣跟西裤，非常警觉的样子。看到商聿摆在桌子上的荷叶糕，只是动了动嘴角，什么也没说，然后坐在了莫太太身边。

莫如参口味重，唯独爱吃一样清淡的荷叶糕。商家有个厨子人好，菜也做得好，尤其会做荷叶糕，商聿有不少菜色都是向他学的。像是这荷叶糕，根本不难做，莫如参要是有心吃，自家厨子一定能弄来。只是当时缠着商聿，要他做给他吃罢了。

商聿估摸着，他跟自己生分了之后，大概也拉不下脸来，要别人给他弄去。

“伯母近来真是越看越年轻了，”商聿还没坐下，就开始跟莫太太套近乎，“我在英国看的那些贵妇，竟都不如伯母有气质。是吧，星之？”

莫如参哼了一下，碍着莫太太在场，勉强配合说是。

商聿倒也不完全是违心的，莫太太本来就是个美人，莫如参长得像极了她。只是人老了难免珠黄，能有一个俊俏的后生夸自己好看，任谁也会开心的。

莫太太笑了：“哪里的话呢，我这年纪一把了，到底比不上你们年轻人。阿聿啊，坐吧，别客气。”

要说商家上上下下八个子女，除了商聿和他二哥商玄，全是女孩。商聿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没变成个娘娘腔，倒是对讨好女人的招数全都驾轻就熟。就比方说，他一坐下来，就能跟莫太太聊得火热，甚至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莫如参。

他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不声不响地起身，跟他母亲交代一声：“我先上楼了。”

商聿正跟莫太太谈到玫瑰和茉莉花泡茶，哪个比较养颜的问题，莫如参这么不痛不痒地交代一句，也只当没听见。

只是再往后跟莫太太聊天的时候，嘴角笑意更明显了些。

商聿过了一会才上来。莫如参的房间没锁，一推就进来了。

“星之？”他端着切好的荷叶糕进来，放在桌子上，余光打量着莫如参的房间。

其实没多大变化，只是莫如参打英国回来的，难免带点海归派头，房间里的一花一草一个茶杯都有讲究。商聿见了，也只是笑笑，只字未提昨天酒席上的难堪，“挺精致的啊。”

莫如参知道他笑自己崇洋媚外，也不恼，放了骨瓷杯，淡淡地一笑：“看不上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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