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哪怕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莫凭也还是能面不改色一切如常。他不再应付于窦的小把戏，那些麻烦到了他这里都脱了胎换了骨。他看着于窦的一切，客客气气的照顾着，并没有过分的亲密。

他并不愿意轻易踏足于窦的生活，毕竟他想要的是他的余生。他像一个狠心的狙击手，如果行动，就必须成功。而倘若得不到，他宁愿不打扰。这就是莫凭。

莫凭在校五年，慕者无数，但谁也没有真正靠近过。在拒绝这件事情上他一向做的冷漠又过分，递来的情书和礼物，有名字的原路返回，没名字的直接扔掉。

他不近人情，不想彼此浪费便不会给谁多一分的希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活的够明白，直到于窦离开。

这天刚从实验室出来的莫凭只是照常回教室签退。看到自己桌上摆着的东西时，他也不是很奇怪，毕竟这儿确实放过很多给他的告白信物。

那块木雕实在显眼，莫凭拿起来看了看，做工精湛，体积不小呈圆状，有八个暗槽卡着雕过花的小挡板，形成八个空间，景色各异但主角唯一。

那是他，做实验的他，打篮球的他，吃饭喝水的他，跟朋友谈笑的他，演讲的他……

每一个都栩栩如生，用心至极。可莫凭明白自己能给的也只有感动。他本想把这原物奉还给物主，看了几遍都没发现有什么留言，迟疑片刻还是把它放入了垃圾箱，只是动作小心了不少。

直到莫凭走远，于窦才从对面那栋楼出来。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没风，这人却一直眨眼，明明身高一米八也算高大，但看着就像被拆开来的玩偶，无力又落魄。

他用了很大力气才迈开了步子，把那份年少的欢喜藏进身后那栋楼里，藏进对面比他的教室低一层的教室里，藏进实验室，藏进办公室，藏进操场，藏在每一个莫凭所到之处。

他只是没藏到那人心里而已。

夜黑得像是要压垮闪着微弱星亮的天际，莫凭没睡着，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八格木雕扰的人心神不安。

第二天没课，莫凭约了朋友校操场打球，脑子却还是很乱，直到中间休息时间听到后排女生的讨论，他才得到了答案……

“今天那个人没来啊？”

“你说设计系的于窦？”

“是啊！之前经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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