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翱将翔，弋凫与雁（1/2）

“和我合作怎么样？”

沈青苹侧着肩膀夹着手机通电话，正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试一双棕灰色帆布鞋。鞋底不厚，沈青苹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子在男人里不算太高，在女人里就算是十分高挑了，所以他女装时不穿高跟鞋，反而是男装时会垫鞋跟。他瘦削的很，套了连裤袜也显不出什么肌肉来，短裙乖乖地覆在膝上，夹克外套让他看起来不像是男扮女装，倒像是穿了男装的女孩子。

“你又想做什么？记得我和你是敌人吗？”

“你已经没有站在郊狼这边的立场了，干脆和我合作怎样？我可不会像任长官一样为难你。”

“要我做什么？”沈青苹在地上蹬了蹬鞋尖，拉开门出了租来的小公寓，考虑要不要换房子换号码。

“帮我盯着点我儿子。”

“好。报酬只高不低，出卖我就让你好看。”

“没问题，你还不相信老对手么？”

林中鹿正在广场上发呆。

满眼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一眼望过去看不到边的，乌油油脑袋攒动着，夹着几颗金发棕发还带挑染的脑袋，热闹至极。

沈时明迈着方步进去，边上的人有的不认识他，看他气势便知是不好惹的，纷纷让出条道来，还要扒着前边人的肩膀看这大佬似的青年。

林中鹿踌躇了一会，也缩缩脑袋进了人群，在最前面站好。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他远远听到了马达突突的响声，人群比刚才还快地散了开来，当中一辆花花绿绿喷着乱七八糟漆的摩托车摩西分海似的冲了进来，一骑绝尘，在他们的身边转了两个圈，溜出一串烟雾。上边坐个小伙子，沙滩裤人字拖，大金链子在脖子上晃荡，半边脑袋剃得光溜溜半边脑袋抹了发胶一根根发丝直挺挺立着，短袖衬衫扣子一颗不扣，见他们望过来，拧了拧手把，摩托车突突两声，小伙子举起双臂，在胸膛上哇啦哇啦一顿锤，自觉得人猿泰山似的炫酷。

但他哪副模样，着实与这里格格不入，像个村里边耍猴的或是手握三幢海滨别墅的暴发户。林中鹿没忍住，勾了勾唇角。

那小伙子也是猴子一般的精，当即一指林中鹿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爷爷来参军啊？”

沈时明把林中鹿一把拉走，报名去了，还不忘白那人一眼：“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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