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略·三（1/2）

苏逸行一时间说不出话。

无论是眼前这个不是净空大师的危险分子，还是从他口中说出的真的净空大师的死法，都有种让人深深的无力感。苏逸行这个刚清醒过来的脑袋就受了这种刺激，没有不堪重负地瘫痪已经是奇迹了。

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他……你为何要如此？”苏逸行滞涩地问道。

“卑鄙小人，见钱眼开，忘恩负义，死不足惜。”木子桑答道。

苏逸行：“……”

对上了。

和青龙寺的方丈所言一模一样——原先那个桀骜不驯的净空大师才是真的，之后那个整天参禅悟道的人，分明就是装作净空的木子桑。

一装……就是将近十年。

“呼……”苏逸行仰头靠在床头，一手搭在额头，做出一派弱柳扶风的模样——“要死要死，这事儿还越来越乱了。”

“所以……净空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他稍稍偏了下头问道。

木子桑：“……说来话长。”

苏逸行“哼”了一声，道：“那……如你所说，我如何杀得了唐辰，我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这不是作死去吗？”

木子桑答道：“可以的，只要用……你当时用过的那个……”

苏逸行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话道：“诶，大师……不是，木子桑，我觉着当时我失控的时候的那种陌生的力量，和我小时候情绪激动时自己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力量很像啊。”

木子桑话被打断，只好顺着他道：“二者出自一源。”

“是吧是吧，我就说。”苏逸行呼出一口长气，好整以暇地道：“可是要用那个的话……我受的住吗？再失控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在床上躺一个月。”

木子桑：“……这就是我要拜托你的。”

苏逸行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要杀掉唐辰……你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木子桑道。

苏逸行挑起眉头，道：“你为何不自己去？为何要把我拉入你们二人的恩怨里？”

木子桑闻言，像是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唐辰身上有……与我的一个契约，我无法伤他，只有你了。”

苏逸行：“……你一开始就知道。”

他少见地收起闲散自在的神情，一双浅色的瞳孔里是不近人情的打量，声音里不辨喜怒：“你从见到我就知道我的力量，我猜猜，是咱俩初见时你在我额头点的那一下？”

木子桑默然。

“然后……你就慢慢的，把我引进局里，拉到你们二人的恩怨里，等我反应过来，早就没了退路。”

“甚至……”他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不惜牵扯上苏家。”

木子桑道：“没有苏家，我也没想到……他真的敢向苏家下手。”

“随你怎么说。”苏逸行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他：“当我傻吗？你拉我入局的那一刻和苏家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你只是自欺欺人地以为唐辰没那个胆罢了。”

木子桑又沉默了。

“我凭什么答应你，我可是要搭上命的。”苏逸行道，声音里分辨不出任何情绪。木子桑瞟向一旁冒着袅袅白雾的茶水，道：“为了苍生。”

苏逸行“嘁”了一声，十二分嘲讽道：“谁啊，姓苍名生的，我不熟。”

他接着道：“木子桑，你别搬出来什么百姓大义的来压我，你自一开始就在套我，小爷现在火着呢。”

木子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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