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2）

五、

临泉坐在台阶上编花。

而顾九霄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很久没看到你做这个了，”顾九霄说，“怎么忽然又起兴趣了？”

“我一直很喜欢，只是之前太忙了，没空玩而已。”临泉说着，恰好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编好了一个，于是他举起来对着顾九霄笑道：“想要吗？”

“多谢。”顾九霄礼貌的道谢之后接过，又对临泉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是想问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临泉又开始玩起了其他花：“不是我。”他笑了笑，又道：“有你在，蘅芜君很快就能归位，我又为什么要去对付他？”

“好的，”顾九霄礼貌的说，“多谢。”

在临泉还跟在言池清身后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客气过。

而临泉无动于衷，仍旧玩他的花，在无为君苏醒之后，他又开始变得无事可做。

无为君实在太过能干了，哪怕丹枫向无为君请辞，罗浮看上去也没有因为最强执法者的离去而乱上一点。

没有机会啊。

临泉漫不经心的想。

正巧这个时候，原本在屋檐下睡懒觉的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打着哈欠迈开四条小短腿经过了临泉的身边，临泉看了它一眼，轻飘飘的把手中的花扔了过去，用花瓣将那只猫削成了肉酱。

“喵。”地上的尸体还在，但这只猫很快又从其他地方窜了出来，委委屈屈地冲着临泉喵了一声。

“不用对我叫，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临泉说，“可他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喵。”猫咪歪头，“喵喵？”

“……是。”临泉说，“你说的也没错，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他忽然失去了生气的兴趣，放下手中的花环，准备去跟无为君道别。

现在想起来，他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儿呢？总不会是为了报仇吧？

但临泉走进去，见到正在沉睡的无为君时，还是因为那熟悉的容颜恍惚了一阵。

“言池清。”他俯**，轻轻的问：“你还醒着吗？”

没有人回答他。

六、

伤心的行渊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有一只小木鹰。

崭新的，但做得很生疏。看得出来，做得人很细心，却不怎么得要领。

送信的人说，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嘱咐他一个月后送过来的。

行渊抱着它看了很久，精心的做了个柜子，把它摆在里面。

——然后第二年他就收到了第二个。

——第三年他还收到了第三个。

等到他做的柜子终于放不下了的时候，行渊沉思了一会，做了个更大的。

七、

顾九霄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言池清不可能再恢复了。

跟行渊不同，蘅芜君本身的记忆和情感早就被他自己摧毁，半点不剩，所以即使行渊重新回到十四境，哪怕是走跟蘅芜君一样的道，也最多被他影响一些，而不可能改变性情。

但言池清却不一样，无为君即使算计顾九霄，也从来没有打算放弃过自己的身份，言池清对于无为君而言，就像是他在睡着时做的梦，现在梦醒了，想要重新抓住那梦中的倒影，是不可能的。

但顾九霄不打算放弃，他打算再把无为君封印一次。

只是上一次他占着大义，这一次，却只是私仇，所以，很多事都只能自己做。

行渊当然跟他一起去，反正这段时间若水也跟渺渺混熟了，刚好可以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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