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1/2）

出师不利啊，祖清一非常头痛，一个人默默地揪着头发想着后面该怎么办。

但她其实不知道，她的计划在某种程度上是成功了的。

皇甫辛最近的心情很好，虽然面上看不出来，因为他最擅长的是冷着脸看别人。毕竟大部分人连他的白眼都得不到，只会被他视为空气。

但阿堂知道，皇甫辛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火，也没有突然心情变坏。相反，最近他的心情一直很好，没有挑剔饭菜，没有嫌弃周围人的办事效率，有几次阿堂甚至看见皇甫辛勾起了两边的嘴角。

两边！

这代表不是邪笑，不是嗤笑，不是嘲笑。

是真的在微笑。

“少爷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不知道为什么，阿堂看着皇甫辛，说出了一句经典的台词。

他好心情的原因也很简单，源于近期祖清一的邀约。

虽然在祖清一看来，他们每次的出行计划都失败了，没有新的人物出现，没有新的剧情触发，也就没办法走原本的剧情。

但对于皇甫辛，没有这些正和他意。而且每次外出，都能让他觉得离上辈子的生活远了一点，而且看着祖清一有些丧气的表情，虽然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心情低落，但这种鲜活的情绪让皇甫辛看得很舒服。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个认知才是皇甫辛好心情的根本原因。

如果祖清一知道这个，她也许不会这么低落了。她并不知道皇甫辛在近期的外出中，开始有一点点觉得现在的这个世界，可能并不都是虚假的。

周末商厦里人头攒动，虽然每个地方都很拥挤，但出行的普通人都在各自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他们排队、交谈、享受着自己的日常。

皇甫辛虽然依旧是高调的装扮，但现代社会，出格打扮想红的网红、明星多得是，他倒没有那么的显眼，最起码没有显眼到世人惊叹的地步，因此可以完美地融入到人群中间。

所以他和祖清一出门的时候，反而是离“平民”们最近的时候。

但皇甫辛也没有因为这么一点点的真实，真的释怀，从自己的记忆中挣脱，回归现实。

因为离开那些拥挤的人群，他依旧是特权在手，高傲冷酷的皇甫集团的继承人，所有人接近他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

遥远的真实世界与他无关，他依旧是囚笼中的鸟，流水线上的木偶。

————

祖清一的初步计划在她看来是失败了，而且失败的很彻底。

她能怎么办？能告诉那些高级餐厅，你们去找几百个做事会出错、长得好看性格倔强的贫穷少女来给皇甫辛上菜？

她要是真这么说，明天就能上1818铂金眼，带着MA集团的招牌，一起被举报。

再说了，现实世界哪来这么多“女主角”啊？

没钱上学的优等生？九年义务教育、助学贷款、奖学金……国家的福利政策了解一下，而且如果你的成绩优秀到可以考上Q大B大，校长会带着全校老师给你捐款读书的。

家人患病在床就等钱做手术？农村合作医疗、各种医保、捐款app了解一下，只要你手续齐全、材料具备，看病并不是太大的问题，最起码不会大到让你去做违法的事情。

至于去当皇甫少爷的秘书？名牌大学毕业生，三年工作经验，有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经验，竞争上岗，再按70%笔试成绩，30%面试成绩录取，笨手笨脚的新人恐怕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

家里的小女仆？对不起，就连负责扫地的，皇甫家都只用十年以上经验的特级保洁人员，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总之，成为女主的每一条道路都被堵死，堵得彻彻底底。

至于前两天的唐小草和谢筱柔，只能说是漏网之鱼，而且她们充其量只有女主的外表，全然没有女主需要的内在和经历。

没了走剧情的这条路，祖清一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于是开开心心等着祖清一约他的皇甫辛，发现他可以放松的日子结束了。

祖清一再次去研究新战术，不再频繁带他去各种场景碰瓷，甚至开始潜心研究前辈的经验，沉迷小说无法自拔，氪金好几百块，徜徉在小说的海洋中。

同一时间，阿堂紧皱眉头，他发现最近冷脸的皇甫辛明显心情不佳。

等下提醒一下做饭的大厨，近期应该格外注意葱姜蒜的量，少爷要骂人了。

————

虽然祖清一一时半会想不出解决皇甫辛心病的方法，也不打算继续带着皇甫辛各处去玩。但皇甫辛却很执着地每天约着祖清一，借口很好找，只说是为了感谢前几天的邀约和照顾。

说他喜欢祖清一吧，除了给祖清一送礼物再也没有别的表示，更像是通过她来确认着什么，像是吃饭睡觉，未必是喜欢，只是需要而已。

不过祖清一着实被那个镶钻巨大的浮夸项链惊吓到了，拿到手的时候心理上就觉得手中沉甸甸的。

“皇甫辛，你想我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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