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掠夺索取（二）（2/2）

步夙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了书案之上。

男人慌张改口：“我刚才说错了，是这小美人对八叔使了手段。”他又吊儿郎当道，“哎，你这小美人到底长什么模样，融懿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貌丑。”

“貌丑？”男人轻笑出声，“到底丑到何种程度了，能让八叔你为她的事费心？你可是最讨厌戚起尘那种老迂腐。他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了你一本。”

步夙不说话。

男人又道：“这种事八叔何必找我？只要你一句话，御史台那些人肯定二话不说放人！”

步夙道：“这里没你的事了。”

男人笑了笑：“八叔这就开始撵人了。我还没看到小美人的模样。”

“轰他出去！”

“唉，八叔，你就让我看看嘛。我自己走，别碰我。我还会回来的。”

男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戚令毓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高兴了？”步夙侧过头，看了看床上那只假睡的懒猫，然后继续喝着茶。

戚令毓知道瞒不过他，坐了起来，长发散落在床榻上。

“谢谢。”

“不用谢我。你刚才也听到了，只需要我一句话，戚起尘那个老家伙就会被放出来。”

“殿下没有这样做，自有殿下的道理。”

“别把我想得太高尚。”步夙讥笑，“是我不想放了他！”

戚令毓怔了怔。

“老家伙是清白的，融懿自然会放了他。”

戚令毓明白步夙还是不相信她父亲，所以才不肯为他说话。不过，他交由那个人去查案子，已经是给了父亲机会。

她赤脚下地，轻轻走到步夙身边，手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知道殿下对我最好了。”

步夙望着那裙底之下探出头来的一对玉足。那双脚小巧精致，如白玉般光滑细腻。

他不由得疑惑，女人的脚都这般细嫩娇小吗？

戚令毓觉察到他的目光，抬起一只脚，搁在了步夙的大腿上。

步夙一只手抓住她雪白的脚踝，另一只手用指尖触摸她的足底。

戚令毓痒得咯咯直笑。

步夙更加用力，戚令毓笑得花枝乱颤，求饶道：“殿下，饶命，哈哈。”

步夙看她原本还笑得灿烂的小脸忽然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了？”他问。

“想……想上茅房。”戚令毓将声音压得很低，犹如蚊子叫，连她自己也没听见。

“嗯？”

戚令毓垂下脑袋，低声道：“想入厕。”

步夙：“……没听见。”

戚令毓大声道：“我想更衣。”

更衣便是出恭的委婉说法。戚令毓知道此时说这些有些煞风景，不过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步夙放开了她。

戚令毓在床边转了几圈，她的鞋子不见了。回想了下昨晚的情景，是步夙抱着她回来的。中途鞋子掉了，也没来得及拾掇。

步夙看出她的窘迫，走上前，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抱着她的腿弯，将她抱了起来。

戚令毓下意识地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步夙抱着她往隔壁屋去了，那里有个巨大的山水银雀屏风，屏风后面铺着一层四合如意天华锦纹栽绒毯，绒毯之上摆着檀木恭桶。

“地上凉，不如本王勉为其难……”步夙煞有介事地看着她。

戚令毓知道他的意思，低声道：“不用了。”

步夙将她放了下来，没有离去的意思。

戚令毓红了耳根：“殿下要看着我更衣吗？”

步夙转身走出屏风。

“殿下再走远一些。”

步夙走出房门。

……

戚令毓重新穿好衣服，打算赤脚走回卧房。这里不比卧房，除了屏风后面这一小块地方铺着绒毯，其余地方皆是玉石地砖。迈出右脚，顿时凉意透骨，从脚底直窜上脚踝。

她打了个寒颤，缩回了脚，叫了一声：“殿下——”

步夙的身影在门外晃了晃，很快就走了进来。

她从屏风后探出脑袋，露出一双期盼的眼睛。步夙看出她的窘迫，道：“求我。”

戚令毓忸怩道：“求殿下抱我。”

步夙道：“你这是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