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话 往事不胜思3(1/2)
林甫这一次没有得手,回到丞相府就面露不悦。白泽仗着自己战功显赫,自命不凡,连陛下也要礼让他三分,想他林甫辅佐先皇的时候,白泽他爹就是这样,一副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样子,最后惨死于战场之上,都没人给他收尸!朝堂之上,隐藏起锋芒才是生存之道,他林甫也并不是天生就想和白家作对,只可惜,白家人都不懂这个道理。
放蛊一计,虽然没能伤到白泽,却也让白家军元气大伤。昭烈是个耳根子软的,又有意除掉这个隐患,只要多加耐心,等待时机,扳倒白泽还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林甫着人备了笔墨,写下急奏,着人送到宫里。
送信人刚走到养心殿外就听见里面摔杯子的声音,吓得两股战战,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巧赶上皇帝的贴身宫人苏甯开门走了出来,急忙拦下他问:“苏公公,里面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的皇上不高兴?”
见来人是丞相府的,苏甯就多说了几句:“还不是因为万灵将军,这几天群臣说他破坏礼制,在军营中养佞幸,弹劾他的奏章数不胜数,这不,今天西戎来信,说将军在战场上不知道使了什么邪魔歪道,生蛇蛊见了他都要绕道走啊!”
“这......”得知自家主子的诡计已成,那送信人难掩笑意,却还要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将奏章交到苏甯手上,说:“我家丞相的急奏,劳烦苏公公转交了。”
苏甯叹了口气,转身又进了养心殿。送信人台阶还没下完,果然又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巨响。
“皇上,息怒啊......”
昭烈脸色铁青,一手紧紧攥着奏章。原来,那上面一一细数了白泽的罪行:飞扬跋扈、不知礼数、私扣军饷、拥兵自重、行军养佞、破坏礼制、善用巫术......
条条都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白泽,你犯了众怒,朕,保不了你。”昭烈心道,“只不过,还差一条致命的死罪。”
自打白泽回来之后,这将军府上下都比平日热闹了许多。下人们看着白泽白沅兄妹俩亲近的样子,也觉得干活有劲,脚下生风。
这日微风荡漾,白沅在将军府的后院里悠悠地荡着秋千,看着就要西落的太阳,她对身旁的侍女说:“见喜,晓看天色暮看云,你看这云多美。”
见喜笑道:“小姐这是又在思念情郎了!”
白沅低头浅笑,梨涡浮现,道:“我没有。”
见喜弯下腰,转换了好几个方向看白沅的脸,取笑道:“小姐骗得过白将军,可骗不过见喜!晓看天色暮看云,这下一句,不就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吗?”
白沅小脸通红,扭过头避开见喜调侃的眼神,嗔怒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教你这些的。”
“见喜只是学以致用,让小姐见笑啦,”见喜站直身子,挠了挠脑袋,“不过将军也真是的,怎么那么木讷,都是身边如此亲近之人,居然这么长时间也没发觉!”
“哥哥从来不管,也不懂这些的。”
忽然,好像重物落地的一声传来,见喜笑道:“小姐的情郎来啦!这后院这么大,怕是也容不下见喜了!”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白沅听了这话脸上羞的白一块红一块,从秋千上站起来,脚都不知道往哪里迈好。但那人一向她迈步走来,她便只顾定睛去看他,顾不上羞了。
沈从笑道:“沅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被他这么一调侃,白沅凝视着他的一双凤眼又垂了下来:“四郎和见喜一样,只知道取笑我。”
沈从一把将这梨涡凤眼的美人揽在怀中道:“四郎和见喜不一样,四郎还知道想你。”
白沅本来就是经不起调戏的大家闺秀,被心上人这般地说情话,脸红得得简直要透出血来,她轻轻推开沈从,捂着脸正准备开跑,一下子却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哥哥......”
白泽看着她的脸红的跟灯笼一样,忙把手放在她额头上,问:“沅沅,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沅轻轻拿下哥哥的手,低声道:“不是,沅儿没事。”
“怎么没事,脸红成这样。”
白泽一眼瞥到了就站在不远处的沈从,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反应了一会儿,一下子怒火蹿的七丈高。
“沈从,过来。”
明明只是平常语气,从白泽嘴里说出来却格外吓人。
白沅心知哥哥要发作,连忙拦住:“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沅沅让开,今天为兄就替你废了这个淫贼。”
见哥哥马上就要拔出腓腓,白沅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冲过去抱住沈从大喊:“哥哥不要!我喜欢四郎!”
白沅对亲生哥哥都没说过喜欢二字,今天竟当着哥哥的面对别的男人说了,更加羞得不得了,把脸埋在沈从的肩上,抬不起来了。
听见白沅抱着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沈从心知这有多难得,脸上立即笑成了一朵花。这时候他也不怕白泽了,颇有底气地说:“将军,我跟沅儿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
白泽被这两人搞的一怔,竟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慢吞吞收了剑。低声道:“你......先放开我妹妹。”
二人总算舒了一口气,正准备与这位宠妹狂魔坐下来好好谈一下,白泽却说:“我与你二人指婚,过段时间亲迎吧。”
沈从的为人,他是最了解不过的,是他出生入死的得力副将,更是个说一不二的真男人;自家妹妹就更不必说,就算跟她讲一通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大道理,她若是认定了这个人,白泽再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可惜,喜披彩凤双f翼,乐偕并蒂连理枝,只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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