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2)
天亮的逐渐早了,秋天的冷意开始提前四处渗透,渗透进夜晚的热水,依旧滚烫的阳光,还有似乎平复不下的那颗心脏。
是双休日,他开始收拾箱子,瞒着戴老师的私下活动,自己躲进房间里趁人不注意折衣服,大气也不敢出。
戴老师好烦一男的,会有人手伤这么久还没好吗?
他不明白,不知道,不敢揣测。
天气预报说七夕那天有小雨,二三十度的气温,已经约好去见朋友。谢昼晓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头发长度,将发尾卷起藏在脑后。愣头愣脑的,算了,还是留着好看。
日子过得又快又慢,住了很久,但他不敢主动出击,所以每一分钟都漫长。
打直球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他胆小,只适合窝在小被子里面等人揪着他后领震声逼问。惹急了还会咬人,会炸毛,要按照他的路数来,一秒也不能多走。
但是喜欢的人除外。
夜雨细密,打湿楼下的百日草。
晚上开始打雷,轰隆隆伴随着闪电撞破天际。
他随着耳机里节奏晃脑袋,左摇右晃,坐在床沿上摆腿。
戴老师像是跟他分隔两地似的,天天也不见个人影,也没听见这老男人说点什么。
谢昼晓耷拉脑袋,脚尖抵着拖鞋边缘,想了想还是拖沓着缓步到门边。耳机被拽下扔在床上,和它一个下场的还有手机,一颗大白兔奶糖。
奶糖是戴老师顺手递给自己的,男人走哪都带着点好玩的东西,口袋像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但没掏出过什么正经东西。大部分都是逗人的小物件,不知道天天给谁准备着。
点名批评,是不正经大学老师人设,放到那个年代是要挨自己批斗的。
谢昼晓愤愤不平。
他开了门,只留条缝隙让目光绵延出去。
客厅没开灯,窗帘也拉着,只有电视显示器幽幽红外线,绕过很远的地方传递到他的眼前。他做贼似的挪回床边,拿了手机返回来开手电筒,老师房门关着,书房一样没有光线散射。
那就不用怕了,说不定对方已经早他一步休息。
他肆无忌惮的开了灯,暖色调灯光柔和,一时间的不适应再闭上双眼,等到睁开就与老师撞上。
戴重野坐沙发上不知道干着什么呢,活像穴居动物,不需要光线就能够自如行动。
他偏头望向谢昼晓,问道:“还不睡?”
谢昼晓:“上厕所。”?你不也没睡。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戴重野如果知道,那又要写一千字论文反思他的行为与说话方式了。这怎么能用这句古话呢,他不过是关心小孩儿。
说不定这就是代沟吧。
年老色衰人老珠黄的戴重野按了按两侧太阳穴,而后捎起桌上水杯。他被小孩儿带的爱喝红糖水。谁说红糖水只能给女人喝,没这个理,他这种中老年人也能喝,再多点枸杞就更妙了。
谢昼晓进了卫生间,掬一捧水洗脸。
窗外雷鸣未停,仍在尽心尽责的充斥天地,发挥自己最大作用。
他最近好像有点感冒的趋势,整天晕乎乎的,嗓子还不大舒服。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不是大病总归会很快好,没必要大惊小怪。只是脑子不太好使了,最近的抽测考试万一过不了可咋整。
戴老师会鲨了他的。
学期开始还没一半呢,突然说要抽测考试。考点什么?能考什么?上个学期的都忘了,这个学期教的还没会,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
揉了揉眼睛,撑在洗手台上好一会儿,直到戴老师来敲了门,他问:“今天晚上你睡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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