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又一年的除夕（1/2）

除夕至，鞭炮鸣，天边泛出一丝金光，启明星高坠，遥相呼应。

从第一户人家开始，炮竹声起，噼里啪啦的热闹声，是年的脚步。

随后有更多的人家接力，一家一接一家，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

霍乘风出门，鼻尖全是弥漫的硝烟味，也是年的味道。

汉阳宫今日没有朝会，但大臣还是要去，由皇帝主持的年会晚间开宴。

霍乘风和自家大哥二哥大嫂赶去，不少人跟他们打招呼。

霍乘擎和霍乘宇近十年没有在京城过节，难得三兄弟齐聚，坐在一起，旁人看着分外热闹。

宴会由李勤一手操办，越热闹他越有面子，官员入席少不得先跟他打招呼，倒是冯誉，因先前和霍乘风一事闹的，此刻身边冷冷清清。

不一会，秋浦泽过来，和冯誉站在一处闲聊。

再过一会，司明琉进来，他穿着玄黑色亲王仪服进来，端得是尊贵无比，虽然大臣们出于礼貌跟他行礼，却不敢凑近，生怕在皇帝那里落下一个结党营私的形象。

个中缘由司明琉明白，也不请求，他走到冯誉身边，加入他和秋浦泽的谈话。

冯誉脸色如常，侃侃而谈，并不因为他亲王身份而卑躬屈膝或退避三舍。

司明琉享受到的待遇在林博裕进来时也有享受到。

他带着世子林清远进门，大臣虽恭敬，却不亲厚，行了礼，便把他们撂在一旁。

倒是魏永贞跟他能讲几句话。

没讲一会，林博裕带着儿子去找冯誉敬酒，三个人变成了五个人聊，更热闹了些。

李勤看着几人围在冯誉身边，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虽然他不亲近两位王爷，可他们去找冯誉又是另外一回事。

同为左右丞相，这样做，不是说明他不如冯誉。

心里膈应，李勤恨恨想着，‘不过是个兔儿爷，还结党，看皇上能容你多久。’

半个时辰后，皇帝携带皇后盛装出席。

皇后陈然是司明珏当太子时册立的太子妃，御史陈家的嫡长女，可惜身份够高，身体不行。入主东宫后，常年卧病在床，外人难得一见。若不是司明珏不喜女色，后院只有她一个正妃外加两个通房，她也活不到坐上皇后之位。

即便如此，她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不然司明珏也不会将操持国宴一事交给李勤。

常年带病，陈然面色苍白瘦弱，华贵的皇后礼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看起来不太合适。脸上胭脂抹得挺厚，让不健康的脸色看着红润些。

她和司明珏一同入座，宴会开始。

首先是一支舞。

女子曼妙的舞姿，清丽的面容让在场不少男子心生向往，可惜她们全都是皇帝的女人。

酒过三巡，大臣们跟皇帝献礼。

一个个宝贝拿出，霍乘风也准备了一副字画呈上，是外面随便买来，不是冯誉的字，他可舍不得。

大臣向皇帝献礼，皇帝也要赐下节礼。通常情况下，比大臣献上去的要丰厚贵重不少。

司明琉献的是一方镇纸，寿山石雕刻的松鹤长青。

而林博裕呈上来是一盘鱼，用长方形硬盘端上来，上面冰块，冰块上放着切好的生鱼片。

“这是庆曲江捞上来的银鱼，滋味鲜美，需活鱼现杀方能保其肉质紧嫩，再冰镇三刻，随后立即取用，蘸取酱料，回味无穷，请皇上品尝。”林清远站在盘鱼面前，跟众人介绍，话里不无得意之感。

银鱼只有庆曲江有，且产量极少，保存不易，若想要它活着，必须用庆曲江的水才可以。为了将这条鱼带到京城，他们浪费不少时间和财力物力。

太监尝过无毒后，司明珏夹了一片放到嘴里。

鱼肉的鲜美配合蘸料的浓香口感在嘴里炸开，确实不错，他伸手又夹上一块放到皇后碗里，随后说道，“此鱼不错，众位爱卿一起尝下。”

太监端着盘子下来。

岑丹王，左丞相，右丞相，护国公大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御史……

一个个分下去，本来也没几块肉，很快见底，还有很多大臣只能看着解馋。

再下去的礼物没什么看头，多是金银之物。

宴席上，霍乘风心不在焉，频频用余光去窥视冯誉，连周月婕跟他讲话也没有听见。

可惜冯誉从头到尾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全程静默，他左手边是李勤，右手边是周震，没人能跟他讲话，他只看歌舞倒也自在。

宴席结束，霍乘风在后面，看着冯誉独自一人离开，按捺住想要跟上去的脚步。

离开大殿前，魏永贞朝霍乘风使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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