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皇后看向自己的儿子，最后终于低低地落下泪来。

“若是你父皇知道了, 这便是真的完了。”皇后说道, 之后看向这个女儿, 李玉怜看着她的样子，李贤不会无救。

而只是件事情必须瞒着他的父皇，但蜀地不大，皇宫不大, 这些都是会知道的。

除非这段时间李贤不再露面。

“而且——这和我当年不同。”皇后说道, “贤儿意志不坚定，又没有先生当年让我配合用的草药, 时间不会短。”

李玉怜看向母亲, 等着她拿出主意。

“贤儿不能在这儿。”皇后说道，她手指覆上儿子的脸，“明天贤儿就得向陛下请战，到广州去——”

“母后？”李玉怜皱眉。

“黄锦行最近战事不算顺利, 陛下早就有再派人出兵的意思。”

“而且怜儿，除了这个由头, 没有法子可以让太子光光荣荣地离开这里, 需要意气风发的，受人爱戴地离开这里，之后毫无瑕疵地回来才行。”

“怜儿, 你也希望是这样的,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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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郑虔听见屋里的动静, 敲了敲门。周涟涟呼出口气, 手指拨弄自己的头发，“没事，不过是心神不宁。”

自打蜀地那边不很顺利，周涟涟平白总有些挂心，现在生意成了规模，自然不需要她事事打理，不过这些日子，她的确是不算上心了。

她心里还是颇为念着上次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物，却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人大概同无尘堂有关，那人的身手不像是全然打不过柳不言的。

更何况柳不言那时候也没有剩下几分本事。

周涟涟想了想，终究叫来了郑虔。

“上次你们跟着的柳不言可是去了吉祥坊？”

“正是。”

郑虔看见她的神色：“主子，你莫不是想去看看？”他的神色不算赞成，甚至觉得她有些对这件事情上心得过分。

郑虔劝道：“这是上边那些搅风雨人物的事情，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无关的，我知道主子估计是看不得这样乱七八糟的生意，只是这种事情能够留存下来，想来都是有上边的人物牵线搭桥，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了的。”

周涟涟似乎顿住了一会儿。

“上边的人物？”

“主子，世上官商看起来泾渭分明，不过是面上的功夫，有哪里的商家不和官家打交道的，又有哪里的大商家后边不站着官家的，就算主子不说，主子后边做起生意，难道也没有人保驾护航？”郑虔说道。

周涟涟想了想，自然是有的。

“那你说，这些人做这些生意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郑虔说道，“主子是生意人，自然是比我更加清楚。这做生意一不过就是为了钱，其余的目的更是多了去了，有人是为了用钱换权，有人是为了用钱换人，有人是为了胁住什么人物线路做他什么见不得人的...”

“主子？”郑虔话语停下来，“您在想些什么？”

“大烟本来不是这儿的东西，而是从海外来的，能取到这些东西的便是海寇。现在军队多是地上的，没有海军，对着海寇节节败退，海寇有钱有兵力，不过是现在上不了岸而已。”

“主子你在担心什么？”郑虔看向她，只听见她口中声音弱。

“无论是无尘堂还是其余什么人，不过是这条线上涌出来的一些链条而已，有些人为了人，有些人为了钱，目的纷杂，什么都有，看起来无处不在，错综复杂。”

周涟涟抬起头来：“可是最关键的那一点不就在广州吗？”

无论是无尘堂还是蜀地来客，都指向那边，她想从柳不言那儿看，从皇后哪里看，不过是这个链条上一小块。

甚至每个人都不知道全貌。

除非她从海寇哪里看。

“主子？”郑虔见她发愣，“还去吉祥坊吗？”

周涟涟回过神来，吉祥坊是要去的，在她离开唐州之前，这里的后患就算不清理干净，也不能浑浑噩噩地走。

“备车。”周涟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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