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未等唐知意反应过来，唐不嘉又松开了手，换回了软糯的声音：“你吵醒我了……姐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就这么借着月光看着眼前人，认真之余又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唐知意心虚地把手缩了回去，指尖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搓了搓，刚刚温热的触感渐渐褪去。她最终还是翻了个身，面对着天花板，看着映在天花板上的浅月光暗了又亮，一腔话语堵在喉咙，而后被吞进心里。

最终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唐不嘉听到她说出这三个字，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硬是一手撑着床半起身，俯视着唐知意。她墨色的长发顺着脖颈滑落，醒时朦胧着半眯的眼也完全睁开了，唐知意甚至能从她的眼中看到有些愤怒却又无奈的情绪。

她们就这么对视了几秒，抑或是更久，直到唐不嘉先开口。她移开目光，抿了抿嘴，沉着声说：“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她缓了缓，又道：“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为什么？”

唐知意下意识地就接了这句。她说完的下一秒便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唐不嘉这句“对不起”指的应该是她们两人父母之间的事情。她竟然还追问为什么，这不是等于剖开了两人的伤疤，让这段关系更恶劣吗？

唐不嘉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几近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良久才回答她：“为了我妈妈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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