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哭包(1/2)
参加魁选的有十几个少年,年纪小的才十三四岁,年纪最大的也比古辞小。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姿样貌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出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终于轮到古辞出场了,他是最后一个。琴已经布好,他只要走出去弹上一曲就行了,可当他坐下/身,双手抚上琴弦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十指应该如何动作,这两天怎么说也是练了几遍琴走过了流程的,他却一个音也想不起来了。
食指下意识地勾动了一根琴弦,他便顺着这个音弹了下去。琴音行云流水,却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弹得是一曲悼亡。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台下的所有人,每一张暗藏在烛火后的脸都收进眼中。
出场前给他梳妆的那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折了一枝忍冬花来别在了他的衣襟上,遥遥望着耳后的珊瑚珠,叫他平白生出了一种妖冶。
这里是铜雀楼的深处,山石小桥水榭亭台,烛火下竹影摇曳,衬得台上人万分清冷,出尘绝世。台下那些个文人雅士个个忘了杯中酒,伸长着脖子想要看清抚琴的美人。
逐一看过一圈,起承转合他指尖的声音渐渐收尾。没有,没有那三个人!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祝师的气息,这里也没有一张脸是他能一眼就拾进眼里的。
《本纪》中李高驰手下练出来的改造祝师有五人,这些日子古辞和赵高得辗转寻得一些线索,线索表明只有三人。
赵高得收集来的消息他也都一一过目,确定没有纰漏也不是假消息,为什么那三个人没有出现!?
“铮——!”弦断一声,古辞忽然陷入了极速的失重感中,仿佛坠入了奈落。从博山殿出来后他身上的三颗珠子已经彻底空了两颗,第三颗还有祝力的珠子被他贴身带着,可他现在却调不出一丝一毫!
这难道是一场针对于他的陷阱?赵高得呢!可他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看一眼赵高得,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万籁俱寂,唯有一丝连绵不断的忍冬香,勾连着现实与梦境。
铜雀楼毕竟是风月场,曲水流觞也好,对月吟诗也好,那些文人雅士再怎么高尚也改不了这里是风月场的事实。
竹楼是整个照夜小院里的独一栋,两层的瘦高楼,三面临溪一面背山。月光照得竹影幢幢,竹影又投在了白色的纱帘上,乍一看清雅地出尘。
可那在微风中轻轻晃荡的白纱之后,却是交叠的人影和起伏的喘息。
被压在身下的那人似乎还陷在最深刻的梦境里,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起起伏伏,因而每一次嘤咛每一次喘息都显得无比的诚实,也无比地惹人怜爱。
他身上的白色纱衣已经被褪去了大半,只有轻薄的袖子还堆积在双手的小臂处,因为他的双手手腕处正被绑着,被人高高地按在头顶。冷白的皮肤因为热量而泛起粉色,和披散着的乌黑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激着人的视觉感官。
发丝尽头,是一株忍冬花和一支缀着珊瑚珠的银簪,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榻的左上角。它们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被人无比珍重地取下来,又十分仔细地摆放好的一般。
他的膝弯内侧被狠狠地向两边拉开,因而不得不完完全全地打开自己的身体,被迫承受着身上人大开大合的侵入,随着那人的动作沉沉浮浮。
热量随着身体的冲撞不断地堆积,浪潮一波掀过一波,打在他身体内部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泪水无意识地没出眼眶,浸湿了紧紧蒙着他双眼的白色布巾。
他那被紧缚在一起的双手下意识地在空中抓合,捏住了竹榻的围栏,十指用力到泛白。身体被大力顶/弄地连连后退,嘤咛和混着哭腔的喘息都一一诚实地溢出他的薄唇。
唇被亲吻,被细细地啃咬,檀色的唇脂变得凌乱,那颜色裹携着欲/望,那些纷乱的红就像此刻的他本人,是肆意的欲与念,是抵死缠绵的疯狂。
古辞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行将融化的巨大热量中惊醒,肉/体陷入无边的愉悦,脑浆在冲撞中散乱让他即使醒来也难以清醒。
是有些熟悉的喘息声。
是他曾感受过的力量。
他猛然圈住了这个在他身上发狠的人,被缚的双手勾住这人的肩背,借力将整张脸埋进了他的肩窝。
“你还活着,太好了。”那声音嗡嗡的,尾音中的哭腔不知是因为身体陷在欲/望里,还是失而复得的大悲大喜。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行浑身一顿,随后双手穿过古辞的腋下,从后边紧紧地扣住古辞的肩膀,将他禁锢在自己胸膛里这寸天地,一下一下深深地撞了进去。
古辞因为他的动作止不住地震颤,后背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每一寸薄薄的肌肉都显露出最为美丽的形状。
“唔……”古辞埋首在李行的肩窝里,泪水都是滚烫的,他的双手因为过于强烈的快/感而用力地抓紧李行背上的皮肉。
指腹下的皮肉几乎都是凹凸不平的,大大小小的伤疤犬牙交错地分布在他的后背上。
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将两人身下的床榻弄得吱哑作响,可那声音和他们的喘息声比起来就太微弱了,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他们的汗水混在一起不分彼此,李行扣住古辞肩膀的手渐渐下移,抚摸过他后背上每一寸肌理,最后停在了他的腰窝。
古辞睁大双眼却也只能看到茫茫残影,白色的布巾遮蔽了他的视线。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皮肤下的神经末梢上,李行双手拂过的每一寸都叫他一阵阵地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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