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吃了火锅后又有人提出去唱歌，但天色已近黄昏，不少人家里还有宵禁，尤其是一些女孩儿，只能依依不舍地道别。最后也就剩下七八人，包括吴初度和展弥章。

他们穿梭在闹市里，仿佛一群没有烦恼的精灵。

“来来来，展哥唱哪首？”

展弥章往沙发上一瘫，摆摆手，说：“我不唱，你们玩儿吧。”掏出手机就开始捣鼓。

有些和展弥章不是很熟的，不由得觉得空气里有些尴尬。倒是刚刚那个喊他的人，耸耸肩就罢了，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他这脾气。

吴初度点了首《风花》，排在后面。

包间很大，展弥章一个人就坐了一边。吴初度去找他，夺过他手机，像哄小孩儿似的问他：“和我唱首歌？”

展弥章不恼不怒，挑眉笑着：“唱什么啊？”

“你能会什么，除了国歌。”

正好是切歌的间隙，有好事者耳朵尖，起哄道：“咱们展哥肯定会唱校歌啊！”引起一片波浪。

展弥章悠悠站起，走向点歌机，也不看向众人：“这话还真是抬举我了，校歌我还真不会。”也不知他点了什么，又径直走回来了。

吴初度温和地笑着，摸摸了他头顶的头发。

手感特好。

吴初度很顺利地唱完了自己的《风花》，又过了几个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串晦涩的字符。

“这是谁的啊？”

“怎么看着像法文？”

展弥章随即拉起吴初度走上台去，接过两个话筒，递给吴初度一个。在台下的大多数人还一头露水的时候，吴初度转身露出了然的微笑。

前奏很长，所有人都等着他们开始。

他偏头看一眼展弥章，这个人正垂着眼看歌词，翕动着漆黑的睫毛，像某种海鸟的华丽羽毛。他扣着话筒的手指，显得格外纤长。

突然，展弥章也转过头来，他们不期然地对视了。

他像往常一样勾起唇，笑得没有阴霾，有星辰落在眼里。

“Des yeux qui font baiser les miens

（他的双唇吻我的眼）

Un rire quiperd surbouche

（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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