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你们不觉得这事好得不像真的吗?”
我和丹尼对看了一眼,不能不承认,我们有点享受林迪的牢骚。
“这和他走进局里来自首有什么区别?”林迪的蓝眼睛隔着镜片向我们投以愤慨的眼光。
我们的Omega同事林迪·罗德里克有一双耐看的眼睛和窄小、光洁的脸,黑发紧紧地束在脑后。如果他的嘴不是像这样只会说难听话,想挑起他的尖下颏亲吻这张嘴的Alpha绝不会少。他三十四岁,仍是单身。
“你该仔细看看报告,林迪。”丹尼替我呛他,“我们的人和他们对峙了一天一夜,我们损失了三个外勤探员,提供后援的地方警力损失五个。下次你想说风凉话的时候,想想那些再也不能站在这里反驳你的同事。”
“别这么冲,丹尼。”我扮演正面人物劝住他,“大家都想查清真相。林迪没有恶意。”
林迪和他手下的情报人员花了很多时间尝试渗透“蜂群”,但一无所获。因此他相信蜂群有严格的招募标准,大部分疑为“雄蜂”的失踪人口只是其他无关案件的受害人,那些报案家属想要维持一点寻回家人的希望,不愿意相信他们只是普通的出走少年或凶杀牺牲品。林迪相信很多不受欢迎的假说,这些让他成为局里不那么受欢迎的人。
“这是他的游戏,所有这些。你们只是不想接受事实。”林迪的手指点着档案夹,强调他的态度。
“没有事实,只是你的推测。”我告诉他。
我不相信蜂王是故意落网,但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感到他在和我们玩游戏。像你在电脑游戏里会遇到的关卡,如果你触动正确的开关,选择正确的对话,就能获得奖励。
就像是……如果答对斯芬克斯的谜语,就能毁灭它。
“以及,我当然看了报告,厄利探员。”他总是用这样正式的口吻称呼所有人,大概是表明不想发展任何与工作无关的友谊,“为什么嫌犯方面没有任何损失?十四个人包括首领,现在都在这间大楼里,你们一点也不担心?”
“放心吧,如果他们打算从内部攻占这里,我相信他们会放过你,不管怎么说他们是Omega权利战士,对吧?
“这是性别歧视言论,”林迪面无表情地威胁:“我要向人事部门打报告了。”
“去吧,做你最擅长的事:打报告。”
我留下丹尼和林迪继续他们的争吵,走进审讯室开始今天的解谜。
“又见面了,蜂王。”我在他前方的安全距离坐下,“昨晚睡得好吗?”不用说,局里为他提供了最高戒备的拘留室。
“还不错。你呢,克莱登探员?”他的声音似乎比昨天更轻了。像一支湿润的羽毛。
“我也很好。”
我说谎了。我梦到鲜血和枪声,像我的梦里常常发生的那样。我梦到杰德·梅森用枪口抵住我的额头,说他想要拥有我的孩子。子弹带斜挂在他裸露的胸前,他靠得太近了,也只有在这个距离才能看清那单薄的腹肌上并不明显的、多次撕裂留下的纹路,那是表彰创造的勋章。他没握枪的那只手探到***粗暴地撕开迷彩军裤的缝线,蜜汁从裤裆裂口出滴下来,落在我的皮肤上,香气四溢,却烫得像岩浆。我从梦里惊醒,只闻到厨房飘来的咖啡香气,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梦里是怎样一种香甜。
我试着回忆夏罗的味道,却只能想到咖啡和胡椒。
“关于你丈夫,我很遗憾。”
“感谢慰问。”
“你一定很爱他。”
“当然。”
“但和我们所说的‘爱’不是相同意义,对吧?你主张Alpha是次等性别,那么,我猜你不会接受平等尊重的爱情关系。”
“爱情与平等无关。”他说,“爱是疯狂。爱是奴隶制。”
“听起来像BDS_M爱好者的爱情观。”
“不,只有BDS_M俱乐部的那些人不会享受虐待和奴役。他们想要安全感,而非虐待。”
他喜欢悖论,这一点我察觉到了。
“‘常规’的爱情不是没有虐待,只是没有安全。你没有一个安全词可以阻止对方入侵你的生活、伤害你的感情、打碎你的心。当然还有暴力,同样地,你可以在事后追究责任,但你不可能只说一个字就让一切都停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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