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顾家双亲(1/2)
回到院子里,顾晋阳拿出铁皮桶,舀了大半桶的水。
提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出来找他的刘运。
刘运走上前,顺手接过水桶,说道:“我来,我来。”
不容顾晋阳拒绝的把水桶接过去,看着他问道:“提水干什么?”
顾晋阳拿着水瓢的手抬了抬,指了指顾奶奶家,“给山楂水浇水。”
刘运听了,笑了一声:“山楂树还用特意浇水吗?天生天养就能长的很好,就你讲究。”
不过依然提着水,往顾奶奶院子走去。
顾晋阳对他的打趣,并不在意,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
刘运进来院子,把水桶放到树底下,便抬头看了一眼长势良好的山楂树,开口道:“看来今年又有山楂吃了。”
虽然山楂不是什么稀罕物,但顾奶奶院子里的这棵,结的果子,又大又红,肉质绵软,酸酸甜甜的。
是小时候少有的美味,记忆里的美味总是让人怀念。
顾晋阳没有接话,只是走过去,认真的拿着水瓢浇水。
刘运看完山楂树,又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到屋角长了一颗树,问道:“这是香椿还是臭椿?”
问完也不等别人应声,便走过去,揪了一个叶子闻了闻,皱了皱鼻子,说道:“是臭椿。”
回头问顾晋阳:“拔了吧,长在这里,把墙都弄酥了。”
顾晋阳抬头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刘运便伸手把那棵臭椿树苗拔了起来,“要是香椿还可以吃,臭椿除了能够抱一抱,还有什么用?”
臭椿一般长的又高又直,他们这里又一个说法,谁家小孩长不高,就让他们除夕晚上去抱一抱臭椿,明年就能长的高高的。
但臭椿的枝干中散发出来的味道,着实不好闻,没人会拿来做家什。
所以,对他们来说,这臭椿确实是无用的树。
拔完臭椿,刘运又把一旁的杂草都拔了拔,边拔边随口问道:“大奶奶今年还不回来?”
顾晋阳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回来,他并没有听奶奶透过回来的口风。
虽然以前,有儿子,老人长期住在女儿家,儿子会被戳脊梁骨,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开放了很多,住在哪里,都是老人的自由。
不过舍着自己的家,住到别处,就有些让人看不明白了。
不过都是人家家里事,他随口问了一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很快收拾好,关好门,出来。
走到门口,刘运对着顾晋阳说:“阳阳,放下东西就来我家,我得了一个好东西。”
顾晋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去放下东西,从院子里的那棵香椿上,掰了一把香椿芽,虚掩上门,拿着去了刘运家。
今天听那人既然提起,应该是想吃了。
恰好家里的这棵,没人吃,拿过去正好添个菜。
进去,正好看到刘运的老婆在门口的饭棚里做饭,顾晋阳叫了一声“嫂子”,把手里的香椿芽递过去。
刘嫂子是这几年才嫁过来的,和顾晋阳不是很熟,看到他一身的清贵清冷气质,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见他递过来,擦了擦手,才抬手接住,拘谨的说了一句:“来就是,还带什么东西。”
顾晋阳听了,只是淡淡的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
刘嫂子见他这样,便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顿才开口让道:“你刘哥在屋里呢,你进去和他说话吧。”
顾晋阳点点头,熟门熟路的走进屋里。
刘运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大树墩,放到地上,炫耀道:“看,就是这个,我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
顾晋阳有些兴趣的走过去,蹲下去,抬手摸了摸,仔细的打量断口的纹理。
心里有了结论,水桶粗的老柿子树,确实难得。
刘运见他看的仔细,有些得意的说道:“虽然比不上庙口的那棵老槐树,但也有个七八十年了。”
顾晋阳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了笑。
这人还真是,就看准了庙口的那棵老槐树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死心。
那棵老槐树,是一株国槐,因为开花不如现在片植的刺槐多,又被他们这里的人称为笨槐。
从老庙初建的时候,就存在了,少说也有两百年了。
到现在,当初的老庙都坍塌,废弃了,它还依然坚挺的矗立在庙口。
就算树干都中空了,还年年发新枝。
刘运跟着师傅学过一段时间的木雕,对于好木材,有着痴迷和执念。
就算现在已经继承了家里的修车店,但,平时有时间,还是会在周遭找些老木材。
两人说话间,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从外面冲进来。
圆圆的脑门上跑的都是汗。
进来就喊:“妈,有饭吗?饿死我了。”
看到沙发上坐着客人,刹住脚,站在门口顿了顿,立马收起刚才的莽撞,绷着小脸,小步的挪到刘运身边。
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下,躲在他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睛一个劲的瞟向一旁的顾晋阳。
顾晋阳感觉到他的目光,转眼看过去,眼里带上笑意。
小男孩接触到他的目光,便不好意思的把脑袋缩回去,一会儿又忍不住探出来。
刘运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臭小子又去哪里疯了,也不知道叫人。”
小男孩被拍了,也不在意,依然躲在老爹身后,时不时的探头偷窥一眼。
刘运见他这样,不好意思的对着顾晋阳说:“我家这臭小子,也就是看到你,才会老实一会儿,平时爬墙上树,上房揭瓦的。”
顾晋阳嘴角微弯,开口道:“男孩子不都这样嘛,丁丁很好。”
小家伙听到顾晋阳夸他,瞬间笑弯了眼。
他最喜欢阳阳叔叔了,长的那么好看。
两人说着,刘嫂子便做完了饭,过来叫他们。
刘叔也恰好端着自己的大茶缸,悠悠然从外面回来。
这一会儿,小家伙就已经一改刚才的腼腆,黏在顾晋阳身边不走。
吃饭的时候,也一定要挨着他坐。
惹的刘运又十分不爽的,大骂,要把他扔出去。
不过被疼孙子的刘叔,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就收敛了。
吃饭的时候,刘运高兴就拿了一瓶酒出来。
顾晋阳不喝酒,他自己倒也喝的高兴。
刘嫂看刘运喝了一杯,还想再倒,赶紧阻止:“你胃不好,少喝点。”
饭桌上的所有人都看过去,刘运看到众人眼里的不赞同,只好悻悻的把手收回来,低头吃菜。
除了这些小插曲,这顿饭倒也算吃的开心。
吃过饭之后,刘运依然兴致不减,拉着顾晋阳讨论如何雕刻。
直到两点多,有修车的人找上门,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顾晋阳也才得以脱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一个人闲来没事,便拿出笔墨纸砚摆放到东屋门口水泥台上,坐在那里,开始画那一树樱桃。
等太阳西斜,天色渐晚,他才收起纸笔,把晒着院子中的被子床褥抱回屋,铺好。
把两家的房门院子锁好,才骑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顾爸顾妈开着他们的小皮卡回到小镇。
皮卡后车斗里装着梅山石。
顾晋阳收拾了一下棚子,让顾爸把车倒进来。
停好车,顾爸顾妈从车里下来。
顾妈剪着利落的短发,发色极黑,眼尾和嘴角已经有些皱纹,但可以看出五官很清秀。
顾晋阳的眼睛随了妈妈,双眼皮自然的褶皱,弧度也是恰好如月牙,清清丽丽的很好看。
只不过,她的瞳孔是大夏人常见的正黑色。
顾爸则是长方脸,肤色微黑,头发还带点自来卷,鼻子则极英挺好看,顾晋阳的鼻子就随他。
不过发色,瞳色也是双黑,肤色更是黑黄黑黄的。
如此看来,顾晋阳虽然五官上随父母,但发色,瞳色和肤色却一点都不随。
也不知是遗传了哪一代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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