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极度手控（1/2）
次日，没有与对方约定过的，田一帆和陶安昱在昨天那家面包店的门口碰了正着，两人皆是一愣，还是田一帆先反应过来笑了笑，拉开了一边的玻璃门，往里面侧了侧脑袋：“请吧。”
陶安昱倒也不客气，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抬步走进去了。
今天在面包店值早班的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女店员，而是另外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男人，待进来的客人也是同样的热情，看来这家店的工资待遇确实不错。
他们点了和昨天一样的面包和牛奶，付完钱后走到桌面对面坐下，也没啥话说，就低头自顾自地玩各自的手机，等待那位男店员将点的东西送过来。
就在，忽然收到了一条来自陈美那边的微信信息，这是昨天临走时互留下的联系方式，田一帆点了一下，画面跳转至聊天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问他们到哪儿了，田一帆如实回答后，又顺着讲了一些简单的须知，他这才知道《××杂志》原来包了两层楼，拍摄地点在他们上次去过的本体的上一层，布景的风格随着每一期主题的不同而不断变化，为此所花的成本可见一斑，不过成本虽高，但能因质量更好而赚得更多，这些花销相较之下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杂志》这期耽美板块据说选择的是一篇手控文，是从公众投稿中脱颖而出的一篇高质量文章。因为自己也在写小说的缘故，田一帆该杂志过稿要求之高早有耳闻，这篇文章能脱颖而出定有它的过人之处，等这期杂志刊登出来，他一定要亲眼目睹一番，好好学习学习。
“今天不紧张了？”
陶安昱的手也不知在他的眼前晃了多久，田一帆神色，心想他这人真是会挑别人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来提，他刚才好不容易因为想事情想得入神而忘记的紧张，现在又渐渐回来了。
田一帆抬头看了眼电梯显示的数字“3”，然后纠正他道：“今天要紧张的应该是你！”
“能拍就拍，拍不好就走，有什么好紧张的？”这次的拍摄对于陶安昱来说，最大也不过是件周末无聊打发时间，所以才顺口答应的小事情，互惠互利自然最好，但他并不觉得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还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田一帆可做不到如此，警告他道：“违约金不少，你可别太任性啊。”
陶安昱听言还真思忖了一下，然后得出结论：“还好吧。”
出来一趟不想着赚钱，反倒想着赔钱，田一帆想，若是他父母在这里，肯定也会和他说出同样的话：“败家！”
电梯很快停在了四楼，电梯门开，田一帆先他一步走了出来，拿出手机给陈美发了一条信息，在电梯门边约莫等了几分钟，一扇门开，一位穿着蓝色纯T、体型偏胖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面上笑容可掬：“让二位久等了。”
田一帆先是不动声色瞥他挂在脖子上的工作吊牌，然后摇头回以一笑：“没事。”
“两位里边请。”男人说完这话后便走在了前面，边把他们往门里边带，边同介绍起自己，“我叫苏青，看你们年纪不大，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喊我一声苏哥。”
“苏哥好，”既然别人都先开口了，田一帆也就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我身边这位是今天的模特陶安昱，我叫田一帆，今天是随着他来的，称呼随意就好。”
苏青点头，随即在忙忙碌碌的摄影棚张望了一圈，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个黑衣男子身上，那男人此刻正捣弄着手上的相机设备，神态之认真，似是已将周身嘈杂的一切隔于耳后，就连苏青喊了他好几声“小王”都不见回应。
苏青无奈只得朝身后的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自己，田一帆往旁瞥了一眼陶安昱，然后拉着他跟了上去。
“小田小陶，这位是今天的摄影师王勋源，”苏青的手说着搭在了王勋源的肩膀，拍了拍又放下，让王勋源连怪他的机会都没有，“小王，这就是今天的模特。”
王勋源对此习惯如常，反倒是转而低头留意了一下两人的手，脸部没什么表情地对他们道：“你们好。”
田一帆能感觉出他不是态度不热络，而是本身性格如此，思及此，他突然轻笑一下，悄悄地撞了撞身旁陶安昱的胳膊，凑在他耳边笑着道：“这人比你还面瘫诶。”
陶安昱：“……”滚。
这边尴尬的相互介绍才刚告一段落，那边的陈美没控制住音量，引得在场不少人纷纷侧目：“曹凡那臭小子呢？怎么还没来？都多少次了？真当这家杂志社是他家开的了？你、你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要是一个小时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就叫他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是、是……我现在就去打！”身旁的小助理也有些吓着了，按下重播键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苏青叹气摇头道：“又来了，曹凡这臭小子，总仗着自己外形条件优越就耍牌子，我看啊，陈姐这次是真给气着了。”
这次本就只是一门露水生意，田一帆无意了解太多他们内部的事情，奈何苏青说了，他也只能听着，听听且过，并没有接他的牢骚话。
不过陈美生气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会过后，她又重新恢复之前的雷厉风行，指挥着工作人员各司其职，看着虽乱，可只要仔细一瞧便不难发现，其中是十分有秩序的。
为了不妨碍在场各位的工作，田一帆和陶安昱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椅子是苏青搬过来的，是两张红色的塑料椅，没有靠背，坐起来不是很舒服。
田一帆只坐了一会儿便蹲在地上蜷成一团，陶安昱从自己的屏幕移了移，在看清他在玩什么游戏的时候，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弱智。”
刚结束一局消消乐的田一帆：“……”不就是刚刚不过随口调侃了他一句，这人也忒记仇了吧。
“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忙，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你们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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