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一章 正派的生日愿望（1/2）

进入十月天气更冷了些，深秋的风吹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非色在常年下雪的高山生活过，却依然怕冷，他早早穿上了厚毛衣和风衣外套，要求谌西也跟他一样把自己裹得严实。谌西笑说去年十月他还穿着一件长袖T恤加薄针织衫在风里走呢。非色皱着鼻子说你现在成家了，不用再耍帅了。谌西哈哈的笑话他像只怕冻的小动物，非色说等你年纪大了就知道厉害，那时候要是风湿腿疼什么的我可不管你。

谌西当即撒娇道：“你不管我谁管我？”他赖着他，“等我老了，你要喂我吃饭，帮我穿衣，每天晚上睡觉前还得给我洗脚，然后躺在床上讲故事……”“停一下。”非色疑惑的看他，“你是老了，不是残疾了……”“好吧。”谌西呼哧呼哧笑，“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不过，等到那时，我们都老得没力气了，怎么做A？”“老都老了，还做什么爱？”非色好笑的说，“既然连吃饭都需要别人喂，谁还有精力惦记着那件事？”谌西瞬间挺直腰背，“那可不行！”他大声说：“我要一直跟你做到死的那天。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你说要被我……。”“好了，我知道了……”非色有点脸红，那些意乱情迷时的疯癲情话拿到日常时刻来说让他觉得有点无脸见人，但谌西一脸大气凛然，仿佛要他即刻践行承诺，他只好委曲求全的安抚道：“行了，我答应你的……没有忘……”谁知谌西开始认真纠结起一个难点，“对啊，我倒没想过当我们都太老了，做不动了怎么办？啊，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我力气不济，那么你来，好不好？如果你也没力气了怎么办？那我们就只接W，W到呼吸不了，一起窒息而死……”

非色无奈的看着谌西，自己是这么爱他，连他幼稚的样子都觉得这样可爱，他以为人真的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死么，这个傻瓜，上帝早已安排好一切，而他们只需要默然遵从神的旨意，珍惜这些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秒就好了。

“好啊。”非色回答他，“我们要死在一起，我一定会抱着你。”

谌西依旧忙碌，差一点就忘记了十月十日是自己的生日，他进入了人生的第二十七个年头，去年的生日后不久，他在一座神奇的山里重逢了非色，今年的生日非色作为亲密爱人陪在他身边，当天准备晚餐的时候，非色把蛋糕和蜡烛拿出来放在餐桌上，他愣了一下神，那时候他还在考虑乡村别墅群的某个配套设计细节好像可以做到更完善，非色已经点燃了蜡烛，把蛋糕摆在犹为丰盛的晚餐菜式中间，“生日快乐，宝贝。”非色的眼睛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呈现琥珀的质感，亮晶晶的盯着他。他听见他叫“宝贝”，一时间有点双腿发软，他好像很少这样叫他，他感到心脏生出了一种抓心挠肝似的麻痒，“唔，我差点忘了，要不是妈妈打了电话……对，今天，我又老了一岁，但这是第一个与你一起过的生日。”他隔着烛光望着对方，“再叫一声宝贝，我喜欢听。”非色立即回应了他，“宝贝，宝贝，”他轻柔的唤他，“许个愿，然后吹蜡烛吧。”“好。”谌西在桌边坐下来，双手合十轻轻说：“曾非色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们会死在同一张床上……我要抱着他，或者他抱着我也行。”“生日说生不说死。”非色眼睛泛起微微的湿意，“再许一个。”“那就让我余生的每一个夜晚都躺在有曾非色的床上。”非色气结，“你…就不能许个像样一点的心愿？”谌西瞪大眼睛看他，“这还不够像样吗？对我来说，这是我许过最认真最虔诚的愿望了！”“好吧，吹蜡烛。”非色俯头跟他一起吹灭蜡烛，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二十七岁了，我的小Ian，谢谢你长大，然后把自己给了我。”

谌西扳过非色的头，深深W他，“也谢谢你，把自己给了我。”W过太久，非色花了点时间让自己的呼吸回复平稳，他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谌西柔情的看他道：“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可还有其他的……”非色走进房间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大纸盒放在谌西面前，“打开看看。”谌西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件多少出人意料的物品——一件纯白的丝质长袍，袖口和领口缀满繁复的花纹，古典欧洲贵族的样式，虽是纯白，在灯下却神奇的有一种流光溢彩的效果，看上去华贵而典雅。

谌西深深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希斯克利夫的长袍？”他轻声问，“你想我穿上它吗？”“不是，”非色说：“是Ian的长袍，我想看你穿着它，在舞台上，演什么角色都行，或者不用演，你只是穿着它站在那里就好，Ian，过去十年多，我常常梦见这样的场景，没想到有一天能够亲手送给你这件衣服，我拜托了家宝，跟她讲我的想法，她设计出来找老的裁缝师傅订制的，你喜欢吗？”

谌西突然开始解自己的衣纽，他脱掉自己的上衣，然后又脱掉裤子，他把自己脱得完全光祼，然后拿起长袍套在身上，松散的系上腰带，平举双臂，展示给非色，“是这个样子吗？是不是你想要的样子？”非色在一刹那间屏住了呼吸，他觉得有点目眩，还有点头晕，“太美了。”他呢喃着，“Ian，你比少年时还美！这么干净，又这么……SQ，你小时候没有这么SQ，那个时候你很冷淡，但是现在为什么……”“因为遇见了你。”谌西穿着白袍靠近非色，“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我穿着这件衣服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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