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灵（四）（1/2）

“闻人珂，末茶不在真的没问题吗？”赶回灵犀小筑的路上，姜轩夜如是问道。他在黑气之中发现了那个灵气光球，其中是闻人珂与末茶的灵兽初，而末茶并未一同过来。

“末茶的灵气并不会比你家店长的那几个小店员高多少，带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用途。”闻人珂顿了顿，又补充道，“讲道理，姜老板你当初是真的不知道初就是初？”

闻人珂脖子上挂着的小白蛇探出了头来。

“我对每一个客人都是提出了日后相助的回报条件。”姜轩夜飞快地回道，他的面上平静如水，似乎一心只想着赶路。

……广撒网还行……不过也确实撒中了就是了。闻人珂微微眯眼，倘若不是他曾经有求于姜老板，初，也绝对不会这么早就现身的吧？

越是触及至高之位，就越易近乎冷酷无情。初也许需要遵循天道的法则，但她并不一定要护住天下生灵，初的强大，足够她随心所欲。

不管两人的交谈话题亦或者心理活动，小白蛇依旧只是安静地趴在闻人珂的领口，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倏地，它睁开了眼。

无人察觉的黑暗之中，亦同时有生物睁开了赤红的双眼。

你，来了啊。

是的，我来了。

* * *

随着一道焰火的光，莘露倒下了。

伊穹痛苦地用左手握住了他释放灵术的右手。最终，他还是用他的火，对莘露下手了……

灵犀小筑内已经近乎死寂，众人好似已经失去了对悲伤的感知。所熟悉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自己是下一个？还是下下个？反正总会轮到自己，挣扎与否又有什么意义呢？结局不过同样都是灭亡罢了……

不对！晨熙狠掐了一把自己，以他的个性，无论如何都不会产生这种想法的！

他环顾四周，发觉众人皆是一种悲伤至极、以至于对周遭事物都失去了感知的表情，似乎已经放弃了自救，下一秒就将投身于永恒的沉眠之中。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黑气影响了吗？晨熙咬牙，手中灵术发动，在每个人的手背上用火星烫了一下。

“啊！”

“痛！”

“嘶……”

虽然被火星所灼烧了一瞬，但这的确非常有效，众人纷纷清醒了过来。

苏妡雅一边用灵术治疗众人的手，一边向着晨熙道谢：“小熙，谢谢。”清醒的一瞬间，她也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黑气会激发人的黑暗面……原来是这般么？

星岚怔怔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灼痕，就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自己就要放弃所有意识了。这不得不让她一阵后怕。

连韵和月浅也双双出手，帮助众人疗伤。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泠希却是谢绝了连韵的治疗，她反而将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摁在了灼痕之上，用力摁下去，加重了痛苦。她需要这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尚且年幼的预言师与苏妡雅对上了眼神。

还没来消息吗？

再等等。

如何等？苏妡雅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消息隔绝，众灵陨灭，还怎么等？还会有转机吗？

倏地，泠希抬起了头，喜忧参半地看向远方。

转机，来了。

泠希抬头的同时，苏妡雅也察觉到了些什么。她猛的一回头，却是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 * *

“姜轩夜——”

半空之中的姜轩夜隐隐有听到呼喊声，但他只是甩了甩头，便再度凝神面对眼前的雷电。

此时所有人都无法回头了，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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