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礼前奏曲(1/2)
因为时间的关系,两人在爱丁堡呆了两日便启程回巴斯,途中转到伦敦郊外去看望父母,谌家宝七月底回了英国,但这天不在,跟朋友去了爱尔兰,谌妈妈坚决要留他们住一晚,于是傍晚的时候,谌西带着非色去小湖里游泳。
其实天气还不够热,不过湖水的温度算得上温暖,非色再一次展示了他的运动天赋,游起水来像一尾灵活的鱼,谌西稍微费了点劲儿跟在他身边,双双向湖心游去。
越往湖心水越深,非色放松身体让自己浮起来,整个人躺在水中,头部露出水面,看着微暗的天空,有时候会飞来几只白色或麻色的水鸟,在湖面上歇个脚,张开翅膀继续滑翔,它们的家在湖对面那片野树林里,比起上一次冬天在这里见到的景象,夏日的树林子和湖水都呈现出不一样的状态,虽然同样安静,但现在显得更有生气,可以闻见更浓的泥土气和植物香。
谌西的水性倒不比非色差,他悄悄从非色躺着的水下游过去,从下面把非色的腰背顶起来,非色的平衡被破坏,翻身滚进水里沉浮了几下,调整好姿态重新游出来,他的鼻腔进了些水,微微呛到了,边咳嗽边叫起来,“谌西!你谋杀亲夫吗?!”
谌西早游去离他远些的另一边,冲他哈哈大笑,“测试一下你的游泳技术而已。”他开心的说:“下次来,咱们可以钓鱼,让谌沐慈弄个木船,还可以撒网,能弄上来不少鱼。”“哇,这湖里还有鱼啊!”“当然,而且种类不少。这个湖其实跟小山丘南脚的一条河是连通的,那条河不大,自己存不了什么水,雨季的时候,河里涨的水全涌到湖里来,看起来湖面可能会比现在高出得一米左右吧,干早的时候,湖水就返哺回去,让那条河不至于断流……以前,大哥带着我和谌沐慈去山南的那条河探险,其实一点都不险,很美,河水清澈,绕山而行……你看过电影《大河恋》么?就是布莱德皮特演的那个,对,有一点点像电影中的那条河,有幽静的小山谷,当然,跟山区的山谷不能比,如果是像悲山那么大的山……”
非色看着谌西,等待他把话说完。但谌西忽然沉默了,良久,他轻轻踩着水靠近非色身边,“非色,你想家了吗?”“我的家不是就在这里,在巴斯?”“以前的家,我是说悲山……你想悲山了吗?”非色闭上眼,把脸埋进水里,数十秒后猛的仰起头来,甩掉脸上的水滴,“说一点也不想肯定是假的,毕竟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多……说很想却也没有,毕竟那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谌西在水中搂住他的腰,凑过头去亲吻他的唇,他们旋转着轮流踩水,不让自己沉下去,轻轻的晚风将湖面吹得轻轻皱起来,水波温柔又调皮的搔弄他们的前腰后背,痒丝丝的,惹人情不自禁发笑。
回到巴斯,离婚礼还剩下十天,谌家宝寄过来的礼服已经到了,谌西和非色取来上身试过,两人都非常合身,他发视频过去请谌家宝审阅著装效果,谌家宝表示十分满意,随后无微不至的关照了一堆婚礼的细节问题,谌西受不了的把视频电话扔给旁边的非色,“麻烦帮我应付一下这位啰嗦的小妇人。”谌家宝雷霆震怒,在电话里大骂谌西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非色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来巴斯?你哥哥说,典礼后的Party要等你来设计场地。”“他就压榨我吧!”谌家宝气呼呼的嚷嚷,“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非色哥哥,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他呢!”“不准叫非色哥哥!”谌西忽然在一旁发号施令,“以后都不准这样叫了,直接叫Feather好了。”“为什么?!”谌家宝尖叫,“你还管我怎么叫他?你是什么暴君吗?天呐,谌西你是不是疯了?不准叫非色哥哥!我去你的…不对,怎么不让叫哥哥?哥哥有什么不对吗?”谌家宝全身心的疑惑着,“碰到了你们的什么忌讳?还是说……闺房情趣?”“算你猜中了,”谌西狡黠的笑笑,“不算特别笨。啊,对,早点过来吧,非色信任你的品位,等你过来布置聚会场地呢,当然,我们会招待好你的,女王大人!”
礼拜天的时候,他们迎来了第一个嘉宾,非色口中的茉莉花女士,名不虚传,被谌西称赞过漂亮的女孩的确不同凡响,她的美丽是一望即知,不需要铺垫或者酝酿的,就是那种令人眼前发亮的艳丽,非色觉得她如果叫玫瑰或者蔷薇更贴切那种打眼的美貌,他微笑的带着被美丽微微陶醉的表情开口道:“你好,我是Feather,听谌西说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今天见到,果然如此,比我想象中更美。”
女孩看着他,脸上涌起惊讶、赞赏与倾慕交织的种种表情,“Feather!”她喃喃的叫着这个名字,“我才要说,你可真好看!你才是真正的美人儿……难怪Ian为你着迷,甚至舍弃了他二十六年的禁欲主义……”“哪有禁欲主义……”谌西笑着打断他们的对话,“Ja□□ine,你刚到,应该很累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带你去吃饭。”
在外面餐厅吃饭的时候,他们恪守英国人的餐桌礼仪,很少讲话,但Ja□□ine热烈的眼神总是落在非色脸上,非色镇定的接受她的观看,眼光偶尔碰到一起的时候,他便冲她笑一笑。等到吃完饭,谌西和非色送Ja□□ine去酒店,他们在酒店的房间聊天,女孩十分兴奋,要求谌西讲一讲他和非色的故事,谌西微笑答应了,他耐心的说起那些与爱丁堡、狄俄尼索斯以及怀乡咖啡馆有关的往事,Ja□□ine认真的听着,眼圈渐渐的红了起来,谌西讲完整个事情,她仿佛入神一样呆了半晌,非色递给她纸巾让她擦一擦眼角的泪痕,她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我太感动了。”她拿过纸巾按在眼睛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爱情故事了,原谅我,我本来真的…不是一个容易动感情的人。”
“我完全想不到狄俄尼索斯剧院的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但是Ian,那一天晚上,你真是……叫人迷恋!你留在了当时在场不少人的记忆里,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跟我一起去看演出的另外一个女孩,我跟你提起过吧?我们曾经在某些晚上整夜谈论你和那部话剧……因此,我完全理解非色的感受……”她转头向非色,“只是你太幸运了,你是众多爱他的观众之一,而他在人群里仅仅选中了你。”
“那么我是幸运观众吗?”非色笑了,“我也觉得我很有运气。”
“不光是运气,”Ja□□ine有点羡慕的说:“还有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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