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1/2）

苏诺原本没打算睡, 只想抱着赭温妍好好珍惜离别前的最后几个小时, 不知是不是因为赭温妍的怀里太暖, 太让人安心，这竟然是苏诺这么久以来睡得最沉最久的一觉，久到赭温妍醒了, 她还依旧在梦里。

“殿下，等等我...”苏诺似乎依旧沉在梦中，刚刚还平和的面容, 此时却是眉头紧皱，手也紧紧地握着赭温妍，喃喃自语。

“诺儿？”赭温妍本想让苏诺再睡会儿, 听到苏诺有些惊慌的声音，手抚上苏诺的眉头，慢慢将它抚平。

“殿下！”苏诺猛然醒来, 眼中满是悔恨，来不及收回，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赭温妍, 立刻竟赭温妍紧紧抱在怀里, 宛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诺儿？”赭温妍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苏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她能感受到苏诺浑身的颤抖，似是在害怕。

这让赭温妍有些不解。

苏诺是在害怕什么？

这一世两人从遇到开始就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除了上次苏诺昏迷住院外, 也没遇到什么事。

而且就苏诺的神情来看, 应该是她出了什么事，而不是苏诺自己。

上一世虽然赭温妍曾失踪过三年，可那时她们再见面时，苏诺也不似这般害怕，而是惊喜。

刚刚苏诺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赭温妍依旧听清楚了她说的是什么，‘等等我’，等？

等她？

“殿下...”苏诺松了口气般地轻唤着。

“我在...”赭温妍没有问缘由，只回应着苏诺。

“真好。”苏诺依旧没有松开赭温妍，仿若劫后余生地说道。

“诺儿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了？”苏诺松开赭温妍之后，赭温妍望着苏诺，凝视着她的一双红眸，神情认真。

“没有！”苏诺摇了摇头，她从来不会隐瞒赭温妍任何事，只要赭温妍问她，她一定都知不无言。

只是现在的赭温妍毕竟只有两世的记忆，她却记着她们每一世的点滴。

她也想告诉赭温妍她们的曾经，但是太多了，也不知从何说起。

苏诺原先说的坚定，但是现在却有些犹豫了。

她刚刚又梦到了赭温妍跳入轮回的那一幕了。

这个场景苏诺不是第一次梦到，没恢复记忆之前，还以为赭温妍是跳崖，心痛又悔恨，却不明原因。

现在想起来之后，才知道，那哪儿是什么悬崖，而是毁人修为的轮回界。

这个轮回界本是为惩罚犯了天规的仙人，也是最高惩罚。

只要入了轮回，不论修为有多高深，最后都会修为散尽，尸骨无存，只余一缕神识投胎转世，投胎转世为凡人，且永世不能再修炼成仙。

这个轮回界原是赭温妍用了大半的修为建成，数万年间有无数仙人或自愿或受罚入了轮回，他们消散的修为也全部融入轮回。

所以，最后即便是赭温妍这个轮回界的制造者，最后入了轮回也逃不了轮回里的法则约束。

但赭温妍终归是天界的圣君，也是因着她才有了轮回界，所以最后，赭温妍转世的不是一缕神识，而是如普通凡人一般饮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

“有时间，诺儿和我说说我们之前的事吧。”看着苏诺的神色，赭温妍也知道，或许苏诺这样是和她们的前几世有关。

现在赭温妍只记得上一世和现在的事，其他几世的事都一概不知。

虽然平日里苏诺偶尔提到之前她们的事，赭温妍问时，她也会告诉她。

但只要赭温妍不问，苏诺便一字不提。

当初苏诺没想起上一世的事的时候，赭温妍希望苏诺可以自己想起，反正她也不急。

如今，角色颠倒，苏诺记起了所有，赭温妍却不想要自己慢慢想起了。

她想通过苏诺的口，知道她们的曾经。

她也想知道，在苏诺的心里，她们的曾经是如何。

“好。”苏诺不假思索地应道。

“对了，诺儿记得季子宴说的那本吗？”赭温妍忽然想起在拍‘我们的距离’的时候，季子宴提到的那本了。

之后她也看过那本，赭温妍曾怀疑是苏诺写的，但却是以第三视觉描写的她们的上一世。

而且描写的不仅是她和苏诺两人的人生，与她们相关的人物事件，也都描写的很详细。

如果是苏诺写的，她又怎会将其他人的心理描写得那么详细？

“嗯...那是我写的。”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苏诺也曾反复看过那本，那时候她就觉得文笔熟悉，就仿佛是自己写的一样，但却没有一丝印象。

何况她从有记忆开始就忙着学业，毕业之后又投身工作，也没时间写什么。

只是她恢复记忆之后才想起，她出生起就记得上一世的事，前几世也有些模糊的印象。

后来在六岁左右时，记忆越来越模糊，上一世的事也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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