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到底亏没亏（1/2）

“你爹？”叶山岚和周端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周端便走出屋门，留下叶山岚一人，蹲在泠初寒身旁问他，“你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几岁生的你？你爹和你长得像吗？”

看泠初寒那一双带着警惕的黑眸，叶山岚瞥了一眼他的小腿，添了一句道：“你如实说，双腿可保。”

“你说话算数？”

刚才叶山岚就说要速战速决断了自己的腿，后来不还是伸手拦下了，打算慢慢折磨自己呢！泠初寒不是很相信他的话，清澈的黑眸质疑道。

“他说话不算数，本殿下说话算数！”

顾痕脚着木屐，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淡紫色地外披，里面就一底衣，看起来像是急匆匆走过来的，周端跟在他后面，面目依旧冷肃。

接过叶山岚递过来的那一本春宫画册，顾痕的目光没有落在那些旖旎春色的画面上，而是一页又一页地翻着那些有批注的地方，越看脸色越复杂，时明时暗，睫帘垂下，看不清他现在的喜怒。

叶山岚站在一旁，低声道：“殿下，属下只是觉得这字迹与归陌相似，就留了一个心眼，上面的内容我……我没细看。”

“你们滚下去。”顾痕淡淡开口。

“是。”

周端与叶山岚两人敛身退下，并关上了房门，徒留一个待宰的羔羊泠初寒一人承受顾痕这恶人的摧残。

两人贴近门边仔细听，就听得里面泠初寒一声声哀嚎，和时不时太子殿下的冒出来的低沉嗓音，交错在一起，嗯……非礼勿听。

“殿下，你要……嗯……呃……唔唔唔……”

“张口！”

“唔唔唔……呃……咳咳咳……呕……”

里面泠初寒好像在拼命艰难得干呕，但是呕不出来。

周端和叶山岚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一青一白，又变得一红一……更红，垂手在身前，不自然地绞着手指，互相贴近，小声嘀咕。

周端低声道：“你说这泠初寒真的是归陌的孩子，那殿下这是……”

叶山岚小声道：“上不了爹，上了儿子，太子殿下也不亏嘛！”

“亏了亏了！”周端手指一掐，认真算道：“殿下若是和泠初寒成了，那殿下不得叫归陌一声爹？若归陌知道了，不得笑得活过来？”

“不不不。”叶山岚摆摆手，道：“你别说得这么吓人，万一殿下让泠初寒认他做后爹呢？那归陌不就一点便宜都没占吗？自己儿子还被殿下占了身，屈辱加倍啊！”

周端摇头，“殿下是那种会让人叫他后爹的人吗？他以前和归陌时，他是那被欺负的可怜样儿……”

叶山岚道：“人都是会变的，归陌不在，殿下哪里还会和以前一样被欺负？”

两人在屋外热火朝天，泠初寒和顾痕在屋内冰火两重天。

顾痕半蹲下来，一手掐住泠初寒两颊，掌下腕端处，死死地抵在他颈脖下的喉结处，四指用力，掐得他薄唇嘟起变形，眼眶泛红，脸颊两边下颌骨几乎要被捏碎一般，咯咯作响。

顾痕俯身凑近他，压下往日冷清地嗓音，低沉道：“说清楚！”

泠初寒被他这么一掐，吞咽都困难，哪里说得清楚话，只能呜呜咽咽，发出闷哼声，嗯嗯呃呃，喉结处上不来下不去，外力抵得他只想干呕。

“张口说话！”顾痕越掐越狠，泠初寒就越来越说出话来，只想给眼前这位傻子翻个白眼——丫的是我不想说吗？是你不死掐着我不让我说！

眼看着泠初寒白眼越来来越大，顾痕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差点把他给掐死，猛地放手甩开他。

被甩开的泠初寒一头摔在了地上，干咳了好几声，才用早已经被他掐得生疼的嗓子，嘶哑道：“这画册……咳咳咳……是我爹的！”

不等顾痕继续问下去，泠初寒又赶紧道：“我爹，临安人，泠麦觉，卒于是三十四岁，一场大火，灭门之灾，我娘也是死在那一场大火里的，那年我九岁，这画册……这画册……”

每说一个字，他的颈脖就抽疼抽疼的，好像有一根小棒子敲在他喉结上，疼得紧。

泠初寒坐直身子，揉了揉自己受伤的小腿，忍着咽喉的疼，看了一眼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顾痕，声音变弱下来，道：“我们家被烧了，没留下什么东西，这画册是我收拾我自己屋子时，唯一留下的东西，这本画册话藏得挺深的。”

“你自己的屋子……你爹把这东西藏在你屋子里？”

“可能吧。”

泠初寒挠挠头，道：“反正不可能是我娘的，我娘要是藏这么一本画册，上面还写了这么详细的批注，我觉得我娘……”他不禁想到有这么一种可能，忍不住给自己娘亲竖了一个大拇指，道：“那我娘真是太飒了！奇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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