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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进宫,齐临本来还有点局促,此刻听她说话粗俗亲稔,倒也放宽了些心,抬手一揖:“王姬别来无恙。”
“不必客气,取了酒可没有再倒回去的道理,都要靠你们喝完啊!”她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众人到长亭里坐下。
几人围着熏笼团团坐下,宁昭同伸了只手感受了下风,低声问旁边的陈碧荔:“你冷不冷?”
陈碧荔还没说什么,韩璟先看不下去了,拉着陈碧渠一脸难以忍受:“你做兄长的还没说什么,她竟然那么殷勤,你就不担心?”
陈碧渠单纯的生长环境不足以支撑他理解韩璟的意思,一脸茫然:“担心什么?”
宁昭同意味深长地看了韩璟一眼:“某些人思想不够纯洁,还硬要污染别人。”
“你又懂了?”
“我又懂了!”宁昭同大笑,把他的手往下打,“就你话最多,去拿酒过来!”
韩璟连忙缩手,横她一眼起身去拿过宫婢手中的酒盏,一一传递。浓郁得过分的味道让陈碧渠皱了下鼻子:“为何酒味那么浓?”
宁昭同抿了一小口,尝到味道表示还算满意,一挑眉:“汤会越煮越咸知道的吧?”
陈碧渠有点诧异:“这酒中的东西,竟也同盐一般?”
“倒不妨说是水的性质,”宁昭同随口回了一句,也不再多说,举起杯来朝着几人示意,“先来尝尝今冬第一坛酒,大王可都没份儿。”
众人连忙奉盏回礼,小饮一口。
陈碧荔喝得着急,入喉就呛得厉害,陈碧渠连忙起身给她拍着背顺气。待气理顺了,陈碧荔红着一张脸把酒盏交还到宫婢手中,放回案上,小声跟宁昭同说她是真的喝不了这个。
宁昭同当然也不勉强,侧首轻声吩咐菊去取其他饮料,又回身安抚几句,和韩璟闲聊起来。
“半月没太出宫了,新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情?”
韩璟想了想:“要说新鲜的话……那便是快近年关,新郑的游商还是很多吧。”
“很多?”
齐临闻言接上话:“比往年多好几倍。也难为他们了,今年雪又多又大,还走那么勤。”
宁昭同闻言略一颔首:“是大典的关系吗?”
“似乎也不是,”韩璟若有所思,“六国宗贵都走了,卖奇珍异巧的商人也该散去才对,但逡巡市中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商人,质卖常物的倒是不见多。”
“当是卫地淑女来归之事,”陈碧渠接上,引来四个人的注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不是吗?”
宁昭同摸了下鼻子,没好意思说话。
齐临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韩璟看了一眼宁昭同,微微捏紧了酒盏。
陈碧荔看大家都不说话,连忙给自己老哥撑场子:“应当如此——听闻那位卫地淑女与王姬生得极似,也不知是否是天意。”
我绿我自己,我当自己妈?
宁昭同又摸了一下鼻子:“可能吧。”
陈碧荔察觉到她好像不太想提这个话题,连忙住了嘴,一时周遭气氛凝结起来。宁昭同暗暗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别在意,我就是……我也没见过她,不知道说点什么。”
陈碧荔沉默着点了下头。
嗨。
“算了,咱们换个话题。小阿荔,你天天说你年纪比我大,所以你什么时候成亲?”己所不欲必施于人,大王姬深谙此道。
陈碧荔小脸一红:“你胡说什么!”
“怎么就胡说了,”宁昭同理直气壮,“还有你,你们,都别偷笑,不准备一个人过一辈子就赶紧好好打算打算。再过几年张良长大了,新郑淑女们的芳心就没你们的份儿了!”
这都是在说什么!
陈碧渠默默和陈碧荔缩成一块儿,齐临挠着脑袋特别苦恼:“王姬,您别说,这事情还真的挺难办。”
好不容易有一个肯搭理她的,宁昭同笑得特别和蔼:“你说说。”
“就是兄弟们的大事嘛,”齐临一激动就爱抽马屁股或者抽自己大腿,“我们这要么大营训练要么新郑驻守,根本没有机会遇见小淑女啊!原本想着等您嫁到将军府能给我们谋划谋划,嗨,现在也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韩璟冷冷看齐临一眼,他还没往外说过他们婚讯取消,怎么齐临就知道了。
齐临又一拍大腿:“将军,您就别掩饰了,兄弟们都知道您要入赘的事情了!”
“……”陈碧渠捂住了脸
“……?”宁昭同满脸疑惑。
“……”陈碧荔不敢说话,更不敢表示她也听过这个传言。
韩璟脸都黑得跟熏笼里的碳没什么两样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蹦出来:“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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