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错误的人 3（1/2）
齐岚平时都在外面和大家用公共的办公室，而局里给队长配的办公室被她当成一个临时的小会议室，几个警员撑着困意，呼呼啦啦得站起来收拾东西，揉着眼睛又往齐岚的办公室转移了。
小何悄声问打瞌睡的小马，“马哥，这几个案子看着都不像案件，怎么能捅到市局来了呢？不是说咱们市局一般都是处理大案要案吗？”
小马半睁半合着眼说：“龙湾区分局的一把手出了政治错误，正整治呢，还查案子，瞧着得端掉半锅。这不都转到咱们这里了。还有那个c大，咱们省的重点大学，今年国家可能要增批了几个重点项目，这时候出点什么事传出去，可不是要完，要不一个心脏病也不会轮到我们管。”
齐岚坐在那张被当成堆杂物的桌子上，先道：“三个案子，根据洛法医的检验都是属于突发疾病，赵普那个只有初步判断，暂时放一边。除了死亡时间相近，其他没有别的关联性，暂时不能并案。坏消息：二队被调去协助缉毒了，三队盯了小半年的逃犯最近冒头了，这事也没人帮忙，都得我们自己查了，大家幸苦点。小马，把死者信息说一下。”
小马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第一个死者，张宪，男，22岁，C大大四学生，独生子，父母是本地公务员，性格开朗，与同学关系良好，就是班里比较受欢迎的那种男生吧。据室友说上一个女朋友是三个月前分手，没有债务，额，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室友说出事那天他好像忘记带药了，还拿着药要给他送来着。“
“快点。”齐岚不耐烦的催促道，“挑重点。”
“哦，第二个，刘山青，男，26岁，无业游民，平时和一堆小混混乱逛，道上的叫他山哥。父亲是一家机械厂技术员早逝，母亲是教师，嫁给第二任丈夫后又剩下一女，今年读高二。嗯，人际关系一团乱麻，欠债也不少，仇家要命的到没有，磕磕碰碰的一堆。上个月还因为在酒吧斗殴被关了一周。有哮喘，据说身上也时常带着喷雾。”
“第三个，赵普，男，34岁，本市公务员，母亲早逝，父亲与继母生有两个孩子，大学之后和家里联系很少，最近因为鑫光新区拆迁可能将得到两千万的赔偿。未婚，无子女，刚刚查过她前女友的出入境纪录，出国留学半年了，可能也不太好联系。就这些。”
齐岚点点头，一边把地图铺开一边道：“三个死者，先后死亡时间间隔不超过两天，且都在龙湾这一区，发现尸体的地点也距离很近，行车十五分钟之内。”
“这也太像是伪装成意外死亡的连环杀人案了吧！”刚来实习的一个小警员突然感叹道。
齐岚皱了皱眉看向老李，“这谁啊？”
老李看了一眼想不起来他们叫什么，又看向小马，小马从凳子上弹起来，“齐队，这是今年新来的两个实习生，小屈，小何，二队三队都不在，就先放到咱们队锻炼锻炼。”
“齐队好，我叫屈楠。”
“齐队好，我叫何淼淼。”
两个人一脸的正义感，青春有活力，熬了一夜都还十分昂扬，不得不让人感慨年轻真好！
齐岚看了一眼他们热情洋溢又憧憬案子的脸，暗骂了那两个队长一声‘鸡贼’，对小马和另外一个警员说：“你们多带带他们，还有，实习生，办案不是看侦探小说，别给自己打鸡血。”
两个实习生头上的热血瞬间就被浇灭了。
老李一向调节气氛，眼看着两个小朋友不是很兴奋了，立刻打圆场，“说说我的看法，大学生那个，我已经了解过情况了，c大物理系，五六点在学校的山坡突发心脏病死亡，七点半被约会的小情侣路过发现。学校和家长也协商过，因为本身就有心脏病的原因，不声张，我们也只是稍微调查了一下，学习后山小路的监控我们也看过了，那个时间没有别人，他应该是在等人的时候突发心脏病，恰好他那天没有带药。至于等谁，大概就是等给他送药的室友。那个室友我们也了解过了，二人就是好朋友，没什么利益纷争，据同学说，那天他五点多回寝室发现他没有带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接了，二人就约在山坡，然后就突发不幸，哎，多好的孩子可惜了。室友的话我们也核实过了，没有问题。第一个案子应该没什么疑问了。我的报告也快写完了。”
