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香气（1/2）

疲惫像藤蔓一样慢慢地爬上张智楚的身体，但他头脑却是清醒的，这些年他一直有这种感觉，有时很累，头脑却又精神奕奕，仿佛在和自己抗衡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床轻轻陷了下去，张智楚还醒着，他没有动，几秒之后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少年像只猫一样小声叫了一声：“楚哥……””

他洗了澡，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淡香味，比他平时喷得浓烈香水要好闻许多。

那味道让人很熟悉，一种近似阳光的味道……张智楚闭着眼，眼前有很多过去的画面，他站在楼梯口等着顾晋……顾晋来了之后他们手牵着牵小跑着下楼……他们刚放学，回家把书包放下之后就出来踢球……正好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一路走来楼道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楼下传来其他小孩的嬉闹声，异常温馨……

楼道的尽头，他和顾晋站在从窗口洒进的橙色的夕阳里，面对面，他趴在顾晋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顾晋缓缓扬起嘴角……

然后，画面变了，走道和夕阳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五颜六色的光束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淡淡的烟味……

他看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第一次遇到“他”的画面，黑色的V领毛衣，诱人的锁骨，他走过来，拉着他一起离开，好像是刚才画面的延续，而这中间一等就是十年……

他们在床上翻滚、亲吻，相互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他听到了他的笑声，好听得让人几乎要落泪……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留在他身体里的感觉，高/潮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他想要顾晋，很想要……想得发疯……

但是十年之后他面对他的时候却说不出口，好像一切都变了……

片断戛然而止，然后他看到了尸体……谭强、周之才，还有被切成一块一块、泡在浴缸里的刘正同……地上漫延的血水，夹杂着血块和泛白的肠子……血腥的恶臭气味异常真实，仿佛潮水一样灌进他的鼻腔……

张智楚猛然惊醒，然后发现他趴在少年身上，性/器深深埋进后者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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