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那个夜里，少年注意到假山旁，灯光照不到的角落，临近宿管关门也没有回去的庞清灵，同一晚，两人再次相见。

“清灵，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名字叫肖想”

他给哭泣的女孩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

天空中，月亮慢慢从阴云里走出来，暗淡的星星也开始发光，对面的少年的眼睛里也有着光亮。

那是一双真的会发光的眼睛，不只是因为少年的五官轮廓，少年的气质言行，让他的眼汇聚了走进人心的力量。

那双眼睛让庞清灵走出了轻生，之前哭是因为怕死的难看和害怕，遇到肖想后，是发泄委屈的哭，由小声的抽泣变成嚎啕大哭。

“他们让我去死”

“她们孤立我”

“她们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对我泼水”

“他们向我的食物里吐口水”

“他们……”

肖想不太习惯，笨拙的摸了摸女生的头，说：“她们只是不能接受世界的不同。认为和自己不同就是错的，和多数人不同就是有罪。”

“她们以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会后悔，在心里和你说对不起”

“胖不是错，也没有罪，不要因为别人的愚昧无知惩罚自己”

“你现在也很漂亮。不需要因为别人的看法减肥。如果因为想看自己瘦下来的样子，想换一种生活，为了健康想要锻炼，我可以向医生，寻求科学的建议，帮助你和监督你”

庞清灵的哭声慢慢止住，抬头问：“我真的漂亮吗？”

肖想认真的回答：“嗯，你现在也是漂亮的”

那个夜里，肖想听着因为外表在校外被人侮辱的庞清灵，听着对方的哭诉，在夜色中，把对方送回了宿舍，和她挥手告别，在心里对她说：“加油”。

肖想和韩暹灵的房间

他的眼神里出现痛苦，说：“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韩暹灵原本设想过被拒绝，肖想会是什么反应，他会怎么说，自己被拒绝会是什么反应，手里捧着茶杯里的茶水，按设想此时应该泼了过去。

当真的被拒绝，心里的忐忑反倒突然消失，听着肖想认真的语气，抬起头和他对视，望着少年那双眼睛，眼睛里是十分的真诚，透过那双眼睛，好像有一个少年走进了韩暹灵的心，少年再说：“对不起”。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不是窘迫气恼，而是害羞。她被少年真诚的眼睛看着，有种房间墙壁向中间靠近，两人的距离也在拉近的感觉。

隔壁房间传来的门打开、关闭的声音，让韩暹灵从单方面的暧昧氛围挣脱，恢复理智。

韩暹灵拍了拍脸，深呼吸几次，和对面的少年说：“哼，拒绝我是你的损失，我这次很受伤，毕业照我要拍的美美的，到时候你可不可以配合我？”

肖想：“好，配合你”。

在去租衣店路上，韩暹灵脸红红的和庞清灵走在一起，肖想走在最前面，张青在最后。

肖想不知道韩暹灵心里会不会意难平，时不时的回头，眼神却不敢和韩暹灵交汇，他不知道韩暹灵被拒绝，之后会选择怎样的态度。

韩暹灵被拒绝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面对这相处四年渐渐长成的大白菜，却没机会亲口吃一口，但心里未尝没有庆幸和放松，毕竟如果真的有机会吃上一口，怕是不想再吃别的白菜吧，面对肖想的脸和眼睛，如果他出轨，怕是也不敢下手撕他脸。

“被这个男人伤害一次就够了，做朋友或许更好。友情也比爱情保质期久。就是不知道谁能吃掉这颗白菜”

肖想一行四人在街上走东窜西，终于定下租衣店。

肖想浏览群里，一条一条蹦的飞快的消息，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挑选衣服女生内部解决，等下和张青一起拿回去就行。

“肖想，你看我穿的这件衣服好看么？”

看着拿民国风、汉服、旗袍、职业装在身上比划的两位女孩，肖想心头一跳，心想：“怎么忘了这个？和女性逛街最可怕的事出现了”。

肖想装作没看出两位少女的攀比，心想：“女孩不能容忍自己美貌不如闺蜜啊”，一瞬间，仿佛身体的任督二脉被打开，学会营业性微笑，不失礼貌落落大方、亲切又疏离。

张青看着被两位美女传情肖想，被围在中间的少年眉目如画，鼻子挺拔，明显的唇峰好看的唇珠，嘴唇是恰到好处的红色，气质在人群中更是出众，眼睛能进入到对视的人心里，心里有羡慕，但没什么嫉妒。

“可爱弟弟变成了万人迷，却没有听说他和谁发生过什么，真是奇怪，但也更吸引人了”

肖想看着搂着彼此进入更衣室，窃窃私语的两个女孩，心里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靠着墙壁稍微放松，却不知两女的话题焦点依旧是他。

韩暹灵：“是我先喜欢上他的还是你先喜欢的他？”

庞清灵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脸上是苦涩的笑，说：“当然是你，你报名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就展开攻势了么？”

韩暹灵：“那叫什么攻势，我那时候只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觉得他长得好、可爱、有趣，心里出现保护欲，可谁想大二的时候，就变质了。”

庞清灵：“有不少女人嘲笑咱俩，说怪癖女，对小弟弟下手。都盯着咱俩，谁能攻了他，结果守了四年白菜叶也没捞着”

韩暹灵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对着受难姐妹说：“拍毕业证的时候，我非摸一摸这白菜不可”

张青：“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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