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半月转瞬即逝，学堂大比在即，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圆润的冯莫凡这几日忧心得狠了，食不下咽，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绿豆般的小眼睛里却有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可千万不能被人后来居上。

沈平渊躺了半月，骨头都要躺软了，早便想活动活动筋骨。“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别太过了。”韩川凌如是说，“大比不比寻常比试。”

沈平渊点头应承下来，倘若他孑然一身，被人认出了大不了打一场，可而今道尘护着他，若叫那些老朋友认出来，免不了要牵扯他进来。

“多谢，我会小心的。川凌你放心吧。”

韩川凌以抱剑侍从之名将人带在了身旁，出场之际，众人议论纷纷。

“道尘仙君身旁侍奉的那人是谁？怎么从未见过这样一号人物？”

“好像是陈家旁支的小子，叫陈墨？不过这陈家的陈鸣修为似乎在其之上，此等好事怎的轮到这小子这个中之理倒是不足为旁人道也。这陈墨这回是攀上高枝了。”

“莫不是传言有误？陈墨莫不是当真剑道奇才？”

“这位兄台说得有理，这不是还传闻，这陈墨弃符道拼死拼活要修剑来着？从前疯疯癫癫的，见着人就念叨，魔剑出鞘，剑指苍穹。”

“对对对，我还被他拉着问，你看见韩川凌了吗？你看到我的剑了吗？人疯归疯，那力道还不小，我手差点没给他扯断了，他那要瞪出来了。”

沈平渊低眉顺目，抱着赤霄站在道尘跟前。台下议论不已，他略往前走一步，稍稍挡住人各色打量沈平渊的视线，或讥讽，或探究，或羡慕，或嫉妒。暗潮汹涌，韩川凌略微扫了一眼众人，正欲开口。

沈平渊轻轻扯了扯韩川凌的衣袖，轻轻摇摇头。

韩川凌顿住，领着人往角落力走了走，静候大比开始。

远处一人阴鸷地盯着陈墨，恶狠狠地朝地上呸声，英俊的脸上现在因嫉妒变得扭曲万分，“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天机堂学堂大比一年一次，八仙门均有前辈长期作镇于此。东州冯陈，西洲褚卫，北洲韩杨，南洲蒋沈。百年前云家一家独大，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天道将倾。后八仙门于危难之际反叛。云家轰然崩塌，八仙门八分天下，各有神通。冯陈本出一脉，主修道符，各自为派，冯家善道顺天命，陈家善符多逆天而行。

西洲褚卫两家多年相交，善骑射，多英豪勇武。北洲韩家剑门仙逸，盛世藏风风骨，乱世定天下。这百年来白云间动作倒是不少。杨家体术天下无双，其先祖，以拳入道，一套护龙拳难逢敌手，不过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出了个体弱多病，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小少爷。

南洲蒋沈两家世代联姻，蒋家善蛊善毒，沈家善音善医，相生相克。云家覆灭后，众仙门各立门户，战乱不断，死伤无数，后诸家停战联手修筑天机堂，休养生息，将面上的斗争转自暗中。

学堂大比之位不仅决定了一干人三年内在天机堂内身处何处，主家更会根据各自表现和潜力决定对后辈培养资源的多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渐渐熄声，从刚刚的惊讶变得全神贯注起来，没有谁对自己的未来儿戏，在场八仙门近千少年，都想于今日一鸣惊人。

“大比开始。”学官传音，全场响彻，每个人的严阵以待。大比分七日，前三天是残酷的擂台车轮战，以守擂数计胜，谁能撑到最后，击败的人数越多，谁便胜出。连胜十场着直接胜出，进入第四日之后的比试。

“所有顺序均自行抽取，各由天命。如有违规者，当即逐出天机堂。”学官看了眼坐在高位的八大仙门坐镇长老，捋了捋雪白的

山羊胡，严肃道，“修行一路，逆天而行。胜负在己，不由天命。尔等，当全力以赴，点到为止，恶意伤人性命者，人人得而诛之。”

“这大比这么多年没点新意。不过护人性命倒是不错，咱们那时候都是生死不论的。”duo039ni沈平渊多年未曾见着这么多人，一时心神慌张，千方百计地想寻着道尘与他说说话。

“嘘声，静心，凝神。”道尘如是说，似是没有看到他的不安。沈平渊只得自言自语，打着圆场与哈哈，“确实，我魔陈墨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一时口不择言，差点说错话。

韩川凌将手抚在他的头上，“你的剑，是我教。”沈平渊抽抽嘴，心中腹诽，你这家伙使剑是了得，可我之前练剑都是，躺了这么多年，七七八八忘得差不多了。你厉害不代表我厉害啊！

上座一端坐特制座椅的沈远志看着陈墨与韩川凌，眼底划过疑惑，开口询问身旁的沈清河

学官“杨晚亭守擂成功，下一战陈墨战杨晚亭。”

沈平渊有一瞬间的愣神，片刻后持剑上场。赤霄剑与“陈家弃子”同时出现，使得八大仙门的众人重新审视这所谓的“癫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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