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岁星……”

又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虞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名字背后代表的意义。

凡是灵修者都注定绕不过的灵界五灵主，包括镇星在内，他们是灵界的象征，也是实际意义的最高统治者。

而岁星，也是其中之一。

“但岁星…我记得描述说她不应该是五灵主中最为仁慈怜悯的灵兽吗？为何她要做出这种……”虞晴顿了下，他忽然觉得现在任何恶意的字眼来形容这种术法都成了侮辱似的。

“离魂之术最初并不是现在所见的献祭术法，它只不过是岁星用来强化与灵界，包括后来灵兽与生灵万物通晓与连接的一种粘合剂，嗯……用你们人类能理解的说法，就是灵魂的互相交融吧，类似灵脉。”

镇星慢慢地回忆道：“只不过它有灵魂离体的副作用，所以当时被别有用心的家伙注意上，才会将其骗来特别强化了离魂献祭方面的作用……才会变成现在你们见到的这种邪术。”

“岁星她不反对吗？”

“反对？”镇星笑了下，好像听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笑话，“岁星她是五灵主之一，怎么说也是灵界的统治者，只要不伤害到灵兽，人类的死活与她何干？”

“什……”站在人类的角度，虞晴觉得镇星这番话充斥着谬论和对人类生命的亵渎，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以站在灵界的角度，尤其是五灵主而言，它的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毕竟从公开角度来说，人类和灵兽其实是敌对的关系，如果不是人类的法术对灵兽没用，他们祖先也不会想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一个方法了，也亏得灵兽是个利益至上，实在是没什么同胞爱的族群，才愿意与人类合作。

“不过…也是，就算她对人类没什么想法，但用她的法术拿去为恶也的确是令她不忍，所以也曾公开表示过反对。”

“曾？”虞晴抓住了重点。

但镇星显然不想再多透露点什么，长话短说地耸了耸肩：“哦，后来内部发生了些事，之后我就被封印了，他们百年里都干了些什么也就无从得知了。”

虞晴看那小灵兽在聊起自己同胞时的反应，总觉得对方有什么在瞒着他。

“知道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流出来的吗？”

“这也是我此次来的主要目的。”虞幸忽然压低了声音，“阿晴，镇星大人，我私底下去问过阿垒，据他说，这些东西是他外出任务时，遇到的一个神秘女人给他的，在阳翟的边境地区。”

“阳翟啊……”那这样可能就真的跟岁星有直接关系了，虞晴想。

镇守在阳翟的灵修名门是夏家，而夏家现任家主夏栩的契约灵兽正是岁星。

“难道这件事夏家也牵扯进去了？”显然镇星也想一块儿去了。

虞幸点头：“极有可能。”

发生地点在夏家的管辖范围内，而且出自阳翟之地的药丸上面还沾着岁星的气息，作为一家之主同时也是契约者的夏栩不可能不知道。

“家主的意思是，希望派人去那里探查一下？”

于情于理，在虞家内部发生这种事，无论上头哪一个长辈都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这事牵涉众多，指不定还跟夏栩和她背后的夏家有关，在人选方面，自然是得慎重了。

“说来我这里还有第二件事，虞晴，关于你的处分也下来了。”

在这节骨眼上虞幸忽然转了话头，其生硬和突兀就连镇星都下意识地抬高了眼皮，耳朵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

似乎他就在等着这么一个衔接的机会。

虞幸像是没注意到两人表情上的茫然和意外，继续说道：“虞晴，虽说你是个有天赋的灵修，也是个好孩子，但家有家规，我不可能因为是你而特意网开一面。”

“家主……”

不用猜，虞晴也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所以，包括我在内，虞家所有的长老都已决定，要把你从虞家除名，即刻起驱逐出虞家。”见虞晴想说什么，虞幸忙抬起手示意他先别急，“不过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而且也发生了虞垒的事，不会急着赶你走，等你身子养好了再离开吧。”

“这一次……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末了，他像是完成了什么历史使命似的，重重地松了口气。

虞晴听出来了，能让他在虞家再待一阵子，已经是家主为他争取来的最大宽容了，他自是不可能再厚颜无耻地留下来，而且这也原本是他最初想要的，离开虞家，不愿再瞧那帮人的脸色。

“阿巽，你也听见了，我被虞家除名了，这儿肯定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深呼吸，虞晴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他低头看向镇星，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的眼中是一副什么表情，或许是自己在这种时候有些多愁善感的缘故，镇星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竟被他瞅出些意难平的滋味来。

“你呢？按理说你本来就是虞家的，打算怎么办？”虞晴虽然跟镇星签了契约，不过当时也是他强制而为，镇星并不愿意，而且以虞家和镇星之间的关系，它如果要选择留在这蒲阪之地，虞晴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不了灵魂受点伤，解了这契约吧。

他心想。

谁知镇星闭了下眼，做了个歪头耸肩的动作，晃着的长毛尾巴没有停，还把床上散着的被褥给扫到了一边：“我随意，我现在的契约灵修是你，你愿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这样的回答，还是挺让虞晴意外的，因为他仍然记得当初结契时，镇星那死命抗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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