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点（1/2）

度过漫长而难熬的数学课，尹川回到座位，立马“葛优瘫”。

累死他了。听课，费脑又费力。

尹川捶了捶腿，眼瞧着旁边那个人拿出练习册，翻开，继而望向他。

“你干嘛？”尹川本能的害怕。他总觉得沈清又要干什么幺蛾子。

果然如此，沈清理所当然的点着练习册，让他拿出来，做。

这像话吗？尹川的脑袋嗡的一声，让他站后面听课也就罢了，现在还让他做题，多余的题，不确定是否今天是作业的题。

尹小爷表示自己很崩溃，他很想指着沈清的鼻子吼“你清醒一点！”，可是理智的尹小爷最终选择了摆事实、讲道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的扭曲，“沈清，我是坏学生。”

沈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毫无变化，“下课时间很宝贵。”

“所以，我不学习的。”

“尹川，”沈清喊他，声音像是寒冰又似是暖阳，“在我的眼里，你只是尹川。”

尹川认了输，他把练习册拿出来，翻到沈清指着的页码。

第一道题……他居然会做！尹川觉得不可思议，他也就瞟了黑板两眼，这就会做题了？第二道题，他依旧会做。成功三连后，尹川有点小骄傲，他看向第四道题。

竟然连题都看不懂，尹川揉了揉眼睛，确认不会后选择放手。

事实证明，与他有缘的也就“成功三连”。尹川呼出一口气，捏了捏手指，准备胡写一通。

“上课了。”沈清说。

“啊？”

伴随着上课铃声，沈清的声音响起，“别做了。”

尹川气结，把笔摔到一旁。他想吼，你让我做就做，你不让我做就不做？你算个什么玩意？你凭什么管我。

却听到清清冷冷的声音，“一会我教你。”

沈清显然没有掌握上课说话的秘籍，毫不压低的尾音落到铃声停下来的时间，便在整个班级里显得异常突兀。

沈清淡定地摆好课本，看向黑板，对那些聚焦过来的目光完全免疫。

尹川忍不住为他鼓鼓掌，真·神人一个。

这节课不是数学课，尹川无意识地认真听了几分钟，突觉不对。他喘出一口粗气，吓出一身薄薄的冷汗。他怎么在学习了？这不对呀！他不能学习。

为什么不能？心底有一个声音问他，尹川有点烦。他觉得自从遇到沈清以来，他的生活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明明是不能学习的，痛苦的回忆呼之欲出，又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彷徨着的呐喊:

不能学习！不能学习！！不能学习！！！

尹川终究不肯说出那个原因。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

可在最后，他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个。那本是一种对父亲的报复，却最终只让自己变得伤痕累累。

成为不了想要成为的人，无法做到真正想做的事，终日折磨自己，无所适从，痛苦、堕落，却又带着某种程度的舒适。

尹川将身子低下去，脸上挂起无奈的笑，他就是这样，堕落着堕落着就回不去了。自以为是对父亲的报复，却终究只是为了自己舒服，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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