“小马，第二个死者。”齐岚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东西，一边指了指打瞌睡的小马。
小马摸了一把脸醒了醒神，打开自己那个什么都往上记的小本本，“这个刘山青啊，我老是把他叫成青山。”
“别废话，都困着呢。”老李用脚戳了戳他。
小马嘿嘿一笑，“这个山哥啊，真是履历丰富，从初中开始，就是派出所的常客，大小斗殴事件不计其数，关键他有哮喘，以残病之躯混得风生水起穿金带银，简直就是小混混们的榜样，额，黄飞鸿知道吧，就是……。”
“我要不要给你摆个摊子说书啊！”齐岚揉揉酸胀的眼睛。
老李假装要动手撸了撸袖子，“你再屁话那么多，我就用佛山无影脚给你踢出去。”
小马这才正经危坐，“刘青山，不，刘山青，男， 26岁，无业游民，人称‘山哥’，上个月还因为在酒吧斗殴被关了一周。有哮喘。死亡时间周五傍晚，据报案人称是周六九点在自己家的小巷子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报案人前一天在女友家住，女友小区监控也已经核实过了。那个小巷子是一处老居民区，据说今年也要改造，房屋建设很密集，但住户已经搬走了不少，那条巷子除了报案人，就只有一户老太太和几个外来打工的租客在住，老太太前几日住院了，打工的都是一个工地上的，昨天赶工也没回来，就是说案发，不，死者死亡当晚，那条巷子是没人住的。所以能提供的消息不是很多。”
“从星期三开始，晚间都有降雨，指纹脚印气味冲的一干二净，刘青山，不，刘山青鞋底的泥我们还在化验，可能也没什么进展了。”王瑞被小马也带的分不清是青山还是山青了，横了他一眼，“我们会尽快出结果的，额，刘山青身上有哮喘喷雾，但是瓶子已经空了，瓶盖内部有三分之二枚指纹，不属于死者本人。鉴于他平时交往的人很多，也不能作为是刑事案件的理由。”
“可他的药，应该是比较私密且重要的东西，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吧。”老李接了一句。
齐岚点点头，“你继续。”
“这个赵普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还没有尸检，据洛法医根据尸僵和尸斑的情况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周六清晨三点到五点，发现时间周六上午十点左右公园躺椅上。当时是一群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发现报案，额，我们去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差不多了，有用的信息确实不多。”王瑞无奈得摊摊手。
小马又接了一句，“这个公园的设备老化，好几个摄像头都是摆设，我和小屈翻了一遍，能用的没几个。”
洛林推了一下眼镜，“因为夜雨的原因，刘山青的尸体也比较干净，没有其他外伤，致死原因就是哮喘发作。至于赵普的额头上的外伤，应该是钝器造成的，附近没有什么带血的东西吗？那个伤口应该不像是磕到椅子上，是个类似与比较圆滑的东西造成的。至于其他细节我还有进步尸检才能得出结论。下午下班前给你尸检报告。”
“这样看，真的是案件了？”实习生小何两眼放光，没想到刚刚实习就碰上了案件。
齐岚瞥了他一眼，“行了，闭嘴干活，大学校方和家长已经协调过了，老李结案报告写完给我看一眼。刘山青那个，疑点不多，死者钱包，手机都在身上，经调查没什么可疑内容。既然赵普这个有疑问比较大，就先查赵普这个吧，老李你带人去找那个钝器，小马小曲跟我去走访一下他家老太太，你们俩把赵普的社会关系，金钱交易，翻一遍。嗯，何淼淼是吧，把刘山青的所有情况再过一遍，有疑点给我打电话。散会！”
呼啦啦的一群人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只留下何淼淼自己站在原地，无助得看着王瑞和洛林。
“洛。”王瑞喊了她一声，端起自己的大茶杯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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