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并不艰难的决定（1/2）

晚上谌西接到了国际长途，春山告诉他非色回了悲山，谌西问：“几个人？”春山有点奇怪的重复一遍，“几个人…？一个人啊，我想送他回大房子，他都不让。”“哦……”谌西微微喘了口气，“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春山，你能帮忙照顾一下他吗？啊，不好意思，你最近应该很忙……不过，有空的话，去看看他。”“你…不来吗？”春山有点疑惑的问：“不找他？”

谌西将烟蒂按在沙发边小桌上的烟灰缸里，“我有些事情先处理一下……而且，非色大概也需要一点时间……我会赶上你的婚礼。…非色，他看上去…还好吗？”“不怎么好，”春山迟疑的说：“他变得有点，怎么说呢，有些冷淡和急躁，他以前总是和气的，现在……好像容易生气了…”

谌西不知该说什么，电话两端又是一段小小的静默，他终于叹口气，“我会尽快，春山，我知道这很麻烦你，但你，暂时帮我照看一下他，好吗？如果快的话，我可能一个礼拜后到悲山。”

谌西开始着手处理近期的一些工作，他去上海几天遗留下来的各种事宜，他给Emilio拨了电话表示近日会向“ITW”提出辞呈，Emilio一时没反应过来，酒精使他的大脑变得迟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谌西的辞呈已经拟好提交给了他的助手，Emilio怒不可遏的打回电话，质问谌西怎么回事，谌西简短的说要回中国去，Emilio有些不确定的说回中国的意思是……？谌西说定居。Emilio彻底傻掉，“为什么说走就走？”他不可置信的说：“从没有听你提起过。”谌西想了下，回答：“其实，我挺喜欢中国…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当然，当然。”Emilio在电话一端呼撸着额发，“你活了二十七年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中国人！好吧，这也没什么不可信的，但是，老弟，你走了谁来陪我喝酒？”谌西笑了笑，“别喝那么多，Emilio，你以为Jeremy会心疼吗？他只会厌恶一个酒鬼！”“行了。”Emilio有点抓狂，“好吧，不要再教训我了，Ian，你讲话总是这么不留情面！告诉我，你和Feather是出什么问题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这样？”

下午的时候，Emilio约了谌西在ITW见面，谌西基本交待了事情的原委之后，Emilio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给谌西放一个长假，“假期时长暂时不限定，”他慷慨的说：“去把Feather带回来，ITW等着你，当然……今年的奖金大概会少很多了，我想，你不介意的吧？”“Emilio，”谌西捏了下自己的指骨，“我很感激你，你是我见过最够义气的老板。”他眼光直直的盯着西班牙男人的脸，“但我是真心要辞掉工作……事实上，当初我把Feather从他的家乡带回巴斯，也许就是一个不够周全的决定，你知道，每个人都习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我也不例外，但现在，也许我该重新考虑一下将来……Emilio，我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你知道，留过多退路只能说明你的决心还不够坚定。”

Emilio最终在辞呈上签了字，“如果有什么需要，Ian，”他拥抱了一下谌西的肩，“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好。”谌西拍拍Emilio的背，“还有一件事，关于Feather剧院，大概年底会完工，整体设计没什么可操心的了，现在只是一些细节问题，投资方和承建方需要偶尔跟设计方沟通，接下来我可能不太顾得上了，能不能麻烦你必要时帮帮忙？这只是一个私人的请求，Emilio，你会不会不方便？”“没问题。”Emilio笑着说：“我直接跟Emma联系，你不用操心这些了。”“你知道，我真正操心的不是这个，”谌西叹口气，“Emilio，别放弃Jeremy，你这次伤透了他的心，如果不是因为他太爱你，也不至于到现在无法原谅……你能理解吧？”Emilio点头，“我明白，我会一直等他的。”谌西笑笑，“那我走了，记得每周末去看望Logan老师，他和Logan夫人年纪都大了，让Logan老师注意他的心脏，少操心那些学术上的事了。”

“放心好了。”Emilio推推谌西的胳膊，“管好自己的事，代我问Feather好。”

谌西去办公室收拾了一点东西，走出大门，回身看了看ITW的建筑外墙，“再见了。”他在心里默默说了声，开车缓缓离开了公司。

他从ITW离开后直接去了Logan教授家，Logan不在家，去学校参加一个临时会议了，Logan夫人留他在家里吃晚饭，顺便等教授回家，谌西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得先离开。他没有告诉Logan夫人要离开巴斯的事情，夫人问起非色，他只说回国参加朋友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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